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从徐尧溪的口中说出秦屿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才终于弄明白自己感觉到的奇怪之处究竟在哪里。
其实他是有些为难的,因为那个刚苦涩的把一整杯酒倒进喉咙里的男人,是在为自己的爱而努力,这并没有错。
思索了几秒钟后,他打消了刚才的念头,默默的挂掉电话。
不知不觉间和徐尧溪已经在荷兰这个画册中才会出现的美丽地方生活了接近一周的时间。因为南音和莫依然这两对夫妇的加入,所有的行程都平添了几分别样的乐趣。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在两天的时间内一点不浪费的逛遍了所有在画册中都不曾见到的美景。
然后,潇洒的离开了。
这下又只剩伊律和徐尧溪两人。
在荷兰的日子因为朋友们的离开突然就变得安宁起来。大多数时候伊律和徐尧溪并不走远。他们会一起去近处的拥挤的市场买新鲜的蔬菜和水果,然后做各式各样的食物。
味道并不是全部都好,因为伊律煮菜的水平本来就不是很厉害,而徐尧溪更是半斤八两。所以很多时候俩人就是瞎捣腾。
徐尧溪慢慢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笑起来的时候也不再是嘴角邪气的上扬而是开心的露出洁白的牙齿。穿简洁的休闲裤和柔软的针织衫。在伊律的坚持下,早晨开始用牛奶代替咖啡。
他们也经常会出去随便走走,没有确定的目标,沿着开满郁金香的小路,边走边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伊律偶尔会冒出两个冷笑话,徐尧溪就半鄙夷办开心的笑,露出闪闪洁白的牙齿。俊美的脸上洒满阳光。
有时徐尧溪会牵着她的手,有时伊律会主动的挽着他的臂弯。如他们
刚开始时说的那样,他们不再争吵不再敌视不再说起任何不开心的过往。单纯的享受着现在的每一刻。
尽管伊律一直不觉得自己可以用公主这个词来形容,但是现在的她却真的仿佛生活在童话故事里一样。
和前几日一样,吃完自己亲手做的味道很奇怪的意大利面,用幼稚的石头剪刀布来决定由徐尧溪负责洗碗之后,伊律端着果盘乐呵呵的跑出了屋子。
要知道,前几天她可是一次也没有赢。
荷兰夜晚的天空很漂亮,是一种很美妙的幽蓝,一点也不显得幽暗。空气中都是淡淡的花香。伊律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边吃水果边抬头欣赏这夜景。只是看着这份蓝,她突然就想到秦屿。这一想才觉得大事不妙。秦屿是去巴黎那天,自己被徐尧溪劫来荷兰的,这么算来,都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而自己竟然都忘记打个电话给他了。
对了,手机!伊律慌张的放下果盘往卧室里跑去,自从来的那天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她就把手机随便那么一扔,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这会偏偏要用却怎么也找不到,翻箱倒柜的几乎要把卧室掀翻了也不见踪影,不一会就弄得满头大汗。
伊律有点泄气的坐在地板上,回忆着自己可能把手机放在哪里。也许徐尧溪知道,这里除了自己就是他在,他可能会见到过。
这么想着伊律就站起身来准备去厨房问一下他,不过还没走出卧室的门就又退了回来。如果告诉他是要给秦屿打电话的话,他大概会不高兴吧,而且,是自己先约定在这几天不准在对方面前提起任何异性的。而秦屿,更是徐尧溪的一大禁忌。他的名字
一出现,每每势必引起一场战争。
伊律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打退了找徐尧溪求救的想法。
而在厨房里低头清理餐具的徐尧溪,却是在想着另外的事情。他和秦夜的约定,过完今晚,就要结束了。
而他,还没能能最终确定伊律的心意。
这些天他是真的很幸福,伊律悄悄的挽上他的臂弯的时候他心中会莫名的涌起暖流。亲吻她的时候,世界简直美好的不像话。
只是这一切,过完今晚就要结束了。一想到这里,他就抑制不住的心痛。
那些总是势在必得的自信和狂妄,因为这最后的夜晚,变得格外的虚无缥缈。
而伊律,进行了一番地毯式的搜索之后,才终于在一个放在窗子上的盆栽后看到她的手机。打开一看,果然一下就出来了好几通秦屿的未接来电。
只是握着手机刚要拨过去,身体却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圈住。
“在做什么?”徐尧溪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温柔的开口。
“没什么!”伊律悄悄把手机放在口袋里玩笑着答道:“闲着呢!”
“意思是,你现在有有时间和我出去一下!”
“嗯哼!”伊律配合着点点头。
徐尧溪向来没什么准备惊喜的天赋,以前每次送她东西也都是不发一语的直接放在她的房间里。所以徐尧溪的这留下悬念的一句话让她微微有些期待。
难不成他准备了什么东西?伊律好奇的猜测着。
只是徐尧溪却是一句都不再多说,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可是伊律的期望在随着徐尧溪出去之后完全变成了失望,因为院子里没有任何像是有惊喜出现的的样子,自己刚刚拿出去的果盘,甚至还
安安稳稳的呆在秋千上。
“你,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