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伊律不想就这样白白的占人便宜,跑项目的人都有一个大忌,她这方面还是明白的。
“呵呵,没事,我主要是现在要负责的事情太多了,希望你帮帮忙,要不然我肯定是完不成的。”
话都已说到这个份上,伊律也不好再纠结什么,只得应承下来。
下午,伊律接到斯清和的命令,美其名曰是去洽谈业务,实际上只是简单的送个文件,其实这事根本用不着她亲自跑,传达室可以专门帮各部门送东西。
而且他要自己送的这东西似乎又重要又不着急,想着自己手里堆着的事情,她就有些头疼,本来想着利用空闲时间补一下前面落下的工作,现在倒好,又要为了这事耽搁下午的时间了。
不过也没有办法,现在项目部就他最大,她也只好认了。
不过,临走之前,斯清和竟然帮他在公司大行方便,外出手续很快就办妥,倒是让她有些意外,而更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是他刚才的那一句话。
“伊律,你慢慢办事,不用急着回来。”
这话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怎么想都有些想不通,别个头我似乎害怕职员偷懒,他倒好,生怕职工忙碌。
文件很顺利的送到,因为没有什么问题,对方倒是很快就接收了,一切顺利得似乎有些过于简单。
哎,要不要回去呢?真搞不懂斯清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想……
这种念头一经打开,伊律就忍不住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再饥不择食,也不会选择自己吧!
更何况,在公司里,比她漂亮,比她年轻,自愿为他倒贴的大有人在。
将这荒唐的想法挤出脑海,伊律想着还是快些回去为好,这说不定是他刚上任的亲民行为,自己切不
可真的就这样当真。
恰在此时,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来电,竟然又是伊邦得。
“喂。”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她如此快就接通了电话,两秒后才反应过来。
“现在没事了吧?有空我们聊聊。”
什么,他竟然知道自己现在没事,这也太神了吧?
“好。”
两人约在了最近的一处咖啡馆,当伊律到达时,才发现伊邦得已经坐在了那里。
“爸爸。”礼貌性的,伊律还是叫了这个养育了自己的男人。
对她来说,虽然两人没有血缘,但是养育之恩同样大。
“嗯,坐下吧!咱们好久没有安静的这样一起坐坐了。”
伊邦得似乎显得更为温和,有那么一刻,伊律竟然有错觉,觉得他或许真的不是别人口中的那样的人。
嘘寒问暖了半天,伊律都有些坐不住了,如果说他单纯的约自己坐坐,鬼才相信,如果真是关心她,又何必只有在他有要求时才见自己呢?
果然,他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耐烦,话题最终引向了正题上。
“伊律,你最近思想是不是有些偏差。”
“怎么了?”
伊律不知道为何他会如此问。
“我觉得你最近似乎开始有些不太听话了。”
这在她耳中绝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这简直是直接的威胁。
“没有。”
难道是他已看出了她最近的迟疑,伊律心中有些慌乱,但是脸上却是故作轻松的怡然。
“是么?最好是没有,我警告过你,要想让你母亲入土为安,你最好听我的话,要不然,我既可以让它生,也可以让它灭。”
这是自己的软肋,伊律明白,而他恰好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使得伊律在心绪动摇时仍要为他卖命。
“我明白。”
不知该说什么,伊律只觉得心中堵得慌
,为什么会是她,她为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
她现在就像是生活在冰火两重天之间,前面是冰,后面是火,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出路在何方。
从咖啡馆出来,伊律早已没了回去工作的兴致,一个人沿着街道走着,这来来往往的人不停的变化,都有各自前进的方向,而她呢?
现在这些人又怎么会明白平时那高高在上,享尽荣华的徐氏少夫人此时是这副模样。
没有目的,就这样走走停停,她又陷进了一个让人移不动脚步的泥团。
她不想就这样一辈子受伊邦得的操控,以后,她一定会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这样的方式太过于残忍,曾经以为是简简单单的交易而已,可是如今才明白,人心这个东西,会变化。
或许,她有办法脱离这样的泥淖。
一个念头闪现在脑海里,伊律顿时一扫之前的阴霾,心中突然升腾起来的希望让她似乎看到新生。
晚上,回到家时,徐尧溪照例没有回来,真不知道他是在忙什么,就连这个本来应该是他最亲密的人都不知他的去向。
心绪又不知不觉受他的牵引,伊律只得跑进厨房帮助李妈,借此打消自己的注意力。
而徐尧溪此时一个人驾着车,晃荡在大街上。
“喂,孟书,现在哪儿?”打开车载电话,徐尧溪按着那个熟悉的电话,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