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外在因素并不能降低他身体的温度。
当云观醒的意识回笼,他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
嗯?
这不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办事的时候吗?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被打劫时的场景。
他哑然失笑。
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对他来说可谓相当不愉快。
只是下一瞬他眼前的场景就变了。
四目相对。
木以:?!
云观醒:?!!
上升的热气将她的面容染上了几分嫣红,双唇因为湿润变得粉嫩,尤像桃瓣般惹人欲尝。乌黑的发丝有一缕掉落肩头,滴答答的搭的肩上,粉白与乌黑所带来的视觉冲击让他心神一荡。肌肤上滑落的水滴所留下的水痕令他不由得想要亲自上手去替她擦拭。
手指微动,像是想要控制向前,却又压制着不让它抬起。
细腻的肌理,匀称的骨肉。
皓腕凝霜雪,照水羞玉颜。
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使了定身咒般定在原地,呆呆愣愣。
还看?!
木以秀眉轻蹙,将手中的毛巾掷过去,羞恼道:“出去!”
可毛巾直直穿过了云观醒的身体。
她眼中流露出了几分诧异,还有看到新奇玩意的惊奇和兴致。
“对不起!”
云观醒像是突然回神,猛地转过身去,落荒而逃……没逃出去。
他打不开门,像是有一个屏障把他囚禁在这个范围。
可他也不敢转身,不敢言语。整个人僵直着身体,耳朵、脖子,爆红得像是要炸了。
比木以都还害羞。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看的是他。
木以看着羞人答答,连背影都能看出几分不自然的云观醒,心里蓦地升起一股子恶趣味,但到底没实施。三两下就把衣服穿好。
用沐巾将湿答答的头发裹成修女。
“可以啊云观醒,几日不见都学会当登徒子了。”
云观醒额头抵着门,像极了小学生面壁思过。
他自觉处境窘迫得无地自容,整个人又慌乱、又紧张、又羞愧。
面红耳热,低眉垂眼。
“不是……”他弱弱反驳,却发现好像没什么说服力。
正想请罪,就听木以道:“有这种好本事也不知道教教我。”
“?”他迷茫了。
木以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地问道:“你怎么来到这的?”
“我也不知道……”
“……”木以抽了抽嘴角,“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出不去。”他耷拉着脑袋,像只被丢弃的狗狗,可怜巴巴的样子令人心头一软。
正喝着茶的木以突然毫无征兆的将茶杯甩出,茶杯向云观醒背后袭去,却只是穿过他的身体,嵌在了门上。
云观醒看着在他面前碎掉的茶杯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木以正盯着他,眼神不敢乱瞟,又慌乱地扭回了头。
听到动静的急急快步走了过来,敲了敲门。
“阿姐,发生了什么事?”
云观醒双手微蜷,不由得放轻了呼吸,有些紧张的盯着门口。
他真怕此时有人闯进来看到如此场景,他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怕是真的会被当成登徒子。
想到此面上更臊。
“没事。”木以把沐巾扯下,擦了擦发尾的水滴。
头发太长洗头就是麻烦。
“我可以进来吗?”
云观醒往后退了几步,此时他特别想跑,可房间就这么大,他能跑到哪去?
似乎是没注意到云观醒的难为情,她简言道:“进。”
木以目光扫向门口,急急打开门,从外面直接走了进来,直直地穿过了站在门前的云观醒。
他似乎看不见云观醒。
急急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碎片:“这茶杯怎么了?”
云观醒呆愣又惊异的看着他穿过自己的身体。
木以面不改色,重新倒了杯茶:“丢着玩。”
“哦。”急急倒是没有深究,他一向很相信木以,即便有疑义,也不会反驳。
于他而言,姐姐想让他知道,就一定会告诉他。
云观醒想要走出去,却触摸到了一道屏障。
看着他的动作,木以不由得想到了‘擦玻璃’,没忍住笑出了声,连忙抿嘴,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可眼中的笑意是怎么挡也挡不住。
急急疑惑的回身看去,却什么好笑的玩意也没发现。
看着茫然的急急,木以笑意更深了。
“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急急点点头。
“好。”
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急急退了出去,把门也带上了。
确定了外面没人守着,木以走过去摸了摸云观醒的发丝,摸了个空,又把手伸向了他的腰,确实碰不到他。
木霸总命令式的语气吐出三个字:“转过来。”
云观醒犹豫了。
“你不会是想让我挤过去脸贴脸吧。”
云观醒确信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便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