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太爷沉吟片刻，“晚姝，你随我到书房来。”
随后对大堂内跪着的母女二人，冷冷道，“阿雪目无法纪，自损名声，也是你这个妇人管教不严的罪过。”
“暂且罚她禁闭思过，直到会选日之前，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可祖父，过两日便是游船灯节……”宁如雪低下头，一脸惋惜，在老人威严的目光中渐渐息声。
平夫人急忙领着女儿退下。
精致的房间内。
待下人全部离开后。平夫人望向宁如雪的目光既失望又心疼。
可面前的孩子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骄傲。
“方才你祖父的做法是为了你好，你不想想，你私会鲛人的事若是传到世子耳中，该怎么办。”
“我没有。”
宁如雪想起那张宛若神邸的容颜，心中一动，嘴却是硬的。
“你和世子二人，将来是要一同前往上界的。”
“而宁晚姝，区区一个没有灵力的废人，怎么可能是神殿圣女。”
“等她真正到了上界，还不是任你摆布。”
宁如雪原本委屈地扑倒在母亲怀里，闻言终于想通，眼中冒出了毒蛇一般的精光。
是啊，这不过是一时的苟且。
宁晚姝，你给我等着！
——
“糊涂……真是糊涂。”宁老太爷来到书房重重坐下。
“祖父，您消消气。”一旁的女孩心疼地看着老人，为他端上一杯茶。
“还是你最乖巧懂事。”
宁老太爷暗自探查了下眼前听话的孙女，依旧是完全没有灵力。
他眸中一暗，抿了口茶，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你们父亲虽有当家的潜质，可心思却从来用不到正道上。”
“家中人丁单薄，只有平儿一个年幼的嫡子。我本还想着，将来让你暂且接替宁家事务……”
闻言，女孩连忙道，“晚姝学识浅薄，不堪重任。只是即将离家前往上界已成定数，否则定愿为祖父分忧。”
“唉，暂不提这些。”老人眉头深锁，将茶杯放下，知她才思敏捷，坦言道：“此次鲛人出逃，而仓中鲛珠匮乏，你有什么对策，可一一道来。”
宁晚姝斟酌再三，才郑重道：“祖父应知，早年间我生母出身的瀛洲柳氏，就是以脂粉生意发家。”
“上野各都城的贵族夫人们都甚爱装扮。”
“不若将剩余的鲛珠磨成香粉，以限量高价售卖。既能护肤养颜，又可解决供需问题。”
思量片刻，老人点点头，直视着女孩那干净剔亮的眸子，赞叹不已。
“好……好，柳氏真是为我宁家生了个好孙女啊。”
“你可想好要什么奖励？”
“方才姐姐说提到游船灯节。祖父，晚姝不久便要离家，也想出门看看这每年一度的盛会。”
“小事而已，祖父再赠你一道画舫，让你尽情享受鸣江夜晚风光。”
“多谢祖父。”女孩欣喜应下。
——
出了书房，两位侍女紧紧跟在宁晚姝身后。
“牧音姐姐，牧语姐姐，方才多谢二位了。”宁晚姝转身，笑着向她们道谢。
对于她来说，此刻的笑容才是带了真情实感。
“不过神殿的名义，可以随便用来起誓吗？”
女孩意有所指。
不仅仅是因为大殿上对自己的维护，更是因为，她们明明清楚昨夜她带了手上的伤回来。
牧音是姐妹两人中较沉稳的姐姐，了解女孩心中所想，微笑道。
“我二人还只是小小的三品侍女，在神殿中没有神职，发誓做不得数的。”
“况且，捕猎鲛人这等残忍行径，是为神明不喜。晚姝小姐心地善良，此乃善举。”
神职？原著中关于这部分只是草草带过。
宁晚姝隐约记得除了圣女，神殿中还有各种祭司和圣徒。
【看来就算在神明面前，等级划分也挺严重啊。】
【宿主拯救鲛人的支线任务顺利完成，是否要兑换奖励？】
宁晚姝点了确认。
【系统提示：奖励将以盲盒方式抽取。】
【……你们系统玩挺花啊。】
看着面前熟悉的抽卡页面，宁晚姝刚刚明快舒畅的心情瞬间灰暗了。
因为，她就是个十足的非酋。
前世家财万贯的她想得到什么，使劲氪就行。如今却……
这时，呆呆冰冷机械声音再度响起，【请宿主尽快选择奖励。】
【等等……】
宁晚姝突然想起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脚踩圣兽，随随便便就能捡到宝的人，而且近在咫尺。
“阿姐，你看面前这些石子。”女孩神秘地将地上随便捡来的石子摆成了九宫格。
“来选一个吧！”
宁筝虽然疑惑，但妹控的她总是满足妹妹各种要求。
她想了想，指了其中一颗石子。
“这个……？”
【好，系统，我就选这个！】
呆呆凝滞了一秒，似乎是在考虑这是否要判定成外挂。
【快点啊，快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