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
“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关上门,徐尧溪突然有些吃味,没想到她这么痛快的就答应离婚,着实让他有些意外,心中的某根弦还是不由自主的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逝去。
“这个得问你。”
伊律气极,自己明明刚才帮了他,反倒他现在倒打一靶。
“你就只会在爷爷面前扮演弱者,不过那也没用,你没看今天爷爷虽然在帮你,但这并不代表着你说那样的话我就会心软。”
“徐尧溪,我真的觉得很悲哀,你竟然还这样幼稚的想事情,对于我们的婚姻,你比任何人清楚,究竟谁利用了谁这些我都不想再去纠缠,这不也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只不过这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怎么?你的自尊心受不了,堂堂的徐氏还被人甩了?不过,放心,这事我不会向外说,被甩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所以我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你不要用那样的眼神望着我。”
伊律说了一大堆,平日里短短的楼梯,却在此时走过了很长时间。
吴孟书和李妈正在楼下紧张的望着楼上,在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来,赶紧围了过去。
“没事吧?”
“没事吧?”
两人分别拉着另外两人,不由得关切的问。
徐时志今天很生气,这样的机会倒是很少,两人少不了一顿责骂。
“没事。”伊律从脸上挤出一个笑脸,没想到在说出那些话后,她的心里也沉重起来。
明明就想好了要怎么走这条路,可为何在作出决定后,心会如此难受?
同样,徐期路的情绪也不高,任凭吴孟书在旁边追问,他硬是没有吐露半个字。
“李妈,我回家住两天。”
伊律告别李妈,
拉着行李走出了徐家。
其实她说住两天,只为了让李妈放她离开。
她收拾了所有她的东西,包括牙刷等一切物品,她想她要走就要走得干净,不可留下一丝留念。
伊律走得决绝,而徐尧溪也没再挽留,看来是铁定了心离婚。
吴孟书看了徐尧溪了眼,便快速的追着她出去。
硕大的行李箱拉得伊律很是吃力,心中不由得有些埋怨自己自讨苦吃,这些都不是很贵重的东西,她偏要全部带着,想着自己真有些疯了。
“伊律,你等等。”
吴孟书很快便追上了她,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两人力量的悬殊很快让伊律败下阵来,于是只得听完他的话。
“你们怎么可以轻易的就说离婚?离婚不是儿戏,当初你们结婚时的誓言呢,你都忘了吗?”
那些她没忘,她还记得。
在那神圣的宣誓中,他对她说:“今生我不愿贫穷、富有,都会一辈子不离不弃。”
可是,同样的,在那看似真情的背后,只藏着他们利用她的心以及她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
“孟书,谢谢你。不过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伊律说回不去的时候,心中突然闪现一丝很激烈的悲伤感,或许在冥冥中,她早已认定了他。
在她的生命遇到那样的危险时,他都无动于衷,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
勇敢放手,让两人都能够幸福,这才是她现在应该做的事。
“不,伊律,你真的误会他了,其实他挺担心你的,为了你,他都没有去公司,昨天担心了你一晚上,他还……”
“别说了,孟书,我知道他,也了解他,在他的心中我永远没有位置,所以你别来撮合我们了,我长着双眼,谁在乎我我都清楚,我知道他是你的外甥,可是同样的,他更是一个
男人,他要学会如何去爱,而我要做的就是学会如何不去爱。”
伊律的悲伤是怎么也掩不住的,看得吴孟书心头一颤,那一股略微异样的感觉又再次袭上来。
趁着吴孟书愣神的功夫,伊律又拉着箱子朝前走去,直到他反应过来,她已搭乘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留下一袭尾气随风飘散。
“伊律,你这是何苦呢!”
吴孟书摇了摇头,叹气着往里走去。
屋里的气氛还一如刚才离开时分,李妈无心的站在旁边,略微有些埋怨徐尧溪,而徐尧溪则也一言不发的坐着,看样子心理也不好受。
在看到吴孟书回来,背后那个人影却并未见到。
“走了?”
“走了。”
吴孟书无力的坐在他旁边,拿起水就猛喝起来。
“走了也好,这个家本来就没有她的位置,她回来只会多余。”
徐尧溪的刻薄让此时的吴孟书有些不悦,却还是忍了下来,却未料到他还继续抱怨:“徐家本来就不欠她的了,她何必也再表现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他还未说完,吴孟书再也忍不住了:“尧溪,你怎么这样说她,再怎么说她还是你的妻子,她本性善良,为何你会如此刻薄。”
吴孟书说得激动,却忘了此时所在的环境,只闻得一阵咳嗽声传来,他才觉得自己表现得有些过分了。
他虽然是徐家亲戚,但毕竟是人家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