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皱起眉头，用牙尖咬住一股绳，不停地往外扯。
腮帮子渐渐乏力。
她松口，喘气两声，再次张嘴。
咦？有点软。
“江师爷，你咬着本大人的手腕了。”许清元忍俊不禁道。
宋尽欢脸皮一热，赶紧松开，“大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出声道：“江师爷，我怀里有一物，或许能用的上。”
宋尽欢一愣，“何物？”
“书刀。”
宋尽欢心头大喜，呸呸好几下才道：“大人，你有此物竟不早说！”
“我的牙都酸了！”
许清元坦然道：“突然想起罢了。”
“只是放在怀里，拿不出来。”
宋尽欢冷笑一声，“这有何难？”
她在地上扭到许清元身侧，将脑袋顶在他的身上，借力坐起来。
“大人，你转过来，我用牙齿，把你的衣襟扯开便是！”
许清元光是想到那个画面，眸色便暗了一度，面上却一副不认同的样子，道：“有辱斯文。”
宋尽欢不得不劝说，“大人，如今这情况，斯文有何用处？”
“庸书又不会将此事到处宣扬！”
“只要能活着出去，比什么都强！”
许清元沉默片刻，像是想通了，妥协道：“好吧。”
若非上扬的唇角出卖了他，光是听声音，真会觉得他很为难。
宋尽欢表示理解，读书人嘛，有傲气，特别注重礼节。
身为她的大人，自然不愿将狼狈暴露给下属看。
不然以后毫无威信可言。
许清元从未与人靠得如此之近，一颗小脑袋，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
虽看不见她的表情，却也能想象得到，对方的五官挤成一团的样子。
一定很有趣。
可惜，不能亲眼看到。
宋尽欢再次感叹，牙齿真好用，三两下就把对方的前襟给扯开了，连腰带都被她扯松了呢！
骄傲！
书刀掉落之前，对于许清元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脑海里皆是乱七八糟的念头。
奔波一日，不知身上是否有汗酸味。
她的鼻子向来灵敏，从很远就能闻出包子用的什么馅儿。
他今日未曾用香，但往日残留的应当也是有的。
不知她凑得如此近，可还习惯这气味。
许清元的身子越来越紧绷，越来越僵硬。
直到书刀掉落，一口气缓了下来。
宋尽欢转身，拿起书刀，“大人，我帮你！”
许清元：“刀给我。”
宋尽欢也不坚持，“行。”
她动手，估计会伤到对方。
绳子很快被解开。
宋尽欢两只胳膊一获得自由，便开始做开展运动。
松筋骨。
麻痹的手臂渐渐回了力道，才停下。
室内虽暗，但窗子那处，有月光透进来。
她慢慢移过去，趴在窗口的细缝往外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人，过来~”压低的气音招呼着男人过去。
许清元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大致清楚了屋子的大小与格局。
随后才走向窗边。
宋尽欢提议道：“大人，咱们来个声东击西如何？”
若是开窗，肯定来不及从这里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