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正常。”秦允恩目不斜视的看着他,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偏偏让翟宥背后发寒。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秦允恩已经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却是惊恐不安的徐如海。
于他而言徐康俊和徐峰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兜底解决,罪状如何他很清楚。
要是被抓了证据确凿那估计不是死刑便是无期,都是富养长大的,更何况嚣张跋扈惯了。
在监狱里会怎么样受多少罪,这些都如秦允恩所说的。
可是现在他都被关在这里证据都已经传到上面,有关于他的惩罚与罪名估计很快就会审批下来。
“翟警官我有事情要说,对你们非常重要,要是说了能有缓刑吗?”
翟宥深呼了一口气随后来到他的面前坐下,“你觉得就算说了能缓多久?会有可能好到哪里去?”
“我来理一理你的罪吧,逃税漏税,勾结地下黑党贩卖毒品,更甚者嫖娼,虐待员工,无恶不作。”
“你说你还能怎么弥补啊?”
徐如海额间起了薄汗,本就不善的面孔愈加虚伪,他咬牙切齿的笑着,“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毒品的老巢,这样算不算将功折罪?”
翟宥敲在桌子上的指节一顿,愈加复杂起来,“说来听听。”
......
秦允恩在离开警局后就会到了家,那个许久都不敢回去的地方,现在他倒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时添顾自的飘到他的床上“坐下”,随后看着男人将自己的骨灰盒放到了自己卧室的床头柜上。
城市的夜晚万家灯火热闹非凡,可是唯独这一家屋内漆黑一片,夜空中的璀璨星河也无法照亮这个房间。
时添忽然心疼的想要抱抱他但是却抱了个空的从这边穿了过去。
“可恶。”
秦允恩坐在自己的房间的窗边许久似是沉思也是发呆,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待着。
孤单的背影里是数不尽的哀怨伤感。
“或许等事情都结束,我也可以去找你。”
时添错愕,他愤恼的要骂他,“不是都说了要你好好活着吗?!怎么答应了还带反悔的!”
可惜他骂的,秦允恩也听不见只是看着夜空不知思索何事。
......
“失踪?”魏臣听着翟宥的话,“他没在家吗?”
“我亲自去过可惜门锁了,我叫上的人一直看守着也没看到人出来。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魏臣和苏薇薇都站在翟宥的办公室里,对于他所说的脸色难看了下来。
“我没有空再去管他了。”魏臣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小厌那边我有事,就先走了。”
“不要告诉他钟添死了的事情。”翟宥头疼的厉害,“不然我怕他还会失控。”
“我知道。”
魏臣走后翟宥和苏薇薇就显得有些难得的沉默,现在最终的还不是这些。
徐如海在说出毒窝的方位以及他和一些牵扯上地下团伙的人,光是抓人就耗费了一个星期。
翟宥也在忙碌中在盯着秦允恩那里的人口中似乎得到了,男人将之前关闭的花店又从新开了回来。
翟宥没有革职他,可是秦允恩自己和王局提出了离开。
没什么原因,还记得王围那个时候听到的回答,“我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当警察。”
“.....”
姜深因为十一年前的事情而重新审判,判了十几年的有期徒刑。
苏薇薇也在事情完成后差不多陷入了两难的决定,她因为时添的死而感到愧疚不安。
要说回到医院继续心理医生的职业也都会心不在焉。
索性直接来到了花店里,在秦允恩不理不睬的默认下她成为了花店的帮工。
“秦先生,这边接到了一个送花的订单,一束蝴蝶兰送到天桥上。”苏薇薇看着手机上多的订单,有点新奇。
秦允恩比起之前的浑身丧气,如今倒是正常了点,可是时添能够看的出来,从那之后他就从未笑过了。
而且对任何事情都起不了任何兴趣,只是闲散时研究花草。
就连长长的头发都没有时间去管。
“那就去送吧。”
苏薇薇有些难言,“可对方要的是蝴蝶兰,这要拿的话还是得经过你的同意。”
秦允恩似乎对蝴蝶兰格外执着,甚至掉了一片叶子也会很不悦的蹙眉。
“去仓库那里挑一盆,记住中间那盆不能动。”
“好的。”
时添记得在生前对蝴蝶兰最为重视,尤其是中间那一盆,些许是自己的执念所以导致秦允恩的执着。
“何必呢....”时添呢喃。
秦允恩在看到苏薇薇打包了一盆蝴蝶兰离开后,眼里的眸光也不由自主的往仓库的方向里探去。
还记得这个地方当初他也是求那个大爷将这里留给自己,这里的花盆原本都快要被人买走。
要不是大爷闲着无聊买了下来留着照顾,估计那盆时添悉心照顾的蝴蝶兰就会被买走。
那算是时添唯一不加掩饰喜欢的了,要是没找到了秦允恩估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