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蕴辞职了,作为北开大学选修课教授,他的辞职对北开大学也算一件极轰动的事。原因无他,他是北开大学最年轻的特聘教授,教授《道德经》和《周易》。
学生们也很喜欢他,因为他性情随和,有礼温润,还长相俊美,从来没有学生在他手上挂过科。他和他教授的学科一样“佛系”。
但庄蕴是个同,这是他唯二的缺点,另一个缺点是不会做饭,之前差点给教师公寓烧了。但在这个时代,同性恋也算不得缺点了。
“收好了吗?收好了我现在过来帮你搬东西。”肖厌遥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庄蕴耳朵里。
“收好了,你过来吧。你知道我住哪儿吗?”
“我可以问路。”
庄蕴眼神柔和,唇角挂笑:“好,那我等你。”他抱着几本书走回宿舍,路上常常有学生同他打招呼或问好。
庄蕴前脚刚到宿舍,肖厌遥后脚就来了。庄蕴的东西不算多,床褥、被子,洗漱用品和一个密码箱,两个大男人搬一趟就搬完了。
“呦,这里还有一封情书,看不出来你这受欢迎啊。“肖厌遥在接过庄蕴手中的书时,从中飘落了一封情书。
“可能是哪个学生塞的吧,这群小崽子。怎么?你吃醋了?”庄蕴笑着挑了挑眉。
肖厌遥逼近,叼住了庄蕴的唇,而后加深了这个吻,看见庄蕴眼神有些迷离,他才松口。他声音低沉:“这是当然。”
“我已经是你的了,你还吃什么醋,而且他们也只是我的学生。”
“也是,毕竟你什么样子我都见过,他们可没见过。“肖厌遥附在庄蕴耳边调笑道,庄蕴瞪了他一眼,耳根子有些红。
“走了。”
到了宿月公寓就是饭点了,阿姨已经做好饭在家里等着了。午饭过后,肖厌遥接了个电话便匆匆离开了,庄蕴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有些有钱。
他不让庄蕴进他的书房,庄蕴便在客房看了一下午的书。
抬头一看,太阳快下山了。庄蕴将书放进书包里,拉上包时突然瞥见书包角落里的一张纸,他拿出来,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纸上写着病患姓名,性别还有年龄。最醒目的是诊断结果——肺癌晚期。
庄蕴一直在等肖厌遥回来,一直等到他在沙发上睡着。最后是大门打开的声音唤醒了他,他抬头看去,一脸的迷蒙。
“你回来了。”庄蕴的声音有些含糊,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
肖厌遥开灯的手顿在半空,他一路摸黑来到沙发,他坐下,搂住了庄蕴:“怎么在这里睡。”
“在等你,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你的手怎么那么凉,给朋友?”庄蕴拉过肖厌遥的手,包在了手心里。庄蕴身上盖着小毯子,他最后仍觉不够,将肖厌遥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处,用毯子紧紧的包住,“这祥好些了吗?”
“好些了,但我觉得适当的做些运动我会更暖和。”肖厌遥抱起庄蕴,向房间走去。
又是一夜云雨。
醒来时,天光大亮。庄蕴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任何温度了,庄蕴收拾衣服去洗了个澡。他穿好衣裳走出浴室,突然肺部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弓下身去,他的口腔中弥漫着血味——他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手机铃声响起,庄蕴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大忙人,辞职了,自由了都不和我说一声吗?”庄辞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今天不是我去你们学校找你,我都不知道你辞职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弟弟呀!”
“像你这样的弟弟我能捡好多个。”
“你这就不太礼貌了吧,你可是我哥,你怎么能那么嫌弃我!”庄辞嚷嚷道。
“你到底有什么事!”
“哎呀,你弟弟新电影杀青了想请你吃个饭嘛。”
“男N号杀青让你高兴成这样。”庄蕴无奈。
“那也是你弟弟我的努力啊,你不能这么打击我呀老哥。你来嘛,我给你订了你最爱的藤椒鱼,在老地方,要来哦。”说完,庄辞就急急挂了电话,生怕庄蕴不同意一般。
庄蕴叹了一口气,同肖厌遥打了招呼便出了门。
“怎么突然想起我了,你杀青的电影、电视剧可不止这一部。”庄蕴夹起一块鱼放进嘴里,看着他的便宜弟弟。
“就是,嗯,就是公司给我接了一部叫《我们相爱相杀》的综艺,要和兄弟姊妹一起拍。所以,老哥,你看你能不能委屈一下。”庄辞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庄蕴,像一只顺的大型犬。
“不想去。不想委屈,只想摆烂。”庄蕴放下筷子,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上火。
“哎呀,老哥,我的好庄子,你就陪我去嘛。上一季有人雇了一个人当兄弟,被拆穿后直接糊了,你弟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啊。”
“那你去求大哥啊,你又不止我一个哥哥。”
“大哥会宰了我的,他本来就不喜欢我混这个圈子。而且我只是想和你留下点回忆。”庄辞趁他不备抢过了他嘴里的烟,摁在了烟灰缸里,“你怎么还在抽烟,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吗?你不去治就算了,你这可是在加剧死亡!”
“我不抽就不死了吗?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