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恶心的举动。
这要顾栩怎么相信一个人的性情大变？
浴室内的季筱欲哭无泪的洗着身子还得防着背后不要碰水，但是总是会有不受控制的水流划向她满目苍夷的后背，顿时拉紧了她的神经。
“艹！”
房门被缓缓扣上，在门外站定的顾栩收回钥匙。他神情复杂的转身离开。
最后，还是在药房外停下了脚步。
许久，夜已深，城堡内的灯火忽明忽暗。
他蓦然坚定的推门进去，不偏不倚正对上药掌柜。
对面胡须苍白的老人似乎等他很久了，“学生也想擅自动药？”
顾栩抿唇不语，目光幽深却又带着些狠厉。
“果然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不过你还是隐藏真实的你来得可爱些。”
对于依旧沉默不语的年轻人，药掌柜嗤笑，看透一切的眼睛微眯。
“不怕惩罚？”
说完，他挑衅般晃了晃手上的药膏，上面赫然标注着外伤。
被对方坦然的摆在眼前，顾栩很不喜欢这样被动的位置。
忽而他开口，褪去稚嫩的嗓音反而透着寒冷的凉意，“把药给我。”
药掌柜笑着出声反问，“Z和温韶下手可不轻，对于学生更不会有所顾及。”
他是在提醒顾栩，学生擅自动药的后果，会比老师更惨。
顾栩自然知道组织内的规矩，但是他不想被愤恨之人的一个举动就动摇自己，他只有明确自己要走的路，才能彻底摆脱掌控。
不能被老师拴住自己的一辈子，那将会是更恐怖的噩梦。
他再次重复，“把药给我。”
原以为药掌柜会继续阻挠，顾栩甚至都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但是药掌柜却突然将药膏扔给他，“我不会包庇任何人。”
话音未落，顾栩早已走出了药房，不带一丁点的畏惧和犹豫。
药掌柜转眼笑开，眸光深邃，“有意思。”
药房的窗帘被拉上的瞬间，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