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祝你任务顺利。”
和顾栩碰了一杯后，季筱已经开始担心那场来历不明的袭击追杀。
喝酒时无意瞥见顾栩身后周尘野投来的目光，充斥着浓郁的斥责和不满。
从他来到城堡后，似乎一直对自己很有意见，而且不是一般的大，好像做什么都碍他的眼，并且很反感。
因为小说中周尘野没有出现过，极少却又精简的描述不能彻底将一个人物性格呈现出来。
所以周尘野，算是季筱的一个死角。
她看不懂，也猜不透。
唯一清楚的就是，他和老巫婆作为曾经的搭档，似乎很合得来。
但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他和老巫婆早已分道扬镳，按照她带大顾栩的时间来算，那个时候的周尘野和老巫婆也不过才十七八岁。
晚宴还在继续，但喝了酒的季筱容易犯困，跟顾栩打了声招呼后便先行离开。
刚走出宴会厅不久，身后就传来急促的呼喊，“老师！”
季筱闻声停下脚步，转头便被眼前的黑影覆盖，“怎么了？”
宋楚灿自豪的昂首挺胸，笑得灿烂，“老师，悄悄告诉你，我的任务是Z先生钦定的！”
她惊诧后笑颜逐开，“哦？那不错嘛。”
男孩儿敛眸，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郑重其事的对上季筱的眼睛，颇为认真的开口，“老师，我从小就一直敬仰成为老师这般厉害的人，想着未来也能有机会和老师一起并肩作战。”
“这些年，我都很努力，但以前我无论怎么听话，老师的特例似乎永远只有顾栩。”
“不过这都是以前了，现在老师开始器重我，会把很多事情交给我去做，我特别庆幸能在我人生道路上得到老师的期望，能够遇见老师是我永生的幸福。”
“你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人，更是我的亲人，谢谢多年来您对我的教导。”
“我一定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宋楚灿一番真诚的说辞令季筱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心中浮现那满满的成就和欣慰。
当他深深的向她鞠躬时，季筱莞尔一笑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宋楚灿，你是个好孩子，老师不求你要有多么成功，只希望你能获得幸福，活得自由，让自己快乐。”
别被鲜血污染双眼。
“好好长大，找到一生爱你的人。”
但是很抱歉，那个人不是我。
“因为老师永远不会对你失望，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老师，等我回来。”
季筱轻点头应下后扬起笑容，酒精的后劲有点大，眼前开始晕乎乎的，但意识还算清醒。
宋楚灿突然靠近，只听“啵”的一声，被他亲了面颊。
大脑“轰”的一声炸裂，季筱震在原地动弹不得，微闪的眼眸中见宋楚灿笑得腼腆，某种猜想使得神经紧绷成弦。
“叮，男主黑化值＋50。”
顾不上出乎意外的事态发展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顾栩的身影。
“老师...不会讨厌我的吧？”
宋楚灿的声音将季筱从慌乱中拉回，她扯了扯嘴角摇头回应，“没有。”
别想太多了季筱，或许人家只是单纯的想要感谢而已呢...
先不说身份有别处境不同，单凭她本身不属于这里来说，就足以打破一切虚无。
她会犯花痴，但是她脑子很清醒。
宋楚灿粲然一笑，“那我先过去了，老师回去好好休息。”
季筱点点头，“好，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老师。”
宋楚灿摆摆手，笑容不减的一步三回头。
曾经笑容阳光的元气少年，如今谁会想到，这或许是季筱见他的最后一眸。
宴会厅依旧热闹嘈杂，顾栩站在角落不停的灌酒。
“顾栩，明天还要出岛，你别喝太多了。”
顾栩未曾挪动过幽暗沉冷的黑眸，仰头喝尽一杯高浓度烈酒随后又接着满上。
见远处的宋楚灿笑嘻嘻的和别人闲聊，顾栩烦躁的眯了眯眼，“啧。”
老师刚走不久他就看见宋楚灿跟了上去，他也放下酒杯追出大厅。在宽阔的走廊上，不知道宋楚灿说了些什么，但看到老师欣慰浅笑的模样，他就不由拧眉。
原来，你对任何人都可以笑得这么温柔？
蓦地，男孩靠近亲吻了老师的脸庞，后者呆愣在原地，甚至诧异抬眸看向偷亲她的人。
森冷的眼眸霎时变得锋利，顾栩转身走回厅内，一言不发。
一杯接着一杯，宋楚灿欢喜的回来后，顾栩的视线就一直追随着他。
他倒是开心。
纤长的手指捏紧杯柄，逐渐用力的指腹泛白。
对于同窗的劝阻，顾栩更是熟视无睹，一身寒意弥散开来，空气凝固到零点。
喝了不少的酒，顾栩早早离开了宴会厅，回到房间瘫倒在床上，醉意呢喃，“老师...老师...”
“老师是九儿的...是九儿一个人的...”
漆黑的夜里，顾栩昏昏沉沉的睡去，嘴里还在不停呢喃，“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