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写你老公名字?”秦屿不信的刻意反问。
“要你管!”
伊律气恼的朝他吼了一句边转过身故作平静的大步往前走,生怕那怪异的美男再度追上自己,她在从小巷子拐出去的瞬间撒丫子跑了起来。边跑边不忘皱起眉头看了一眼手机,被这个怪咖跟到巷子里才不过几分钟而已,难不成徐尧溪这个变态狂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他派的狗仔还真是有效率呢!思索了一下,她咬咬牙按下接听键递到耳边。
“刚才的事,其实是个误会!”为了不至于听那个混蛋阴阳怪气的质问,她决定先开口解释。
谁知,停顿了两三秒,电话那头却传来徐尧溪带着疑问的声音,“刚才的事?”他似是不解。
靠,伊律一时握着手机毁的肠子都要绿了,原来他不知道呐,自己竟然差点自投罗网。
真是虚惊一场,伊律不由得放慢脚步轻舒了一口气,转而嘻嘻哈哈的对着电话干笑了两声说道:“刚才跟别人说话呢,呵呵,没什么事,没什么事!”
估计自己笑的太过诡异,电话那头却是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识趣的停住干笑,伊律即刻恢复正常,“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她问。
“你现在最好回来一趟!”手机那头,隔着电波的徐尧溪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这让伊律瞬间极度不安起来,他如果生气,声音是低沉而冷冽的,寒冰般。他如果心情好,和她通电话时的语气多半是带着些戏谑和嘲弄的,可这次,完全不是这两种。刚想仔细的问他到底有什么事,那边却是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只剩下嘟嘟嘟的盲音。
冥冥之中,伊律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暂时忽略掉刚刚那荒诞的小插曲,她匆匆招手在
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往公寓赶去。
想起那女人挣脱开自己的束缚慌张的离开,秦屿扬起好看的眉毛轻笑出声来。而眼看她拐出小巷子即将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他顿了一下赶快尾随她走去。谁知那前一秒还一辆脸镇静的女人,此刻正迈着步子飞奔,如藻的长发在脑后随之轻快的飞舞着。
自己是有多惹人讨厌,竟惹得这个女人逃亡般。秦屿有些闷闷的想着。
终于她停了下来。
“喂,你等我一下!”他朝她喊,刚喊完,那女人却坐上了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god!”秦屿轻呼,定定的看着出租车疾驰而去。
“还真是有趣呢!”他喃喃自语,语气里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嘲讽。
此刻,已火速赶回公寓的伊律站在门口心情极为忐忑。焦躁的左转右转犹豫了几秒,她还是从包里摸出钥匙。
谁知,钥匙刚插进去,门却倏地一下子打开了。
“兰姨,怎么是你?”伊律惊诧不已,因为开门的人正是那日去徐尧溪的别墅见到的慈眉善目的妇人。
话刚说完,伊律的目光却突然的越过兰姨肩头,触到端坐在屋内白色沙发上的某个人的身影时,她的瞳孔骤然剧烈收缩,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去,手里的包也赫然的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伊律想要动,但脚下却沉重如千斤磐石,所以她只能无能为力的定在原地,失神的望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人。
“进屋吧!”
开口的人是兰姨,她依旧慈眉善目的对伊律笑了笑,然后错过身子出来将伊律掉在地上的包捡了起来。仿佛是为了寻求某种依靠,或者说鼓励,伊律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到此刻站在自己身旁,手中握着自己包包但却只见过一次面,可
以说还有些陌生的妇人。
似是感觉出她的不安吗,兰姨慈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慢慢的落在她的背上,轻柔的拍了拍,像安慰自家犯了错的小女孩那样。
只是一个轻微的举动,却让伊律被冷汗濡湿的后背,袭来一阵温暖人心的热流。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她才终于迈开步子走进门。
只是,屋子里的气氛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只跨进门槛,伊律脸上的神色就更加难看了几分。因为另一边的沙发上,端坐着徐尧溪。
“妈,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伊律将目光转向坐在徐尧溪对面的中年妇人,战战兢兢的开口。声音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微微颤抖,一双小手也慌乱的绞在一起。
“来,有什么话坐下再说,忙了一天了,伊律肯定累了吧!”关上门的兰姨握住伊律的手,将她往客厅里带近了一点。
“你们先聊,我这就去洗些水果来。”兰姨说着放下手里的包走进厨房了,然后轻声的将门带上,将这极其私人的空间留给三人。
“妈!”伊律站在沙发旁,失声的唤道。
可是她却未能得到一点点回应,屋内没有人言语,沉默的不像话。这前所未有的巨大沉默,将伊律忐忑不安的心跳声衬托的格外惊心动魄。
然后她看到母亲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自己,那一向慈爱疼惜的眼睛里,竟然早已是一片沼泽。
“妈,对不起!”
伊律的眼泪在触到母亲的沼泽时,一瞬间洪水决堤般,汹涌而下。泪眼模糊中,她看到母亲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