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这时候发话了，他望向一直跪在地上的沉默不语的身影，冷硬的声音响起。
“你做软软的师弟如何？”
晏呈玉脑海里不自觉会想起男人的另一个提问。
那日下着大雨，他亲手用手指挖出一口坟墓，将刚刚自杀的母亲埋葬，身上尽是泥泞。
面前的男人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他葬母浑身却散发着杀意。
后面不知为何，男人似乎是经历了很漫长的思考才做出的决定要收他为徒。
他离开前问他，“若是有一天，到了我需要你去死的时候，你也能义无反顾吗？”
两处的回应都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宁晚姝天性敏锐，善察言观色。她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师父好像不太喜欢新师兄。
为了缓和气氛，她有模有样地行礼，细白柔嫩的小手真诚地伸出，“师兄好。”
晏呈玉第一次抬头露出全貌，礼貌地微笑。小女孩看着这与师尊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眼睛都瞪直了，脑袋在师尊与新师兄之间来回摇晃，拨浪鼓似的。
林老看得呵呵大笑。
即便如此，后面时日相处久了，宁晚姝还是忍不住唤他小师弟，晏呈玉也默许了，虽然大家都知道门派上真正的排行是小师妹最次。
可以上这些宁晚姝都无法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