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醒陈月圆,自己开始寻找木以的身影,可惜整个屋子乃至屋子周围都不见木以的身影。着急忙慌的让陈月圆给地里的陈又生报信。
木以不见了!
三邻四舍也帮忙找人。
一个盲人,能去哪呢?
天色渐暗,找遍了整个村子一无所获。
“会不会是上山了?”有人提问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上山!
只是他们还没上山木以就下山了。
嗯……牵着七条狗下山了。
“你没事吧?”云观醒快步冲到她面前,仔仔细细检查她是否受伤。
木以面无表情:“有事。”
村里人围了过来。
小柳他们满脸担心,想要靠近木以,却又碍于云观醒在那霸着。
村长发话道:“阿以姑娘,你怎么到山上去了?”
木以眉眼低垂,委屈欲泪:“莺莺姑娘说我夫君在山上与人抢鱼受了伤,我担心他,莺莺姑娘便说带我上山看夫君,只是这山路实在难走,莺莺姑娘说她先去给我探路,我这一等便是几个时辰,怕莺莺姑娘在山中迷了路,恰好来了几只狗,我便让这几只狗带我下山。莺莺姑娘回来了吗?你们快去找她呀,别是在山中迷了路,找不着家了。”
那语气里充满了担心和惊慌,似乎真的很想让人去帮忙找陈莺莺。
而云观醒心中微颤,脑子里充斥了‘我夫君’三个字。
但更多的是愤怒和愧疚。
陈莺莺对她出手,必然与自己相干。
木以的话音不大,但众人都听清了。
陈花好怒目圆睁,要不是人多,她真想上去给陈莺莺几巴掌。
上次把她的小姐妹推下河,上上次故意拿热水泼周婶女儿的脸,诸如此类的事情陈花好都知道,甚至还撞见过。她一直都觉得这陈莺莺不是个好东西,不安好心,搞不好哪天就轮到她遭殃了。要不是都一个村的,她简直想离陈莺莺十万八千里。
就连陈莺莺那娘,也不是个好东西,一天天在外面编排娘亲,别以为她不知道!
村长扫了一眼人群中的李婶:“陈莺莺早就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木以神思恍惚犹疑,不可置信。随后苦笑一声:“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李婶被众人看得心中发毛,立刻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呢!莺莺一直都待在家里,刚刚还好心出来帮着找你,你怎么能这么污蔑她呢!”
陈花好冷嗤一声:“是好心帮忙还是想伺机破坏,谁知道呢!”
陈莺莺一天天的像只蚊子似的,总想叮咬云大哥那香血,烦都烦死了。
木以眉目失意,继续道:“我虽眼盲,心却不盲,耳也未聋。莺莺姑娘日日来与好好谈天说地、天天围着好好呶呶不休,我自是想忘掉她的声音,那也是忘不掉的。便是睡梦中,都能听到莺莺姑娘那如黄鹂般美妙的嗓音。”
陈花好当即道:“是围着我转还是围着云大哥转,这我哪说得清啊,我又没跟陈莺莺说过话。”
村里人的嗤笑让李婶觉得脸上无光。
“那也可能是你听错了!莺莺的声音不就是少女的声音,村里那么多女孩,怎么就一定是她!”
反正李婶就一口咬定木以看不见都是瞎猜的污蔑她的女儿。
陈莺莺也是一直在嘤嘤嘤,给她妈自由发挥。
云观醒冷冷地看着陈莺莺,“如果是我哪个行为给了你错觉,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但这并不是你加害我夫人的理由。”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只要火烧不到他们身上,他们也乐得看戏。
陈莺莺喜欢凑到云观醒跟前他们都知道,云观醒对她不理睬他们也知道。更有意思的是陈莺莺推掉了一门她以往最想要的亲事——去镇上大户人家家里做妾!
现在出这档子事,很难不让人想到陈莺莺为了能够做正,要把云观醒的原配干掉啊。
毕竟云观醒一看就不简单,人家迟早要回家。就冲着他那阔绰样,如果跟着他,野鸡岂不是也可以一朝飞上天。
陈莺莺泪眼汪汪,抹了新唇脂的小嘴因为刚刚咬着下唇而被牙齿蹭掉了好大一块。只是她还不自知地委屈道:“云哥哥,难道连你也不信我吗?”
“……”
狗都看不过眼,在那对着她龇牙咧嘴,汪汪直叫。
陈莺莺一副负屈含冤、楚楚可怜的模样,缩在自己母亲身边嘤嘤嘤。
“纵使莺莺曾与云哥哥相谈甚欢,姐姐也不该这般污蔑我啊!姐姐是不是误会莺莺了,莺莺、莺莺只是希望云哥哥能够快乐,并没有其他意思啊!”
神特么快乐。
你哭,老子也哭。
“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下山,应该死在山上,好成全莺莺姑娘的一片痴心!都是我的错,害我夫君不能得到快乐,还拖累了夫君!都是我的错,怪我不能给夫君延绵子嗣,害他至今无子!都是我的错,我该死呜呜呜,夫君,你,你休了我另娶吧,娶别家的贤良淑德,千万不要娶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我,我对不起夫君,对不起婆母,我,我只能以死谢罪了!”说着还自己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