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继续保持“干净”的特质,再乖乖听话,她肯定不会薄待这个小男生的。
当然,要是路尧能改掉“爱粘人”这个小毛病,那就锦上添花了。
察觉到腿上的钳制有所松动,以及传来的细微嘟哝声,上官昀意识到身后的男人即将苏醒。
她轻唤了一声:“路尧?”
“嗯?”
不管不顾他正处于迷糊不清的状态,上官昀趁机翻身面向路尧,直接说事:“如果你非要等我回家的话,以后就进屋等吧。”
“好。”
听到他的答应,她又作了强调说明:“要躺在沙发上等喔。”
都好几天了,上官昀每次走出房间见到路尧,他都是正襟危坐在餐椅上,活脱脱像一个聚精会神听老师讲课的好学生,让她哭笑不得。
迟迟没得到对方的应好,上官昀以为他不留神睡着了,大喊了一声:“路尧!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路尧缓缓侧过头,看上去是睡眼惺忪的面容,直视着她好一会儿,宛若听清楚刚才的吩咐,晃了晃脑袋拒绝。
“什么?你居然敢SayNO?”这个笨蛋竟不领情,拒绝她的好意。
“我怕自己会睡着。”他一板一眼地解释。
上官昀不在乎地摆着下手,断绝他的“后顾之忧”:
“没关系的,不会有人和你抢沙发位的。”
虽然她买的沙发花费不菲,绝对是上乘之品,但和睡觉专用的大床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不过这已经是上官昀想到最稳妥的办法,谁叫她当初一意孤行地将两间客房全部打通,改为衣帽间和收藏室。
毕竟她从来不招待朋友留宿,所以“客房”丝毫派不上用场。
再说万一真有人不请自来,上官昀也不担心——隔壁没人,随便暂住。
显然,她的想法和路尧对不上频道。
“那样的话,临睡前我就见不到你了。”
这下子,轮到上官昀一时无语,他真是够了,用得着这么痴缠吗?
她再一次被他的热情打败。
“放心,等我一回来就会叫醒你,这样总行了吧?”
“嗯嗯。”路尧满意地点头,露出一口大白牙。
忽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舔了舔唇瓣犹豫地开口:“上官,你...我...”
见路尧欲言又止,下一秒却做出撅了撅唇的动作,上官昀顿时心领神会,勾唇笑问:
“想要我亲你?”
“嗯嗯。”
她徐徐倾身,眼看刚刚带着迷蒙的黑眸已变得目光炯炯,一瞬不瞬地直勾勾注视着她的靠近。
冷不丁地,上官昀扬起小手,掌心朝外地捂住路尧翘盼以待的双唇,一本正经地说道:
“没刷牙呢,会有口气的。”
说完,她一跃而起下了床步出睡房。
身后,是呆坐在床上一脸大失所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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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褪尽,披上了夜幕的外衣。
在B市一所超五星水准的国际饭店内,正举行着一场声势浩大的盛宴。
放眼望去,商界政要齐聚一堂。
能出动一众知名人士与会,可见主人公的地位非同凡响——
他也确实当之无愧,今夜正是南宫祺的六十寿辰。
南宫祺,在数十年前,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
不曾料想,区区十年间,他的名号已叱咤整个商界,声威大震。
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南宫祺和上官柔的那桩婚事。
上官集团,本市无人不知的名门望族;在南宫祺崛起之前,可谓是“一家独大”的存在。
当年的掌权者上官胜,育有三子一女,有别于豪门世家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唯独宠爱小女儿上官柔,沦为名副其实的“女儿奴”。
这件看似“强强联合”的大喜之事,在当年掀起了一场讨论热浪——
要知道,双方可是竞争关系,斗得你死我活是常有的事。
在彼此不对盘的前提下,竟毫无预兆地宣布联姻的消息,难免会引起种种猜测和推断。
于是乎,坊间传闻未曾停歇:
有人说,是霸道专制的南宫祺对上官柔一见钟情,不择手段地强取豪夺,把上官胜的掌上明珠拐回家;
又云,上官柔芳心暗许南宫祺,不管父亲的极力反对,千方百计要当上心仪对象的正宫夫人;
更有甚者认为:上官柔只是两个男人博弈中的一枚棋子,上官胜想借此牵制住南宫祺,而后者趁机逐步吞食上官集团。
......
正当大众拭目以待这段婚姻的后续,结果剧情的发展出人意料——
没有各种狗血的桥段,比方说出轨、婚外情、人前秀恩爱人后各玩各的、离婚...
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关于两人的消息报道销声匿迹了。
直到南宫祺卸任总裁一职,传位给大儿子一事再掀波澜;
旁观者纷纷臆测,怕是突生变故,否则正值壮年的南宫祺怎会将执掌大权移交给年纪轻轻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