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魂群中一道声音传来。
来者竟是孟婆,绿鬼紧随其后。
红夜叉大叫:“不好。”连忙拔出钢叉,向远处飞去。
“犯了“地规”(地府规矩简称)还想跑?”只见孟婆身后,飞射出五条黑色闪电。红夜叉的速度岂能与之匹敌,顷刻间便被追上,闪电刚接触到它的身体,化作无数细网,快速分散至全身,红夜叉坠落在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求婆婆饶命,小的也是做人心切,求婆婆念在修行不易上,放过小的吧。”红夜叉哀求道。
见红夜叉求饶,孟婆收回闪电,道:“罢了,罢了。”颤巍巍的走到石磨旁边,含情脉脉的看着那一丝残魂。
磨坊一片安静,孟婆呆站了数十分钟。
“婆婆?婆婆?您怎么了?”绿鬼
回过神,孟婆意识到自己失态,问道:“这魂魄已残缺成这样,他可还有意念?”
“有。”绿鬼手伸入宝袋,掏出满满一瓶意念,递与孟婆。
红夜叉向绿鬼走近两步,恶狠狠的说道:“你不是说没有意念了吗?”
绿鬼没说话,向孟婆身后躲去。
孟婆拍了拍身后绿鬼:“别怕。”看着红夜叉:“怎么?在我面前还要放肆?刚才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红夜叉转怒为笑:“没有,没有,我只是过来帮婆婆。”
“去把水车连杆接上。”孟婆
红夜叉得令,磨盘连接水车后,开始向逆时针方向转动。
孟婆将意念全部倒入磨盘,摇了摇手中拐杖,拐杖化作蜃龙,悬浮空中,口吐水雾,磨盘前出现一块巨大的画面。
画面闪烁,看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文楷的魂魄随着磨盘的转动,正在慢慢复原。
孟婆喃喃自语:“差不多了!”手中变出一个透明瓶子,七彩烟雾缭绕其中。
见到瓶子,绿鬼惊呼:“七情本源!”
孟婆打开瓶盖,手结剑指,口中念道:“喜”。烟雾缓缓飘出,与文楷魂魄融合。
刚才不断闪烁的画面,瞬间变得清晰。
画面显示,一排排整齐的队列,文楷就在其中,他十六七岁的模样,穿一席黑色警服,身材高瘦,理一个寸头,样貌稚嫩,脸庞谈不上俊俏,到也颇为清秀,他将帽子夹于腋下,正笔挺挺站在队列之中。
之后都是一些日常训练,跟同学,老师相处的画面,在文楷的表情中,无时无刻都透露着喜悦。
此时文楷头部已基本复原,他大笑道:“哈哈哈哈,这是我刚入警校。”
孟婆手指翻转,念道:“怒。”瓶中烟雾颜色变幻,向着文楷飘去。
画面一转,在一间废弃的厂房内,文楷正持枪与两名歹徒,一名女子对峙。
歹徒一个脸上有疤,一个光头。
女子身高一米七,身材丰满,头戴一顶黑色的渔夫帽,上身套一件白色露脐T恤,右肩挎一相机包,胸前挂着一单反相机,一条紧身牛仔裤,紧紧的绷住两条修长的大腿,一双洁白的帆布鞋已经沾上了些许泥土,模样被帽子的阴影挡住。
疤脸躲在女子身后,一手持炸药,一手持打火机从女子胸前伸出。
光头跪地投降。
绿鬼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磨盘上的文楷说道:“他们两个贩卖摇头丸,被我追至此地,谁知这种地方竟会有人,光头假意投降吸引我的注意,疤脸趁机挟持女子。”
画面继续,疤脸手中打火机已点燃,离炸药越来越近。
文楷举起双手,弯下腰,身子微微前倾,手中手枪做丢出状。
光头起身向文楷走来。
见文楷投降,疤脸放松警惕,他将打火机熄灭,手在女子胸前,顺势捏住。
女子被这一举动刺激得惊叫,开始剧烈扭动起身体,相机在女子胸前摇晃,背带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更为立体。
向文楷走来的光头也被身后景象吸引,不停的回头观望。
也就在这时,文楷暴怒,在手枪未丢出时,枪口火花迸溅。随之,疤脸额头流出鲜血,向后倒下。
回到磨坊,文楷咬牙切齿:“这两人渣,社会败类,尽祸害人,我本不想开枪……”
孟婆手指再次翻转,念道:“哀。”瓶中烟雾颜色再次变幻,向文楷飘去。
画面变换,文楷躺在医院病房内,他的头、手、脚都缠有纱布。
“你这又是怎么了?”绿鬼
文楷解释道:“救下人质时,被那光头炸伤。”
画面显示,在住院期间,偶尔有朋友或同事来探望,多数时间都是文楷独处。
“你没有家人吗?”绿鬼
“哎!别提了,我当警察,家人本就极力反对。出了这事以后,家人更是放出狠话,如我执意继续,从此断绝关系。”文楷
“看样子你是选择继续!”绿鬼
“警察妙啊!既威风,社会地位又高。”文楷
“你不后悔?”绿鬼
文楷坚定答道:“有什么好后悔的。”随后低下头,喃喃说道:“只是面对家人的不解,心中难免没落。”
回到画面,自从第一天,文楷与家人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