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上官昀不以为意,垂眸自顾自地扭动着腕关节,舒缓轻微的不适感。
“骆、羽、乔。”
声音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地落入某人的耳中。
上官珩脚步一顿,回过头不敢置信地望向那个唇角噙着浅笑的女人,未曾料想过会从她的嘴里吐出那个名字——
果然,不好的预感总会应验:来者不善。
“你...刚说了什么?”他但愿是耳朵一时“出故障”,偏偏心底却冒出希望的幼苗。
上官昀轻“嗤”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和她装蒜?
唉~可惜时间不等人。她已经浪费两天的光阴了。
“最近收到消息,说小表弟急着在找人,忙得焦头烂额的。”
计划成功后,她一直派人时刻跟进V市的情况。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涌流动——这只狡猾的狐狸行事小心谨慎,在暗中追寻骆羽乔的踪迹,而上官珩始终没有露面。
于是乎,守株待兔已久的上官昀再也坐不住,唯有主动出击。
啧啧~仅仅出口三个字,瞧他立刻变脸了。
“所以我特意过来关心一下。”她皮笑肉不笑,看他作何反应。
话音刚落,上官珩当即切换成“狗腿模式”,堆着满脸“营业笑容”,尽显主人翁的热情好客:
“表姐,这边请进,有话我们好好说。”
他快步地走向电梯,长按住“开启键”,同时难得绅士一回,摆出“女士优先”的低姿态。
见状,上官昀当然要“顺着杆子往上爬”,高傲地昂起下巴,展示“女王风范”大摇大摆地步入电梯。
上升的过程中,两人一前一后,相隔一步远的距离站立着,同样地目视前方,不发一语。
上官昀手持王牌,胜券在握的她悠然自得,不急着先表态。
反观上官珩,他捉摸不透她的心思,暂时无法确定对方的“敌友身份”,难免会瞻前顾后,更不敢轻举妄动。
当沉重的电梯门朝两侧滑开,发出“砰”地一声后,一男一女相继地走了出来。
上官昀愕然地环顾一圈,昏暗的环境只有向高空上悬挂的明月“借点光”。
她腹诽道:臭小子!就不能找个沙发让她歇歇脚?
大热天的,上天台来喂蚊子吗?
再无声叹气:算了,至少能确保空气清新这一点。
她深呼吸几口气,闷热感消退不少。
上官珩斟酌片刻后,从相对安全的角度试探:
“你是怎么知道她的?”
“谁?”
他一听她的明知故问就来气,快十天了,仍处于“一无所获”的进度。
上官珩不相信,骆羽乔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而且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由此可见,绝对是经过精密布局,准备充分。
只是,凭她区区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做不到。
那么是找了帮手?
若真如此,对方实力不容小觑,竟然能只手遮天,滴水不漏。
问题在于,骆羽乔孤苦无依的身世,会是谁会助她一臂之力?
但万一,她并非出于自愿,而是“被迫离开”的呢?
又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
事实上,上官珩早就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不敢设想骆羽乔的境地,无时无刻在为她的安危提心吊胆。
如今,眼前的女人找上门来,还透了点口风后,又故意在吊胃口。
他的耐性顿时消失殆尽,抬手扒拉着脸庞,按捺不住发出怒吼:
“别给我装糊涂!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屁快放。”
有些人就是很“双标”,只许自己故作不知,却不让旁人有模学样。
无妨!她大人有大量,不和“小辈”一般见识,还直言不讳地“自爆”:“骆羽乔的失踪,是我一手安排的。”
“你说什么?”爆炸性的发言窜上官珩的耳膜,震得他大脑轰隆隆的,然后是维持五秒钟的大脑空白状态。
随即,他一个箭步上前,下意识地伸手想掐住对方的脖子,一怒为红颜:
“上官昀,你在玩什么花样?别以为我不会揍女人!”
所幸,上官昀早就心中有数,在上官珩有所行动之前,机智地往后退三步,灵敏地闪过他的“夺命魔爪”,还面无惧色地出语挑衅,显然不把他的恐吓放在眼里。
“来啊,你敢打我一拳,我就加倍奉还在你的女人身上。”
好吧,她不过耍耍嘴皮子罢了,才不像臭小子那样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谁教他出言不逊在先,休怪她以牙还牙。
这不,一听到骆羽乔会遭受皮肉之苦,上官珩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颓废地收回手垮下双肩。
就连刚刚盛气凌人的大嗓门也失去了活力,透出淡淡的愧疚:
“你有事冲我来不行,干嘛要拖她下水?”
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可是让上官昀当场看傻眼——
不得了呀!这小子分明是动了真感情。
不是玩玩而已,妥妥的上了心。
看来她是押对宝了!
顺带挺起腰杆,端出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