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林深怎么分析得十分有道理,老张的嘴就是不肯松开。这让他更加确定对方心里就是有鬼,若非受人所托又怎会如此守口如瓶?
“罢了,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只能做罢。”一个小时之后,林深打算先行离开。把别人逼得太急了也是不好的。
老张听他这么说才暂时地放下心来,忙赶着去送客。这人多待一分钟,自己就多一分钟不安心。
林深虽然极不情愿,可是还是转头推门走了。他刚踏出门外,老张便跟在后面准备关门。
林深回头说了一句,“我不追究,不代表你的大少爷也不追究。”他这么急着赶自己走,看来心虚得有点过度啊。
听了这句话,老张的神色有些异样,他吞了口口水,“多谢姑爷提醒。”然后,还是关上了门。
关上门之后,老张背靠着门,慢慢地滑坐下去。
难道,有些事情真的瞒不住了吗?
林深踏着庭院的落叶走出去,虽然老张什么都没说,但是不代表他是一无所获的。
对方的神态还有语气都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只要他继续追究下去,真相很
快就会水落石出。
他在路边随手拦了辆车要回去,虽然是郊外但是打车还是挺方便的。林深坐上车就开始看宫氏的有关讯息,他们的股票一落再落,接着牵连他也跟着倒霉。
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男人,见到有人上车就忍不住要开启唠嗑模式。林深坐在后座,他便一边开车一边回头同他说话,“这最近啊,发生的事情可真是多。你说啊,那宫氏这么大的家业,怎么会就从金融市场淡出呢?”
林深没有回答他的话,早就料到宫氏现在会成为别人的饭后闲谈的对象,但是他还没想到这闲聊能聊到他自己身上。
“要我说,我就觉得那大少爷宫寒行事过于不端正,宫氏交在他手上,垮台是迟早的事情。”对方依然喋喋不休地说着,林深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仿佛这事跟他没有任何联系。
于林深而言,宫氏垮台正合他意。原本他结婚确实就是为了宫氏的财产,可是现在,有些东西好像发生了一点变化。
司机以为林深深沉的目光是在思考他说的话,于是越说越有劲,“你再说吧,这宫家大小姐前段时间拍广告,做宣传,可是风头出尽。最近也不知道是
怎么了还闹割腕自杀。不过……我可是听人说……”
说着,司机突然停顿了一下,车速也放缓了,把脸凑到林深的旁边,说道,“同你说,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据说这宫雪好像是被人拖到巷子里……这后面的事,也不用我说。大家都是男人,应该会懂。”
司机边说脸上还露出猥琐的笑容,林深听到这话脸却全黑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祸从口出。”林深终于开口了,声音却无比低沉愠怒。
司机原本不太高兴,觉得自己爱说啥就说啥别人管不着,可是又从后视镜看了看,对方西装革履的,手上提着的包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该不会和宫家有什么关系吧,这下自己可真是自作聪明了。
他见林深一直低着头没有说多余的话,内心不由得有些颤抖,赶忙寻找机会转移话题,“嘿嘿嘿,大兄弟,你也别介意,我就是闲来无聊才会说的。”
林深白了他一眼,旁人怎会知晓他内心深处的痛。若是被他抓到那个害小雪的人,非得让对方生不如死才好。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要把罪犯千刀万剐。
同时他也不想和无知的人多做争辩,毕竟
这个社会的人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是一个一个的去理论还不得累死。
按理说消息已经封锁,可是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就怕这些话会传到宫雪的耳里让她心生不悦。
那司机见他的表情缓和下来,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太平盛世的事情怎么也这么多。给你说个我家旁边的案例吧。我家隔壁的一对夫妻啊,四十多岁都没有生育了,大家一致怀疑这夫妻俩没有生育能力。”
林深对于这种邻里之间的事情也是没有兴趣,可是无奈对方说得津津有味,“今年,他们居然生了一对双胞胎。就在这举家欢庆的时候,丈夫突然不高兴了,原来啊,这个丈夫并没有生育能力。”
“可是孩子确确实实就是出生了,这丈夫啊不管妻子和家人的反对,硬要做DNA亲子鉴定,你猜怎么着,这孩子压根就不是他的!”司机或许觉得这故事很是精彩,讲到最后还带劲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林深突然抬起头来,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转换方向,去市医院。”
“唉,我说你这人,怎么一开始上车不说清楚,这我都快到了……”
果然喜欢说别人闲事的人找
茬的本事也是一流的,林深没有多说话,从钱包里抽出五张毛爷爷,“不用找了,也不用废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司机乖乖地接过钞票,不再做声,调转方向去医院。
林深靠在座位上,唇角忍不住泛起笑容。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做亲子鉴定。真是糊涂了,这么简单明了的方法,他觉得没想到。
宫炎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