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北锦军就进城了。
他们穿着一身金色甲胄,前面几个骑着高头大马,威武霸气尽显。
木以抬眼望去,在人群之中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作为北锦军将领之一,又是拂献王,莫相泣自然而然的就C位出道。
但……这小二黑谁啊?
哦,是莫相泣啊,那没事了。
莫相泣一身铁衣,面容冷峻,身姿挺拔,气势刚健,眸若深潭。明明是个刚满十四岁的小少年,却感觉褪去了少年的青雉,趋向于成熟稳重。
那猛窜的身高昭示着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怯生生抓着她衣角的小少年。
说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
如今这般模样木以差点认不出来。
怎么身边的人个个都变两米八大长腿,只有她还是个小短腿?
按道理来讲她打开了飞毛腿的窗才是最应该腿长两米八的人啊。
百姓们开始丢花,象征着他们对北锦军的热情尊崇。
不少女子还把自己绣着小黄花的香囊、帕子丢了过去。
莫溪和看准时机,在莫相泣路过他们这时,直接把手里那捧花全给砸莫相泣头上去。
奈何用力过猛,砸进了莫相泣旁边那个身形高大魁梧的将军怀里,眼看那将军手里抓着那捧花就要抬头看看是哪个狂热粉丝,莫溪和连忙蹲下隐藏自己。
“我滴妈呀,砸错人了。”
留在明面上的三人:……
木以用急急的帕子把几朵花缠住增加重量,手上微微用劲,将那朵花打进了莫相泣的怀里。
莫相泣看着这怀里的东西,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出处。
正好与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对上。
莫相泣当着木以的面把那东西收了起来。
木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北锦军大部分都留在了京郊军营,只有一小部分随着几位将军入京。
所以很快北锦军便没了踪影。
过了一会儿听见敲门声,急急去开门才发现居然是莫相泣。
他对急急颔首,走了进来。
“阮大哥,溪和表姐,阿以姐姐。”他声音还保持着一点少年的青雉,却也比之前要低沉些。如楚音慢调,冰泉落银瓶,鼓声轻荡;一字一句,清晰明朗,咬字准确。
那双眼睛深深地望着木以,像是一汪深潭,明明清澈,却一眼望不到底。
比起初见时的模样,真的是包袱重了好多啊。
都懂得隐藏情绪让人看不穿了。
阮翎应了一声,回礼后发现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才多久不见,你去挖煤了?”木以兀的玩笑将诡异的气氛打破,变成了老友相会般的轻松自在。
他一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木以,扯出了一个笑脸:“也可能是去挖粪坑了。”
木以:“……”
莫溪和:“……”
急急:“……”
阮翎:“……”
什么叫话题终结者。
这不就是了?
这让人怎么接?
说‘哦原来是去挖粪坑了啊’还是‘你居然还会去挖粪坑’?
莫溪和看了眼自己的钱袋子,又看了一眼阮翎那比她还瘪的钱袋子,忍住想要吐槽的心思,扬起甜美的笑容,“莫相泣,你几时有空啊?等会要不要一起去吃一顿啊?”
这话不可谓不直白,就差直接说‘等会要不要请我们几个吃一顿啊’。
倒是木以心头泛起一阵恶心。
上一秒还在说粪坑,下一秒就说吃一顿。
这谁受得了。
那画面感一下就出来了。
“等会还要进宫述职。”莫相泣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我才不会再上当。
曾几何时,莫溪和就是以同样的理由叫他出去,然后坑了他将近一年的俸禄。
也幸得有她在,他才愿意花这钱。
莫溪和一脸可惜。
“那你来这是干嘛?不会就上来打个招呼吧?”
莫相泣微微一笑:“你真聪明,被你答对了。”
几人:……
莫溪和憋出四个字:“你真幽默。”
“我先走了。”莫相泣还要进宫,不宜久待,喝了杯茶后就起身。
木以挥挥手说拜拜,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人可以走,钱袋留下!”莫溪和尔康手。
“钱没有,臭袜子有一堆,你要不要?”莫相泣说着就从胸甲下扯出一个已经不是白色了的白色小布袋。
莫溪和一脸嫌弃:“你怎么还随身携带臭袜子???”
“不然?你以为我还是贵公子呢?行军打仗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
莫溪和撇撇嘴,“走吧走吧。”
北锦军看完了,他们又不是什么文人雅士,这只供茶水点心的茶楼就没了用武之地。
木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吧走吧,转战宝福楼!”
莫溪和扯住木以,耳语道:“你哥钱袋子比我的都瘪,我于心不忍了都。”
“你傻啊,他可以记账啊。”
莫溪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