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妈！”
祁炀往那笑脸上狠狠砸了一拳。
左文俊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他弓着身子，用手背擦拭嘴角的血渍，抬头对着祁炀笑。
“小炀，你真打啊？”
祁炀居高临下睨他。
左文俊站起来，再次靠近，在祁炀耳边说：“阿姨最近还好吗？小炀要是把我供出去，我就让阿姨发疯。”
“左文俊，你是不是想死？”
祁炀太阳穴青筋暴起，把左文俊摔在地上，拳头再次砸下，左文俊被打偏了脸，也开始反抗。
“小炀，你怎么能打哥哥？”
他一边说一边笑，眼里是疯狂的报复。
似乎看着祁炀情绪失控，就是他的乐趣。
他们两个打架，引起了躁动，有同学叫来了老师，校长也在其中。
两人打红了眼，哪里听劝。
特别是左文俊落入下风，那张清秀的脸蛋，此时鼻青脸肿的。
黎玥听到动静，过来就看见祁炀气疯了，拳头再次落下。
黎天华家暴的那些场面顷刻间，浮现在眼前一样清晰。
她狠狠闭上眼，没忍住大叫了一声。
“啊！！！”
祁炀即将落下的拳头，猛地顿住，他回头，看见黎玥蹲在地面，脸色发白。
他知道她害怕了，死攥着的拳头犹豫了，随着他的犹豫，他被左文俊凶狠地砸到了眼眶。
场面一度混乱。
男生们纷纷去拉开杀红了眼的两人。
秦雅雅在一旁呆滞在原地，嘴里囔囔道：“他们不是兄弟吗？怎么跟仇人一样……”
校长办公室。
“你们两个年轻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非得动手！”
校长气得眼镜都歪了，伸手扶了一把眼镜，瞪大眼睛看着两人。
两人都是学校的好苗子，平时也很少惹事，倒是祁炀比较高调，校长指了指祁炀。
“祁炀，来说说，为什么要打架？”
祁炀双手插在裤兜里，不吭声。
校长又看向另一个，左文俊刚用纸巾擦完嘴角的血渍。他微微一笑，恢复好学生那般样子。
“校长，我们闹着玩的。”
校长：“……”你当我傻啊。
“不说是吧，不说你两都处分了，这学期期末看表现再撤销。”
祁炀一脸无畏，“随便。”
左文俊：“我都可以。”
校长气得胡渣都要飞了，“不要以为你们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知道处分代表什么吗？”
“意味着你们失去了保送的资格！！”
祁炀依旧无所谓，“不用保送，我能考上。”
校长：“……”这个没法反驳。
左文俊不动声色收紧了拳头，很快淡定下来。
两人都被处分了，两人都是学霸，打架事件一度被疯狂讨论。再种种猜测其中的原因。
有人说是为了女人干架，有人说他们两个长得像，说不定是真假王子事件。
没有一件猜到点上的。
左文俊的妈妈特地在校门口拦人，见到祁炀的时候，连忙拉住了他。
“孩子！孩子！求求你！放过我们家文俊吧，能不能撤销处分？！”
祁炀垂眼，看到自己被抓红的手，冷笑一声。
“你怎么不去问你姘头？”
这话一出，女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她看似下了很大决心，为了避免被围观，求着祁炀到一旁说话。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文俊他是无辜的，是……是我以前勾引的你爸，但是你跟文俊是有你父亲的一半血缘的。”
“说到底，你们是亲兄弟，能不能放过他？不然他就不能保送了……”
女人说得动容，开始落泪。
祁炀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想到自己的妈妈，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谁他妈跟你儿子是亲兄弟？别在这儿乱攀关系。”
女人还想说什么，祁炀不耐烦，“滚。”
祁炀刚走到教学楼下，祁妈妈早就到了，她拿着食盒，一脸温柔的笑意。
“我的小太阳哦，今天妈妈给你炖了莲藕排骨汤。”
“哎哟！眉骨怎么了？”
祁炀往后躲了一下，说：“没事，不小心被篮球砸的。”
祁妈妈心疼地收回手，眼底有泪花，欲言又止。“小炀，有什么想跟妈妈说的吗？”
祁妈妈今天有些不对劲，他仔细端详了会，又没什么异样，反而很平静。
以为祁妈妈担心他打架隐瞒，他自认为是轻伤，也没必要说出来引她烦恼，伸手摸了把伤口，安慰道：
“妈，真的没事，你放心吧。”
祁炀伸手接过食盒，发现祁妈妈的手在抖，他紧张地握着，低声问：“妈，又犯病了？”
祁妈妈扯出自己的手，笑着说：“没事，妈妈就是觉得有些冷，妈妈有点事要先回去啦，你记得给你同桌分排骨汤啊。”
“嗯，我自己都不够喝，才不给她。”
说到黎玥，祁炀的注意力转移了。回到教室里，立马给黎玥分了一碗。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