安然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静静的收回手,从兜里掏出帕子将地上的污秽清理了一下,便端着盘子走了出去。
“吱……”
门再次被关上。
彼时办公室里呈现的影像里,江子兮虚弱的躺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许久之后才有所动静。
她像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爬起来,随即背对着摄像头坐着,单是看背脊,都能让人感觉到她的哀切和痛苦。
曲谢喝下一口咖啡,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满足感。
“砰砰砰。”
“进来。”
安然整理了一下头发,推开门走到曲谢的桌前:
“曲医生,她没有吃下那碗带安眠药的杂酱面,那今天晚上怎么办?”
她这句话的实际意思是,曲谢既然担心晚上会出事,为什么还要阻止她将杂酱面塞进江子兮的嘴里。
曲谢放下咖啡,托着下巴,笑得十分微妙:
“没关系,暂时可以不用管她,以她现在的状态,翻不出什么波澜来。”
安然挑眉。
是么?
可是在她看来,现在江子兮能作妖得很。
她很想知道江子兮和曲谢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安然不敢问,也不能问,否则会让曲谢起疑心,也会让曲谢察觉到她
的情绪波动。
在曲谢面前,她不可以有情绪波动。
就在安然发呆之际,曲谢警告道:
“还要,你不要再动她,如果再让我发现类似的事情发生,你知道后果的!”
他要一点一点的看着江子兮彻底放弃自我。
这个过程很好,他很喜欢。
安然手微微收紧。
曲谢这是在心疼江子兮?
怎么可以!
她突然意识到,跟江子兮合作,或许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要让曲谢一辈子都无法离开她!一辈子眼里只能由她一个作品!
安然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静下来,她拿起杯子又替曲谢泡了一杯咖啡:
“好,我以后不会再碰她了。”
……
墙上的钟指向十一点五十的时候,安然再一次出现在了江子兮面前。
江子兮背对着摄像头,抬头看向安然,她的眼睛表明她有很多话想对安然说,但她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好了,不用装了。”安然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面包,撕开喂给了江子兮一口,“曲医生已经回家了,他这个人很注重休息,回家之后,是不会管诊所里的事情的。”
也就不会再继续监视了。
江子兮松了口气,咬下面包:“他一旦知道你背叛他了,你会
有什么后果?”
安然脸上浮现出一丝无所谓和失望: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说得没错,他确实是很在在意你。”
江子兮眼底闪过一丝得逞,面上却并没有多少情绪:
“哦?所以呢?你想跟我合作了?”
安然手一顿,收回手里的面包,脸上满是如狼般狠辣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骗我的后果?”
江子兮毫不示弱:“我落到这个地步了,小命都捏在你的手里,我为什么要骗你?”
安然冷哼:“你最好是说到做到,好了,说吧,你准备怎么让我得到曲医生?”
江子兮让手上的锁链发出碰撞声,示意了安然一眼:“先放开我。”
“不行。”安然毫不犹豫的否决了,“在我得到曲医生之前,你不能离开。”
江子兮挑眉:“是我不能离开,还是你没有钥匙?”
不论安然能不能得到曲谢,她都不可能放她离开。
这一点江子兮很清楚。
安然似乎早就料到江子兮会这样说,她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
“这其中就有一把是你想要的钥匙,不过,只有我知道是哪一把。”
“我凭什么相信你?”
安然快速收回钥匙:你大可不必相信我。”
江子兮眯起眼睛,
似乎很怀疑安然话语里的真实性,她装作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纠结不已的点了点头:
“好,我相信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们决定合作了,就该有基本的诚信。”
安然暗道一声傻逼:“那你跟我说说,怎么让我得到曲医生?”
江子兮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安然点头:“你是说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人的那种症状?”
“是的。”江子兮回答道,“有些人质,因为被囚禁亦或是被绑架,长期只能接触到犯人,依靠犯人得到生活必须品。”
“长时间之后,被害人的情感就会产生变化,犯人的地位会在心里逐渐升高,宛若一个城里的王,之后甚至可能会爱上犯人。”
“所以呢?”安然继续给江子兮喂面包,“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想告诉我,我就是因为这样才爱上曲医生的?”
安然立马辩解道:
“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爱曲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