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窗外大雪纷飞，灰蒙蒙的。
顾淮安醒了过来，入眼便是陌生的天花板。
他有点懵，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揉了下眼睛再睁开，情况还是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搭在他腰间的胳膊动了一下，将他整个人搂了过去。
“还早…再睡一会。”白芍在他颈窝处蹭了一下，说话含糊不清。
顾淮安看着白芍近在咫尺的脸，大脑一片空白，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
自己怎么能……！
他捂着脸，正好看见手腕上的一圈牙印。
顾淮安：“……”
他茫然无措，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现在就走。
他试探着挣扎了几下，试图摆脱白芍的禁锢。
白芍被他的动作吵醒了，抬起眼皮懒懒地看着他：“还要？”
“要什么？”顾淮安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瞬间脸红起来，“不用。”
“但你硌得我难受。”白芍吻了一下他的耳尖，松开了他，“我累了，你来吧。”
“……好。”顾淮安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甚至蔓延到了颈间。
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细腻的皮肤，沿着她的脊椎落下轻柔的吻。
白芍没有阻止，使得他的动作逐渐大胆起来，在她的皮肤上随意刻印出自己想要的图案。
他将她整个人一点点占为己有，直到全部侵占，才肆意地庆祝，一下接着一下，仿佛不知疲倦。
—
白芍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窗外是一片纯白，银装素裹的，好像世间万物都是那么纯粹干净。
顾淮安见她醒了，便拿来了个不知从哪翻出来的小桌子，他把桌子放到床上，又从楼下端来粥和水果。
“小朋友，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芍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摇头。
“腰疼吗？我给你揉？”
白芍：“……”
“那腿呢？要不还是我喂你。”顾淮安说完就真的拿起勺子要去喂白芍。
白芍忍不下去了，一把将勺子抢过来放在旁边：“老子我好得很！倒是你，你真没事？”
“没事。”顾淮安靠在她旁边，“我知道错在哪了。”
白芍将粥快速喝完：“那你说。”
“我以为上次是梦……”顾淮安态度十分诚恳，语气满是认真，“你生气是应该的，我错了，我会负责的。”
“嗯。”白芍从床边拿起耳钉戴上，又在柜子里翻找着东西。
“那小朋友你……”顾淮安惊愕地看着她身体的变化，“你原谅我，别生气了。”
白芍拿出一个U盘丢给他：“喏，给男朋友的见面礼。”
顾淮安接了东西，眼睛还一直盯着白芍的耳钉。
白芍摸了下耳钉：“这个不能给你，你想要的话，爷倒是可以给你买。”
“我不要。”顾淮安拒绝，“你戴上这个，身体其他功能……”
白芍就知道他会问这个，挑着眉道：“都正常，你要不来试试？”
顾淮安赶紧摇头，生硬地转移话题：“这个U盘里是什么？”
“林酒那把钥匙的秘密。”白芍从柜子里拿出钥匙，在顾淮安面前晃了一下。
顾淮安拿过钥匙，发现和林酒那个一模一样：“期末考试之后我还给她了，她又把钥匙给你了？”
“没有。”白芍没有细说，“那里面有各家的一点小把柄，之后哪家惹了你，你就把他家的那份发给你爸，保证一查一个准，还能加点业绩。”
“好。”顾淮安将东西收好。
两人在家待着，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顾淮安把白芍家的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白芍家里本来就不脏，被顾淮安打扫完，地板跟抛了光似的，都能当镜子用了。
他终于停下来了，但他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就往窗外扫两眼，白芍以为他想出去玩雪。
“出去玩一会儿？”白芍拿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
“好。”顾淮安起身去拿白芍的外套，要给她穿。
“爷自己来。”
白芍穿好衣服，从衣帽间找出围巾，给顾淮安围好，牵着他的手往楼下走。
她揉了把顾淮安的头，在小超市门口跟他说：“我去给你买手套，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记得买……套子。”顾淮安耳尖泛红，最后两个字的声音更是小得不行。
“啊？你说什么？”白芍听见了，故意逗他。
顾淮安摆摆手：“没事，你快去吧。”
白芍手里拿着两瓶豆奶，出来时顾淮安正从旁边走过来，看他的方向，好像是从药店过来的。
她把豆奶塞进顾淮安手里，豆奶是热的，正好可以暖手。她又从羽绒服的大口袋里拿出手套，给他戴好。
顾淮安拿出刚买的东西，一把塞到白芍手里，然后又迅速离远了两步，低着头看着地面，像做错事了一样。
“你给爷塞了什么？”白芍嘴角噙着笑，拿起东西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瞬间凝住了。
一罐维生素C和毓……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