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律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安静的坐回到椅子上。她现在只想等徐尧溪平平安安的出来。
不一会儿,手术室里走出一位大夫,“都没什么大事,只是轻伤,不过有一位年轻人身上的伤势比较重,脑部还受到过重创,需要抢救。”
伊律听到这话,上前拽住大夫的袖子,“大夫,我求求你,无论如何把他就活过来,求求你!求求你!”
“好好,我们会尽力的。”说完,大夫转身走进手术室。
主治医生走进了手术室,伊律傻傻的站在原地,眼角的泪痕清晰可见,她的父母和程天翔又围到了她的身边,“里边的人是谁?是不是那个叫徐尧溪的人!”欧明梦问道,伊律没有说话。
“多残暴的人啊,我只是派几个人把你找回来,居然把他们都打伤了。”程天翔还在假惺惺的感叹着。
伊爸爸用低沉严厉的口气对伊律说:“你看看你,找的什么人啊,现在闹成这样都是你的任性。”
“躺在里面也是他罪有应得!”欧明梦冷血的说了一句。
伊律慢慢抬起头,瞪着眼前的三个人,她咬着嘴唇,最后她终于爆发了:“现在闹成这样,闹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们给逼的!如果不是你们像追犯人一样的追着我们!尧溪也不会躺在里面!”然后,伊律满眼仇视的看着程天翔,“天翔,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阴险的一个人!你派的那几个人看见我们就像杀手一样!逼得我们到处逃!他们有多野蛮你知道吗!徐尧溪为了护着我。”伊律哽咽了,“他身上的伤都是他们弄的!我们不反抗行吗!”
程天翔无言以对,欧明梦上去,一把拽过伊律,“走,咱们回家!他不是咱家的人,跟咱们没关系!”
伊律用很大的力一下子把欧明
梦的手甩到了一边,“你不要再拿我当犯人了!我不会走的!我要在这等他!我哪都不去!”
程天翔过去扶住伊律的肩膀,“伊律,咱们先回家吧,这边我来处理好吗?”
伊律把程天翔推到一边,“你不要在这虚伪了!别在我爸妈面前充好人了!我就要守着他!”
伊爸爸见局面闹的不可开交,于是走到伊律的面前,“伊律,你冷静下来,如果你再这么任性,我们也没办法,但是这个徐尧溪,他打上了那么多人,自己也受了重伤,这种情况我们没有报警,而是直接来了医院,这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而且他的出身,我们要是报警了,牵连到他所在的那家台球厅恐怕,所以你不想事情越闹越大吧。”
伊律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您还是我的父亲吗?您竟然这样威胁我,女儿想谈一场正大光明的恋爱,竟然被您们逼成这样!”
伊爸爸依旧一脸冷漠,“所以,你就听我们的话,乖乖回家,让他在这好好养病,是你自己太过任性,我们才不得已用这种办法让你回家。”
伊律低下了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滴落下来,然后她转身,朝一个护士走去,然后用恳求的语气说:“护士,我是里面正在抢求的徐尧溪的朋友,麻烦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拜托了。”
说完,伊律想自己的家人走去,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我跟你们回去,但是希望你们遵守诺言,不要找他的麻烦。”
“我们会的。”伊爸爸说完,转身离开了,程天翔和欧明梦,在伊律的一左一右,四个人向医院外走去。
伊律在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大门依然紧闭着,但是伊律的视线好像可以穿过一切障碍,到达徐尧溪那
里,“尧溪,对不起,我再一次把你扔下了,不要怪我,一定要好起来!我会想你的!”这是伊律在心底想对徐尧溪说的话,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
就这样,一个痛苦的漫漫长夜终于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徐尧溪睁开惺忪的睡眼,他依旧感到浑身无力。
“什么也不想做,反正在做什么也是白费,心爱的人还是被抢走了。”消极的声音在徐尧溪的心里回荡。这使得他很痛苦。
“我到底该怎么做,我到底想要什么?”他自己问自己,却想不出答案。
徐尧溪想着自己从高中出逃,一直到现在所过的每一天,“还有什么是你徐尧溪没做过的,我怕过什么?我到底是哪里软弱?为什么他们要排斥我?”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徐尧溪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如果前方是我想要的,可是这条路并不好走,那我会转弯吗?或者后退,再或者,留在原地,看着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尧溪会怎么做?”他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另一个自己。
“尧溪会往前走!”
“他真的能走下去?”
“对!只想前方是他想要的,他会走下去!一向如此!”
徐尧溪好像已经找到了答案,他感觉身体好像有一点力气了。他缓慢的从床上坐起来。
“我不会被这么轻易的打倒的!”这坚定的声音回响在徐尧溪心中。
徐尧溪并没有像原来那么冲动,他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了,身边的点滴瓶已经撤去,但是身上还有手臂依旧绑着绷带。
这时,护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