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姝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系统提醒她,明晚阿姐就要准备去地牢救鲛人了。
比起原小说剧情点提前了不少时间。
她按照小师兄的说法,对着玄铁实验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灵力对于一般的修炼者来说,一般呈现为元素力的气态,要将其化作锋利的灵针,又精准的在最为坚硬的玄铁上切出一个光滑的平面,可想而知其困难程度。
可今日小师兄随随便便就能做到,果真不愧为邪神的候选人,当真恐怖如斯,宁晚姝内心叹服。
一个晚上尝试了无数次,总算有了成果。
宁晚姝看着手中被冰针从内部冻开的玄铁,满意地笑了笑。
不仅如此,她对灵力的理解和掌控也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与师父说了一声,便意念一动,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
——
凡人界,宁家。
宁晚姝刚睁眼,就对上了一双深褐色的眼眸,里面盛满了担忧。
“你终于醒了。”有些低沉暗哑的男声从耳畔传来。
原来这么些天,宁晚姝的身体一直呈现出植物人的状态,呼吸和心跳也十分微弱。
鸦隐暗中请过医师,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
呆愣的他严格遵守着宁晚姝的要求,不会强行叫醒她。
于是只能日夜守在宁晚姝的床边,耐心地等待她从漫长的睡梦中醒来。
“鸦隐,你有黑眼圈了诶。”女孩有些惊奇的语气。
她伸了个懒腰,恢复了些精神,刚想跳下床。
却被少年俯身抱在怀里,那是一个确认她安然无恙、不带任何暧昧旖旎的拥抱。
只令人安心。
“小姐,鸦隐会一直守着你。”
一身黑色劲装的侍卫感受到他的小主人鲜活的心跳,轻轻地说道。
像是一句永恒的誓言。
宁晚姝突然觉得不必解释什么了。
他从始至终,都会不假思索地按照她所说的要求去做。
而对于她来说,从遥远的昆仑山找回身体归宿的钥匙——不是阿姐,便是眼前这个互相陪伴了四年的人。
第二天深夜。
脚下的地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鱼腥味。
四周只有滴落的水声,显得这座隐蔽森严的地牢愈发静谧。
带着银色面具的少女驻足在牢房前,思量了一下这是否是个陷阱。
因为明明应该全天待命的守卫们,此刻全都晕倒在地,睡得深沉。
直到黑雾中出现了一对男女。
“阿姐,快救人啊。我用了迷药,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了。”
“为什么要这么小声说话?”少年腰上别着长剑,也低声说道。
“气氛得到位。”女孩鬼鬼祟祟的,来到其中一座牢房面前,用长鞭劈开了铁锁。
宁筝失笑。
在三人的努力之下,很快,数量不算多的牢笼都被打开了。
古老的传说中,鲛人是美貌又神秘的种族,他们是水之神的虔诚信徒。
可看押这儿的士兵似乎并不把他们当人看。
约两米深的浑浊水牢里,池底积攒下来大量鱼类的骨头残渣。
鲛人们的双手被锁链束缚着,他们雪白脆弱的身体被摧残的不成样子,漂亮的鱼尾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而人们在他们身上使出各种刑罚的目的,也仅仅是因为,鲛人痛苦的泪水会形成美丽而珍贵的鲛珠。
这座地下水牢附近有一处江流可以通往大海,三人的打算是将他们送进连接外处的通道。
一切原本很顺利,如果这个种族对于血脉的探知能力没有那么强的话。
“你是那个叛徒银灯的杂种!”其中一个鲛人认出了眼前人类女孩的身份,恶狠狠地说道。
“不要碰我,真恶心。”
宁筝手下一顿,一时语塞,面前鲛人的话语揭开了血淋淋的事实。
她的母亲轻信于人类,让他们迎来了如今地狱一般的下场。
愤怒的火焰被点燃,鲛人们对于营救变得不配合起来。
有的甚至开始用锋利的爪子抓住女孩的手臂,巨大的鱼尾向戴着面具的少女的身上摔打。
伤口被拉扯地流出鲜血,与水花一起四溅。
“你们不去怪作为罪魁祸首的宁家和其他势力。而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怪冒险来救你们的阿姐,怪早已死去的银灯。”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三观不正的说句,为什么这些人族不抓别人,就抓你们呢?”
宁晚姝将木然接受斥责的女孩拉到身后,愤然道。
有时候,受害者和施暴者哪个才更需要受到指责呢?
大部分鲛人听了这话,被煽动的情绪逐渐冷静了下来。
目光虽依旧带着仇视的冰冷,但还是接受帮助从通道口离开了。
可剩下的鲛人早已被折磨地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
所以才会失去理智地向人发泄怒火。
宁晚姝走到他们面前,礼貌询问。
“美人鱼们,你们喜欢粉色的棺材,还是蓝色的棺材呢?”
那群鲛人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