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缓和过来的路尧箍住不盈一握的柳腰,抓紧唯一的浮板不放,幽幽地恳求着:
“再等多一阵子行吗?上官……”
“我要吻你。”
正如先前“吻我”的命令,上官昀又投掷一枚手榴弹,炸得他嗡嗡作响。
“什么?”
“不愿意就算了。”她状似意兴阑珊地地撇了撇嘴。
话落,这一回路尧难得开窍,直接攫住上官昀的纤肩,将她的身子扳了过去。
顿时,两人面对面,四目对视着。
“没有没有,我非常愿意!”
高昂的语气显露出他的迫不及待,惹得她眉飞色舞,忍不住嘴上使坏:
“你刚不是说很难受吗?不怕再来一次?”
“不怕!再痛苦我也会忍耐的,只要你肯吻我!”
这就是所谓的“甘之如饴”?
上官昀美眸眨也不眨地凝望着面前的男人,他灼亮的目光实在太过耀眼了。
她摘下脸上不带镜片的黑框眼镜,把它架在路尧挺拔的鼻梁上;
接着双臂攀上宽阔的肩膀,小手交叠在他的颈后,踮起脚尖贴上温热的双瓣,开启了唇舌相依的追逐游戏。
吻,随着两人的投入,渐渐地愈加浓烈。
许是出于体贴,又或者察觉到她的力不从心,他稍微弯身,双臂轻而易举地把怀中人儿抱离地面,托起到几近同样的水平高度。
午后,炽热的阳光也抵不过沦陷于深吻中情人只见散发而出的狂烈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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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午餐过后,两爷孙坐在落地窗前,怡然自得地一人品着香茗,另一人啜饮水果冰茶。
他们的目光同时投注在花坛前的男子身上——被充当苦工的路尧。
上官公馆占地面积广阔,但由于老爷子素来喜静,馆内的人员寥寥,除了管家郭海亮和厨娘秦雪兰以外,还有司机和园丁各一名以及几位负责打扫的女佣;
虽坐拥万千财富,但老人家主张一切从简。
偌大的豪宅“老弱”占据大半,偏偏有些杂务总归需要壮丁去搭把手——
既然眼前有现成的年轻人,上官昀十分乐意地“暂时出借”。
徐徐搁下茶杯,上官胜突地开口说道:“丫头,你的眼光真不错,比柔儿会挑男人多了。”
上官昀唇角在微微抽搐,这话听起来愈发古怪,满满都是陷阱——
点头吧,把自家父母得罪了;否认吧,不就变相在贬低自己。
唉~为人子孙,真不容易!
她娇嗔地反问:“外公,老爸到底是哪儿不好,就这么让你看不上?”
爸妈相濡以沫多年,为何两个大男人的关系依然水火不容?
当着人家亲女儿的面,老爷子用力吹了吹胡子。
“哼,单单见到那张脸,我就老大不爽。”
“诶呀,他是天生的冰山脸,也不能怪人家。”虽然老爸经常“重妻轻女”,但她偶尔还是会替他美言几句的:
“再说,外公你又不是不晓得,老爸在妈咪面前,啧啧~那教的是温柔似水、深情似海呀!大老虎一秒变身小猫咪,妈咪不愧是地表最强的‘驯兽师’。”
“呸!那小子从未对我和颜悦色过,好像是我亏欠他几百万,脸臭到不行!”
上官昀乖乖噤声,寻思着:呃...实不相瞒,“几百万”在她老爸南宫祺眼中,真的不值一提。
瞧老人家气得白眉都竖起来,她还是赶紧转移话题为妙,回到另一位当事人上吧。
“要不外公说说,我看中的男人有多‘不错’?”
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连百般挑剔的老爷子都被路尧收服了,确实是意料之外的事。
“大智若愚。”上官胜的老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
“什么?我没听错吧?外公刚说的人是指路尧?”
无视外孙女惊愕的面容,他凉凉地道出一个事实:“他赢了我两盘棋。”
语毕,上官昀差点被还没来得及喝下的水果茶给噎着了,轻咳几声后忿忿不平地控诉:
“外公未免太偏心了吧?还故意给他放水。”她压根没想到路尧的待遇比自己还要好,受到外公的“礼让”。
闻言,上官胜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颇为不甘地重提“惨败”经历。
“第一回合勉强能解释为是我轻敌,低看了他;但在第二局里,我是严阵以待的。”
别说是“放水”了,他更是全力以赴,没有半分松懈。
外公严肃的神色迫使上官昀面对事实,但她仍小心谨慎地确认:
“他的棋艺有那么厉害?”
要知道老爷子可是纵横棋坛数十载,称得上是顶尖高手,怎么可能会输给初出茅庐的年轻小伙?
“路尧下的每一步棋,看似随意毫无章法,但等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真的假的?他的心机居然那般深沉?”
莫怪上官昀不信,主要是在她面前的路尧,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反应慢半拍,自带“憨憨”的特质,感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