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片刻，摇摇欲坠的朝周尘野走去，抬脚踩在周尘野的脚踝上，“啊！！！”
“你...休想靠近她。”
顾栩松开脚，精疲力尽的握住刀，毫不犹豫的落在周尘野的小腿上，周尘野想回击，可一挥手，顾栩就摇晃着后退，随时都可能会摔倒的样子却仍站立。
刀尖忽然飞来插中后背，周尘野轻笑着没心情再顾顾栩，跪着爬也要前行。
顾栩缓慢的在后面撑着墙壁行走，从尸体上顺过小刀，他都消耗力气朝周尘野扔去。
后者一心朝着地下室去，即使受伤倒地，也在继续往前爬。
好不容易拖着血迹爬到地下室，周尘野却无法站起身，直接无力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看到不远处挂在钢尖上的季筱，他突然崩溃的大笑，泪花模糊。
“季筱...”
他竭尽全力的爬过去，伸手能够够到季筱脚踝的瞬间，脚被顾栩拉着往后拖。
手臂伸长却触及不到她，被拖离的更远，好似本就遥不可及，“季筱...”
顾栩把周尘野拖到角落，暗沉的眸子落在他的指尖，无情的拔出插在他背后的刀，阴翳的重重插在他的手上。
他冷声质问，“谁允许你碰她了？”
顾栩再次拔出刀，干脆利落的刺进周尘野的心脏，刀身全数没入后立即拔出，喷涌出来的血液染红一片。
扔掉手上的刀具，顾栩摇摇晃晃的朝季筱走去。
尚存一口气的周尘野缓缓掏出鲜少摸过的手枪，对准顾栩的腿开了一枪，“你也别想...”
看着顾栩摔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周尘野才垂下手，没了气息。
顾栩趴在地上，精疲力尽的望着地面，天旋地转的昏花许久，才稍微清醒一点。
他试图撑起身，腿部却始终使不上力。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爬向季筱，顾栩的手撑在墙壁上，借力想要站起来，猛然坠落时顾栩抓住钢尖，手臂的伤口因为发力裂的更厉害。
尽管如此他还是艰难的站了起来，一手靠在墙壁上发力，头抵上季筱的头，虚弱的喘息。
“季筱...我回来了...”
他的左手在裤腿边擦了擦，颤抖的抚上季筱的面庞，瘸着往前，任由钢尖刺破自己的胸膛也要再靠近一些。
缓慢而又坚硬的穿破胸膛，顾栩不再下坠，而是同样被牢牢固定住。
他扯唇淡笑，双手捧起季筱的脸，看到她像是在熟睡，顾栩热泪盈眶的笑了。
目光变得极度柔和，缱绻留恋，“季筱，我好疼，浑身都疼。”
哽咽着，“你能不能...再看我一眼？就看我一眼...”
心脏钝痛得窒息，季筱还是毫无反应，顾栩牵强的扯出一抹血色的笑容。
“没关系，我不打搅你睡觉，做个好梦，我的季筱...”
轻轻吻上她的唇，片刻后，顾栩抱住她，歪头依靠在她的肩膀。
体内好似有什么在流逝，顾栩蓦地吐出一口血，双手逐渐重重垂下，他疲倦的闭上眼，弯唇淡笑。
“季筱，我爱你...”
我爱你。
彻夜的大雨都无法冲刷洗净血流成河的城堡。
药掌柜站在城堡大门前，眺望着归于寂静的一片，叹息一声，“一切都结束了。”
“血的教训，惨痛的代价，那帮老家伙也该收敛了。”
药掌柜转身，带上城堡大门，将着一切尘封。
连同那些无法诉说的爱意一同尘封，彻底埋藏。
“我想保护你，直到故事结尾。”
“无论你在哪，九儿都会找到你。”
偏执杀手与蛇蝎老师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