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未响，云兮是被压醒的，感觉呼吸不顺畅，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把陆锦推到一边，揉着太阳穴坐起来。
这么大一只，又不是小型犬，她真是疯了才同意他和自己睡一起。
“嗯……”陆锦含糊的哼哧一声，掀开眼皮看她，呆愣了两秒，又蹭过去抱住她的腰，脑袋枕在她大腿上。
他身上依然只穿着昨晚睡前那件白衫，却没感到一点羞耻。
“起床，”云兮揪着他的衣领迫使他坐起来，顺手将他睡乱的头发压下，“问你几个问题。”
陆锦迷迷糊糊的：“什么？”
云兮看着昨晚搜的几个人性测试题，严肃地念道：“如果外出购物不小心迷路，你会怎么办？”
此时陆锦只觉得自己猪脑过载。
他盯着云兮精致小巧的脸蛋，满脑子只有“姐姐真好看”五个大字。
“回答呢？”云兮等的不耐烦，抬手敲了下他的脑袋。
陆锦回神，眨眨眼：“哦……随便抓一个人类问路咯，不回答就杀了他……不过我不需要出门买东西。”
云兮：“……”
她无语凝噎，翻开下一道题：“如果有陌生人人向你问路……”
陆锦皱眉：“让他滚，不滚就死。”
云兮：“……”
她继续问：“如果你和伴侣意见不合，你会怎么说服她？”
这次陆锦倒是好好思考了一下，目光落在云兮脸上，语气淡淡的回答：“姐姐愿意做我的伴侣吗？愿意的话……我都听姐姐的。”
云兮头疼的厉害，无奈道：“不愿意！”
没必要问了，恶魔当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她起床洗漱，点了个早餐外卖，然后给公安打过去一通电话，一大早就略显疲惫：“昨天交代的事有打点好吗？”
对接员的语气十分官方：“您好云小姐，已经安排好了，您直接带他去就好。”
回到卧室，陆锦还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起床，等会儿吃完饭送你去上学。”云兮掀开被子，将一套衣服扔到他脸上。
她忽然怀念起了曾经养的那几只低等恶魔，思想简单，因为怕她所以听话，关在笼子里就好，也没这么多麻烦事。
“上学？”陆锦把这俩字放在后槽牙嚼了嚼，迷茫的抬眼，“我为什么要上学？”
他可是恶魔啊？可没听说过谁家恶魔还要去上学的。
“帮你融入人类社会，”云兮懒得与他多解释，催促他赶快穿衣服，表情有些冷淡，“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听话，就够了。”
说完，她离开卧室到门口取外卖。
陆锦是高危级别，他对人类威胁巨大，若一点人性都没有，很容易在日后成为一个深水炸弹。
目前有她控制所以危险性并不高，但一直生活在她的控制下不能按照自己想法行动，如此优越的战斗力实在浪费。
云兮也想将他培养成一个能独立行动独立思考的人，而不是需要一直生活在她控制下的宠物。
也许日后能派上用场。
现在和陆锦说这些，他半个字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