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喜欢的人,我想他该是干干净净的,同我一起时,没有任何的腌臜。”
一个心灵干净的人,即便肉体上沾染再多的污浊,她也不会嫌弃。
有的人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而有的人则是心甘情愿,自堕泥潭。
她又不是恋爱脑,非要与之同堕泥潭。恋爱可以有,但也没必要。爱情是生活的调味品不是必需品,有和没有区别不大,没有还更自在呢,至少不用再去胡乱猜想胡乱吃醋,乐得轻松。
说到底就是不够爱。
仅此而已。
“你到底有没有……”
他的话又被莫溪和打断:“爱过,保大,救我祖母。”
韩弘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出了莫溪和的意思,他苦笑着:“大抵是我不够好,惹了你厌烦。”
莫溪和道:“不,你要相信,你是个好人。”
滴,您的好人卡已到账。
他也不愿死缠烂打,不想破坏自己在莫溪和心中的美好形象,便只能笑着,也只能笑着。
但莫溪和可不想跟他笑着耗时间,她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他。
“这玉镯还你,也请你把簪子还我。”
韩弘猛地抬眼,满目的黯然也没让莫溪和心软。
他扯了扯嘴角,半晌才道:“你竟连最后一丝念想也不愿留给我吗?”
留着前女友的东西睹物思人,那不纯纯渣男行为吗。搁那自我感动自觉深情,恶心谁呢。
莫溪和冷笑一声,到底没开口骂人。
毕竟她可不想后续因为这簪子出事。幸好她除了这定情簪子,没再送过其他带有她私人标志的东西,否则若是忘了一件,那日后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哈,这亲事都还没定呢,妾侍倒先找好了,真是好笑。”
正堂,坐在正首上的莫老夫人直接气笑了。
“话不能这么说,盈盈到底也是我娘家甥孙女,总不能真的给她一条白绫抹脖子吧。再者,小郡主嫁过来依旧是世子妃,盈盈也不过是个贵妾,任由她拿捏。不妨事。”
看着韩老夫人不以为然的嘴脸,莫老夫人心中怒意更甚。
“你做梦!你还真以为谁都像你们姐妹这般,乐得去给别人填坑抹一手腌臜货呢!你们自己年轻时选的坑,为何要我溪儿去填,若是真应了这一门亲,我南安王府才是天大的笑话!”
莫老夫人的话提醒了韩老夫人当年那件被人议论了很久的谈资笑柄,顿时脸上的笑也不见了踪影。
“柯鲤!我不过念你乃我闺中友人,才如此好言结亲,竟反遭你羞辱,你还真以为你们这王府是个香饽饽呢!我……”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莫老夫人一杯茶泼了过去,“滚,滚出我南安王府!日后,莫要让你远安侯府的人打我府门前过!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滚!”
“你!你!”韩老夫人气急地站起身。她也没想到莫老夫人居然会这般不给脸,竟直接泼茶赶客,顿时一甩袖怒气冲冲的走了。
“腌臜货!”莫老夫人摔了手中那茶杯,旁边的嬷嬷连忙给她顺气。
“他们连自家下人的嘴都管不住,亲事都没一撇呢就先往外传,如今倒好,家里丑事不盖,反而要拿溪儿的婚事去压,不要脸的东西,去他个劳什子的远安侯府,真该用个扫帚把他们赶出去,打出去!好叫人看看我南安王府是怎么对这些腌臜货的!”
“是是是,老夫人说的是,莫要气坏了身子,那些个腌臜货怎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来,喝口茶水润润喉。”那嬷嬷给她重新倒了杯茶。
莫老夫人刚喝一口,便气道:“不行,快让人备车,我要进宫,我非得让老姐姐替我掌眼,找个比她远安侯府好个千百倍的人来!”
汐娴在皇后的偏殿好吃好喝的供了十天,寒水总算是有了不错的收获。
而木以早在汐娴被带进宫的那天就已经递信给清分郡的名楼,让他们查看小柳一家是否有异常。
寒水所送来的情报中,除了关于清分郡一切正常的消息,还有一件令人心寒的事情。
就是皇帝不仅让斗南查了汐娴,还让他重新查了木以的身份。
可以想象,如果没有寒水那几个族人的确信,木以这个没有任何关于身世证据的的人,根本抵不住汐娴的攻势。很有可能就会被当成冒领了汐娴身份的恶人。
因为汐娴的身世做得太真了。
要不是木以先一步知道了小柳的存在,先一步知道了彦成王妃的身世。
经过斗南他们的确认,小柳确定是木凝。但考虑到了小柳的新生活过得还算不错,所以他们都没有打扰,只是派人暗中保护。
好在,汐娴背后的人并不知道木凝是桑台的人,也不知道她有特殊的能力,更不知道寒水中还有她的族人存在。
如果木凝只是一个普通人。
那么汐娴很有可能就真的顶替了木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彦成王妃的孩子。
可惜,没有如果。
木以敛了思绪。
她是不是还要感谢小云云催进度的行为?否则她的确不可能那么快找到小柳。
御心殿内,屏退了所有人,皇后单独与皇帝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