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翎没理她,暗暗咬牙,啐了一句:“郡主又怎样,我姑姑还是皇后呢!小贱人,等我表哥当了太子,我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武场这边的休息区比较简易,他们也没分席,就一起坐在了棚子下。
旁边候着的小厮们立刻奉上果饮。
燥热的天气有那么一碗冰冰凉的果饮下肚,一下舒服不少。
莫相洇不动声色的把刚刚几人的动作看在眼里,待他们走后才走到注台前,“国师觉得押谁的好?”
云观醒拿出银子放在桌上,点了点木以的牌子,言简意赅:“头筹。”
莫相洇微微一笑:“跟押。”
“是。”小厮一直躬着身不敢抬头,连忙给两人记上。
莫相洇也往休息区走去,路过木以身边时还道:“凝微妹妹,我可押了你头筹,可千万要争气啊。”
木以笑着回了三个字:“有眼光。”
目光掠过云观醒,不过对视一秒,又别了视线。
看到和木以说话的莫相洇,裴尔容神色恨恨,咬牙切齿,但还是换上了笑脸去迎接这位表哥殿下,谁知她的表哥殿下步子一拐,走到他溪和表姐的棚子里去了。
此时场上可谓是一道彩虹。
刘家公子就是刘灿川,一身骚包的金丝孔雀纹红衣,不像是来比试的,倒像是来选美的。而他也拥有了场上第一支啦啦队,给他喝彩打气的都是清一色的清凉美人,似乎是把人家乐坊的歌伎都给找来了。在那挥着绣帕娇声夸赞,那声音比常人唱歌都好听,是道靓丽的风景线,有种青楼揽客的既视感。
不得不说刘灿川真是个好人,给了大家伙一饱眼福的机会。
而刘灿川自己则对着莫溪和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还自信的对她撩了撩自己束好的头发,展示自己俊美的侧颜。
就好比泰哥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一般。
然而莫溪和鸟都不鸟他一眼,更甚莫溪和连他是谁都不晓得。
余家二小姐就是余娉婷,余娉安同父异母的妹妹,余家续弦夫人的独女。
她一身鹿皮色劲服,活力四射,一看就是娇宠着长大的,与余娉安的沉稳文静形成鲜明对比。
裴家大公子裴迁一身姜黄色劲服,倒是让不少人意外,私觉裴家也未免太过大胆了些,有点喧宾夺主之意。
好在纵微最尊贵的是紫色,他作为皇后至亲,倒也还算尊贵,穿姜黄四舍五入也不算逾矩。
只是莫相洇瞧着那身衣服心中冷笑。
他都没穿过那么亮的黄。
可真是他的好表哥。
温家二公子名为温习青,着一身苍绿。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屎糊一般的颜色穿他身上居然也能让他十分亮眼,也是个清新俊逸的少年郎。
而木以依旧是那身蓝白劲服,没什么看点,不上不下的不惹眼。
“第一场比试开始!第一箭!”
这比试到底是给人玩乐的,用的都是最普通的弓箭,力度不过三四十斤,对于木以来说,连练手都算不上。
她好歹也是从小耍铁锤长大的。
只不过是装个淑女形象,不好显露罢了。
而骑马射箭是习武之人必须具备的基础条件。在外,阮将军是武将,她会点三脚猫功夫不奇怪。好歹昭都的人都知道皇帝也教过她武功,任谁问一句,她都能说是皇帝教的。他们总不会因为这种事跑去问皇帝吧。
木以戴上扳指,开弓射箭,在其他人还在瞄准的时候,她的箭已经射穿靶子飞了出去。
“凝微县主,首箭白矢!”
身后莫溪和和阮翩两人激动得手拉着手差点蹦上三米高。
阮翎也不禁被两人的兴奋感染,眉眼含笑。望着莫溪和身影的双眸里隐着添了几分蜂蜜的柔情。
心中也感叹道,也就只有阿以在的时候,她才会这般无所顾忌。
要不是两人都性别女,性取向正常,阮翊都怕这两人是要往橘势大好的方向发展了。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阮翩扭头就看到隔壁看过来的裴尔容,顿时搞了个怪脸,满满的嘲讽之意。气得裴尔容牙痒痒。
莫相洇也是笑眯眯的:“凝微妹妹箭法果真了得,不过这身影,怎么这般眼熟?”
本是莞尔的云观醒笑容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观看,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其他人都是清一色的‘中’,也就是平平无奇的中靶。除了余娉婷的箭打在了红心边缘,其他人都中了红心。
而只有温习青的箭头穿了靶。
虽然弓的力度才三四十斤,只要力气大点的人就能拉开,但靶子的距离太远,要拉到近乎满月才能碰到靶子。
想要中红心,要的可不只是力度,还有准头的把控。
最关键的是拉弓和耍剑不同,哪怕第一箭能够拉到满月,也并不代表后面几箭都可以。
就凭这第一箭,木以已经胜券在握。
她回身给莫溪和比了个salute手势,帅不可言。
迷倒一众迷妹。
也赢了来温习青探究的目光。
小厮给木以换了新的靶子。
木以的动作行云流水,秀雅绝俗,自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