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忍下了凡回到了记忆里最深刻的地方,同回忆一样的小房子院门,一推开空荡的地方充斥着冷清孤寂。
天堂鸟福利院,原先已经夷为平地但是现在所呈现的地方却是安德忍用神力维持着的。
另外一方天地。
他在进入地下房间时,寒气顺着冰棺渗透出来寒冷刺骨,可是却对保存尸体最为有效。
安德忍来到冰棺前望眼欲穿,他的身体已经日渐消瘦,甚至可以算是苟延残喘。
没了心魔他执着的也将失了战斗的意志。
圣果形如昙花,靛青色的花纹包裹着花瓣内的果子,光是看着便感受到了浓烈的生机蓬勃。
安德忍取下果实打开冰棺将其融入阎肆的身体,时添在死后铲除他的心魔时留下了一个警示。
圣果是个可抚平一切遗憾的圣物,不少人垂涎于此可是他们不清楚的是,这个世上凡事有得必有失。
安德忍为了救阎肆愿意以自身所有的神力作为代价,舍弃天使的身份只要他能活着。
“对不起…… ”
随着圣果起到作用,安德忍全身都被阵法包围住,源源不断从他体内抽取的光明之力进入阎肆的体内。
直到安德忍在无神力,阵法才结束。
他脱离直直倒在地上,即便是惨存的意识里他也在担心阎肆是否重新拥有生命。
有的时候即便是第一次见面,哪怕他们毫无交集,只是一个眼神都足够令人心动。
与藏隐而言他这百年岁月孤独,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闯入自己世界却又满眼是他的人。
心里的小苗生根发芽,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也不愿意相信直到后悔莫及之时才悲痛欲绝。
时添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脏在滴血刺痛,尤其是在看到藏隐一夜入梦之后醒来眼里再无表情。
他呆滞的站起来双目空洞无神,只想一具没了灵魂的傀儡。
那时他打开了窗户,徐风渗透进来披散着的白发长了些飘荡起来也凌乱了些。
可就在他吹风时,一只白鸽飞到他的窗前停留下来叫了一声化为一张信封。
藏隐接过,看着熟悉的字体心里毫无波澜。
「藏隐,对于时添的死我们所有的人都是见死不救的凶手,但是这也是他的选择。
他不希望你永远困守在那个名为时添的回忆里,哪怕他要你恨他也无所谓。
我的路已经要走到终点,大天使长这个职责我已经负担了几百年,灵魂早已漠然无情。
但是我却在此时做出一个决定,圣果我带走了,上帝不会放过我的罪孽,所以我只能将这个天堂交付给你。
若你不愿意大可把这个担子交给佈枭,这个时间安宁是时添用命和灵魂换来的,哪怕是为了他……
我力所能及的也只有那么多了,还有对不起,你所承担的痛苦我这辈子也偿还不清……所以我不奢求你的原谅。
但是希望你可以顾念我们之间的情意放过东方和这个天堂,他们何尝不是被算计利用的人呢。
——安德忍绝笔。」
“……”藏隐看完后胸口郁结,攥手手里的信封便化为灰烬,无声沉默里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木匣子身上。
“真是可笑至极。”
……
———
佈枭在强行突破安德忍设下的结界时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都站不住脚。
“……是谁把圣果摘了!”他气的要吐血,可是也只能一人气恼坐立不安。
直到……藏隐踏入这里时才收敛了自己崩溃的情绪。
藏隐的变化很大,原先他的冷漠也只是皮肉之态的,可现在佈枭能够看到他眼里透露出来的冰冷。
“藏隐……”
藏隐淡淡扫过他最后目光落在天堂树秃的只剩下树枝树干的模样,长身而立思索片刻他抬手间整个比翼殿都在争鸣。
强势的神力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天堂树被滋养着很快就恢复了状态冒了些绿芽。
佈枭瞠目结舌,“你何时学会的续生之术?那可是禁术!”
“那又如何?天使护卫看管不当导致圣果遗失该当何罪?你作为掌殿天使,看管不力又该当何罪?”
佈枭汗颜,几乎是从藏隐的面上看出了兴师问罪的压迫,立即垂首,“属下有错。”
藏隐现下没有当着那些天使护卫的面指责佈枭的面子,无非是守着先前的教导之恩。
可是如今他才是上级天使,天堂的掌权者。
“同样的错误若是在犯第二遍,惩罚是什么不必我多说,现在退下。”藏隐屏退了佈枭,杀伐果决从不拖泥带水。
独自站在天堂树前看着逐渐恢复生机的神力,神色晦暗,藏隐他或许知道了自己要被永远困在这里。
所以在看到天堂树恢复生机的时候,他站在六芒星站台上,割血引诸天使主位现身共同封印万恶之源。
时添的付出绝对不能白费,所以藏隐纵然在不忍心也只能出手,只有这样才不会付之东流。
“鲜血为引,恶鬼以祭,唤迎诸天使列位。”
“宁错杀无放错,杀诛魔万籁俱静……”
藏隐睁开眼新换上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