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闲逛御花园的时候他们无意间来到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凉亭。
可惜那里早就有人在,看服饰必定不是普通的人,并且身后还跟着一个武功不凡的侍卫。
少年郎白皙的皮肤,眉高眼深,鼻高耳仰,便是坐在石凳上也如云中白鹤般。
俊美非凡。
时添靠在湖泊的石栏上,目光隐隐扫视着他,虽是远视也能够看见这幅一眼万年的容貌。
“系统我真的不敢看到这张脸了。”
【宿主安了,我帮不了你,只能给你加油打气了。】
“呵呵哒。”
魏怀沧本来还沉浸在欣赏亭中风景般的安宁时便注意到了一道炽热的目光。
随之往前,便被惊艳住。
男人身体清瘦,一身锦袍狐裘异常矜贵,一双桃花眼顾盼生姿即便是如此站在那里也是庸中佼佼。
一副玉面书生的模样。
陈庚在注意到亭中的视线忽然错愕一瞬便见时添抬步往那中央走去。
魏怀沧心一悸便瞧见身旁的护卫戒备要拔刀轻声咳嗽出声呵斥,“梾木不得无礼。”
梾木闻言犹豫片刻便收回了手立定于人身旁,面色不显。
时添立定与他们不远处只是淡淡看着便又瞧见身后跟着的陈庚站在身前同面前的人行礼。
“皇太孙殿下。”
魏怀沧腼腆一笑,“陈公公。”
时添闻言惊愣半晌也对魏怀沧行礼,“参见皇太孙殿下。”
“陈公公这位是?”
魏怀沧侧目对时添的好奇不加掩饰。
“这位便是苏宰相与朝云郡主的独子,苏添公子也是陛下想要为你请的太傅。”
“太傅?”时添不悦道,“我记得好像还没有答应吧。”
陈庚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总有这狐假虎威的感觉,“若是陛下坚持,公子又有什么原因拒绝呢。”
“也许吧。”时添没有露怯,模棱两可的笑笑。
魏怀沧却饶有兴趣的喝了一口热茶,如今正值入秋温度也并不冷。
可偏偏这两个人身上的衣裳就比普通的还要厚上一层。
“不知道可否有幸同殿下一起赏景。”
“自然,公子请坐。”魏怀沧薄唇轻启,并且示意身旁还空着的位置让人坐下。
时添并不会客气,反倒坐下来时身上衣裳的厚重才稍微减轻。
对此他实在是不理解,阿蒲到底是怎么想的。
纵然是他的这具身子实在是娇贵那也不用披上那么有分量的狐裘啊,差点没压死他。
“不知先生如今年芳几何?”
“二十有一。”时添看到少年纤细的手推送过来热腾腾的茶盏,伸手将其抬起轻抿了一口评价道,“好茶。”
魏怀沧轻笑时不时咳嗽几声,看起来倒是比他还要身娇体弱的很。
“殿下身子可是不适?”
“无妨,老毛病不打紧。”魏怀沧也抿了口茶,兴致缺缺的淡然道,“先生若真的是皇爷爷派给与我的太傅,那么您最好还是得习惯身份了。”
“殿下今年几何。”
“我晚先生五年,如今十之有六。”
“!!!”时添错愕不已,老实说他是皇太孙太子的子嗣,那么无论如何和他还差了一个辈分,可是没想到就只差五岁。
那这到底算是陛下早成家还是他这出身比较晚啊!
魏怀沧看见时添脸上几乎茫然的表情有些好笑,“先生看起来非常惊讶。”
时添笑笑,“只是没想到罢了。”
陈庚看着这边和睦相处,一时之间也很是安静的站在旁边与梾木侯着,可没多久远处便款款走来两人。
“老奴拜见陛下。”
时添和魏怀沧闻言立即跟着站了起来朝着面带笑意而来的魏云霄行礼。
“不必多礼。”
魏云霄的表情就算不用问时添都知道他的宰相老爹铁定斗不过这个老谋深算的皇帝。
魏云霄和魏怀沧站在一起可以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前者威严老沉看起来就是不容侵犯的存在。
“好了你们都不要拘束,既然都见过面了,这个嘴快的一定都告诉你们了。”他刻意的看了陈庚一眼不知深浅,“你们是这么想的?”
苏玄知复杂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已经对这件事情无能为力了。
“陛下容草民问一句,为何陛下会选我作为皇太孙的太傅?这国子监内学里绕有不少博学多闻的老者,比起我不是更加合适?”
魏云霄在原本魏怀沧所坐的地方坐下,眉眼坦然,“因为朕要给你一个足够嚣张的资本。”
“......”
“二十一年前,朕对你母亲的死耿耿于怀,以至于直到现在看着你都觉得亏欠啊。”
“要不是你父亲死守规矩礼数,朕都想将你亲自养在身边。”
苏玄知咬牙切齿,“陛下您扯远了。”
魏云霄恍然大悟,“啊对。怀沧自年若便落下咳疾,即便是那些老者愿教他也不愿意听。”
“些许是那些人过于无趣也些许是他们上了年纪刻骨死板,朕也不愿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