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很大，想找到一个人似乎并不容易。
顾栩从墙外翻爬到二楼，顺着阳台寻找卧室时，却意外的发现地主独自待在书房。
阳台窗户被上了锁，顾栩从衣兜里拿出在路边随手拾起的碎石子砸向窗户。
地主听到动静后惊觉转身，敏锐的警惕起来。
“谁？”
半天没有动静，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没有动静。
顾栩再次扔石子。
“到底是谁？！别装神弄鬼的！”
在油灯盛行的时代，地主家早已装上了吊灯，可见富豪程度。
顾栩贴近墙壁，影子与身形都与黑暗重合，恶煞无神的抬眸，面具之下的神色异常冰冷。
地主小心站在阳台的窗前，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只是他还是没有想要开锁的意思。
顾栩用刀柄开始敲击墙壁，寂静中的声响足以让人好奇。
“到底是谁在外面？！”
迟迟得不到回应，地主拿出桌柜里的手枪轻声上膛，故意发出声音遮掩，“再不出来我可就喊人了！”
他尤为耐心的继续敲击等待猎物上钩，地主将枪支藏在衣袖内，单手打开窗门的瞬间就把枪支举出，还没来得及看清口鼻倏地就被蒙住，拿枪的手也被掰折。
疼痛的哀嚎被堵住，声音细微，他被大力拽进书房，门窗关上的一刻他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用力挣扎的胡乱蹬腿，双手想要抵抗但也只是徒劳。
顾栩从兜里拿出布料将男人的嘴堵住，并从背包内拿出绳子将他的手脚拴紧。
男人惊恐的瞪大双眼，“唔唔唔！”
顾栩觉得男人还是太吵，他蹲下身子亮出匕首在白皙的指尖轻划，反射出的灯光却照不到笼罩在面具下黑暗的眼眸。
从那双毫无杂糅的眼睛中，地主能确认对方是个年轻的面庞。
他极力的想要诉说自己的条件，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音节。
顾栩将匕首抵在男人脖颈处，发出一声轻笑，“大叔，不好意思，谁要杀你我并不感兴趣，你想问我也没用，我只负责...”
“呲。”
鲜血喷涌溅到冰凉的手上，很快就流淌到木质地板。
男人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惊恐的浑身颤抖，脖子往外不断涌出热流，他的感受实在过于清晰。
顾栩用地主的衣服擦拭着匕首，起身时书房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啊！”
开门的女人吓得昏厥过去，被人看到的顾栩没有立刻逃走，而是站在原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女人。
他缓缓摘下面具，苍白的脸庞暴露在灯光之下，染红的指尖轻轻一松，面具直直的坠落在地。
漠然的眸子瞥了眼还在抽搐的男人，隐约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顾栩握起刀柄重重的插进了男人的胸口。
“不送。”
抽出匕首，地上的男人瞪大双眼，俨然已经断气。
不少人冲上来，看见的只有一个背影悠然的从阳台跳下去。
看清房内的情景后，仆人吓得高呼，“杀人了！”
顾栩白皙的面容因为面具的遮挡并没有染上血渍，灼热的场景令他有些兴奋，他悠闲的原路返回，甚至还在寂静的夜空下哼起了歌调。
这是季筱哄他睡觉时哼的，很轻很柔，有助于安眠。
巷子里男欢女爱的声音过于突兀，静谧的夜里顾栩听的格外清晰。
经过那条巷子，女人的一声惊呼惹得顾栩停下了步子。
“老师...”
他哼歌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转头看向黑暗的巷子，染满鲜血的手轻颤着捂住了眼睛，随着手指的离开，他的唇角也勾起一丝轻微的弧度。
呢喃，“老师...”
原本直行的路线忽然拐弯，他踏着轻柔的脚步走进巷内，逐渐隐匿的光线无法照亮死角，沉溺在黑暗中。
再次从巷内走出来时，右手垂在腿侧，颜色鲜艳的液体流淌，他低下头继续轻哼着音乐前行。
巷内逐渐流出的液体顺着路沿流进了下水道。
翌日，奸夫淫妇横尸巷子以及地主惨死家中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闹得城镇上人心惶惶。
然而在城镇边缘的顾栩正悠哉的坐在店门口吃早餐。
“小伙子，你一个外地人可要当心，昨晚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顾栩闻声抬头看向和自己讲话的老板娘，扬起人畜无害的笑容，那模样柔弱至极。
“知道了，谢谢老板娘。”
放下钱，顾栩没有过多停留的立即朝城外走去。
“老师，我回来了。”
话落，顾栩弯唇浅笑，星眸温柔似水。
林中，不少乔装打扮的人埋伏好，紧盯着那条必经之路。
终于等到了那个身影，领头的挥手示意，握枪的一齐扣下扳机。
顾栩惊觉迅速躲开找掩体，凝眉不解谁会在树林内朝他开枪。
一行人冲出一半，朝着顾栩的躲避的方向继续加大火力，子弹耗尽对方却是毫发无伤。
最后还被顾栩反击了几抢。
趴在地上的狙击手淡然出声，“一群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