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却只看到木以在被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肌肉结实的黑衣转来转去的检查着。
大块头冲到木以面前,将她左看右看转圈看,从云观醒手中完美将她扯出,并将对方隔开。
“十六姐姐,你没事吧?”
“哎呀,完好无损。”木以拍开他的手。
手劲真大,抓到她伤口了。
眼前这人名为大威猛。人如其名,身高超一米九,是个非常结实的肉盾。但其实只有十四岁,比急急还小。木以需得仰头看他,就连云观醒,在他面前都显得娇小。
大威猛既是名字也是代号。
其实寒水有很多人都懒得取代号,他们直接就用自己的名字,或者连名字都没有,把代号当名字。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木以一样有机会在外面自由自在,他们永远都在工作,全年无休,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就算遇难了也不会像木以一样有那么多人来救她找她,一般情况下无法拯救的伤员他们不仅不会救,还会直接将其击杀,抹去他们身上所有有可能暴露信息的东西。
“你要先回去吗?”木以从大威猛旁边探出脑袋,看着云观醒问道。
“……”
云观醒扫了她一眼,先走了。
看着云观醒离开的背影,木以猜想这人可能是有点儿生气?气什么?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地方惹到他啊?
“你们怎么还跪着,不是说了在外面少整这种虚礼吗。”
大威猛挠挠头,回头呵斥一声“还不快起来!”
其实不论木以亲不亲和,他们都必须行礼。他们自幼按照私奴来培养;木以是主,奴见主要行礼,已经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清除的。
或许她可以不让他们在见她的时候行礼,但他们却不能不行礼。
木以道:“把那些山匪都压过来。”
山匪排排站,一个两个都垂头丧气的。
无他,木以的黑衣人数超他们两倍,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气息内敛,脚步稳健却又轻盈。悄无声息地,不像活人,更像鬼差。
“打起精神来,干嘛呢这是。”
山匪头子嗤了一声:“这都要死了,哪管那么多要求。”
木以走到他面前,双手抱胸,“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他玩味地看着木以,“喜欢我啊?”
然后他的脖子喜提一把匕首。
“打劫。”
众山匪:???
没想到打劫者反被打劫,请问老大心中有何感想?
“呵。”他又笑了。“劫财没有,劫色我倒是很愿意啊。”说着还抛了个媚眼。
木以盯了他三秒钟,转而看向了其他山匪:“你们想要吃饱穿暖吗?想让你们的家人吃饱穿暖吗?跟我混,我马上就能让你们吃饱穿暖,你们看看他,作为这山匪头子,要什么没什么,跟着他就连打劫都打劫不到东西,还反过来被人打劫,真是废物,没用!跟他混,三天饿九顿!跟我走,天天都有酒!有车有房,还有美女为你们哐当撞大墙!只要大家伙精神在,到哪都是实力派!”
一番激烈演讲,激情澎湃的木以没有收获任何小弟。
又换来了山匪头子的嗤笑。
淦,容一容二不容三,“去,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大威猛举着自己的熊掌就要挥过去,突然对方来了句:“How are you?”
“等下!”
当时那熊掌离他那巴掌大的脸只有零点零一厘米。
大威猛及时收住力,“怎么了。”
在对方‘果真如此’的目光下,木以眯眼启唇:“把他打晕了。”
于是熊掌转移术开启,山匪头子在诧异与疑惑中晕了过去。
“好了我们继续。”
“你们看看,你们老大连人家一个巴掌都受不了,怎么带你们发家致富走上小康路?你们这次什么都没拿到,难道打算让你们的至亲饿死吗?我深知大家都是被迫成为山匪。若是都能好好生活,谁愿意抢劫过日子,你们说是吧?”
于是有人认同了。
木以走到认同的那小伙面前,“来来来,这位小兄弟,一看你就是家中还有至亲需要照顾。”
“你怎么知道?!”他很诧异。
“那当然啊,我什么不知道。这样,你带着至亲归顺于我,替我做事,我保证你全家吃饱穿暖,无颠沛流离食不果腹之忧。”
“真的?”他半信半疑。
木以看向大威猛:“带钱了没?”
大威猛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大元宝。
“带了。”
作为与十六关系密切的下属,他们都有一个不成文的默契,就是跟她出门必须要带银子。
“来,这银子给你,你就带着我几个兄弟回去,帮你们搬行李,带你们去新地方。”
小伙看着手中的大元宝,只觉得烫手得紧。
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元宝呢!他想用牙咬,看看是不是真的,但又怕不雅观,人家嫌弃他。
“你,你不会是让我去杀人放火吧?”他看这些人不像是普通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