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反复的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可是这么一个夜晚,她所有积郁的思念如猛兽般撕扯开枷锁咆哮而出,挡也挡不住。
大多数时候秦屿也都不会碰触这些对她来说极为敏感的话题的。可现在她需要倾诉。
而秦屿,曾经无数个夜晚偶尔半夜醒来,他都会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傻傻看着天空发呆。他知道那个时候,是她想家的时候。可是他也从未在面前提过只言片语。
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碰触她的伤口。
有些事有些人,是需要忘记的,比如说那个带给了她最大伤害的男人。可是家人,却是永远不能忘记的存在。这样的存在,对异乡他国的伊律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最大的折磨。这折磨,终于让她再也忍耐不住。
她的眼泪混合着酒精的飘香,无声无息的在这个喧闹不堪,纸醉金迷的黑暗处掉落下来。滴滴砸到了秦屿的心房,让那里莫名的酸涩了一块。
倘若以外人的眼光来看,拥挤的人群中这对默默相拥在一起的男女无疑是一对最为养眼的情侣。男的身材修长,英俊帅气,女的性感妖娆,风情万种。他们以最暧昧的姿势拥抱在一起,低声细语的说着专属于两人的悄悄话。霎是令人羡慕。
昏暗的光线吞噬了他们脸上不同的色彩,没有人能清楚地看见那那女人的而眼泪是如何悲伤地滴落,也没有人能看见那男人眼中浮起的是怎样一种心疼。
说完了想说的话,两人都沉默了许久。喧闹依然再继续,秦屿不说什么,伊律也不再言语,而是安静的趴在秦屿的肩膀上,任由默默地流着积蓄多年的眼泪无声的流淌。
他们没有注意到,酒吧的二楼,一个黑眸如渊的男人正端着酒杯,矗
立在栏杆前静默的看着这一幕。他的视线,穿过层层的人群阻碍,直直的锁在那对好看的男女身上。
是徐尧溪,他是和林枫一起来这里喝酒的,没想到偏偏看见了几个小时前那摆在他办公桌上的,让他愤然烦躁不堪的照片里的男女主人公。
好在他在二楼,所以她并没有看见他。
“林枫,问一下那男人刚才说了什么?”
他饮一口酒,看着那眼皮下以甜蜜的姿势抱在一起的男女,冷冷的开口命令道。
林枫也在看那对男女,听到他的话,便放下酒杯往左边走了两步,弯腰把地上一个痛苦的蜷缩在一起的男人拎了起来。
那男人长得矮胖,因为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顿的缘故,衣服都撕扯开来,满身是血。整个人也是接近昏迷的状态,口中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哀鸣。费力的张开眼看见自己眼前的男人的脸时,他的瞳孔登时吓得放大,挥舞着双手不顾一切的想要挣脱开来。
“我问你问题,就可要好好回答!”林枫用了力气揪住他的衣领,眼神平静,但杀伤力十足。
“好好,我回答,我回答!”
矮胖的男人吓得瑟瑟发抖,知道自己逃不过,也放弃了挣扎,狗一样的连连点头。
“把他带走!”
林枫问完话,把那男人往地上一扔,旁边站着的几个保镖模样的人便上前拖着那男人走开了。然后他拍了拍手,走到徐尧溪身边。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非比寻常的凝重,眉毛也稍稍的皱了起来。
“说了什么?”徐尧溪依旧注视着那对男女。端着酒杯的手不知为何总是悄悄的用力握紧。
“徐总可记得秦狐集团的董事长,秦夜先生?”林枫没有给出答案,而是字句清晰的问徐尧溪问题。
“以前碰过
几次面!”徐尧溪疑惑的看着林枫。
秦狐集团是出了名的企业,海内外上市公司遍布世界各地,论资产论地位都不在希溪集团之下,地位甚是显赫,不过这和秦狐集团为何会扯出关系,徐尧溪有些不明白。
“那个男人!”秦屿往楼下的舞池看去,“是秦夜的孙子!”
徐尧溪似乎想起了点什么。
“那个秦屿,是做什么的?”他幽幽的开口问。他虽然和秦夜那个怪老头打过几次交道,可是对这个秦屿却是一无所知。
“据说之前一直在外留学,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毕业后也一直游手好闲从不进公司,世界各地游玩。”
林枫将所知道的关于秦屿的传闻全部说给徐尧溪听。这样的公子哥在上层社会一直都是话题的中心,关于秦屿这个人,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徐尧溪认真听着,视线一刻也没从那拥抱着的两人身上移开过,他现在思考的是,伊律是怎么和这样一个男人扯上关系的。以他对伊律的了解,她的生活圈完全不可能和按个男人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哦,对了!”林枫突然一拍脑袋想到了最关键的一点,“那个秦屿,和伊小姐的好朋友,南音的丈夫是朋友!”
“南音的丈夫?”
徐尧溪默默地重复了一遍,如果有这样的关联,那似乎就能渐渐的理出一点思绪了。
“五年前南音的婚礼,他是不是也在?”
徐尧溪模糊的记忆里随着林枫的提供的消息,似乎渐渐的浮现出这么一双男人的眼睛。
“应该是,我记得以前依然说过,好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