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北醒了。
最激动的莫过于莫西了,他死死的抱住了森北。
“好了,好了,快松开。我身上疼得很。”森北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之意甚为明显。
“你活该!谁让你不顾自己的死活的!“莫西嘴上凶巴巴的说着,但还是松开了手。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洛洛去死啊。”森北眼里满是无奈。
“那你就能随随便便去死了吗?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怎么办!”
“你已经是成年兽人了,你也该改改你这小孩子心性了。”
“我不要!我觉得我这样没什么不好,森北,这次根本就不是我的错。如果这次不是我,你已经被埋在雪山下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莫西满脸怨怼,森北突然就有些头疼。
莫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总这么依赖自己也不是个事儿,要不,逼他一把?森北在心里如是想到。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点都不重要。“莫西委屈。
森北在心里叹了口气,辩解道:“没有,不是的,你在我心里是很重要的。”
莫西不依不饶:“那你怎么对李洛洛这么好,你和她才认识多久!”
莫西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死死的盯着森北:“你不会是喜欢她吧!你想向她求偶?不然你何苦对她那么好!”
“莫西——”森北无奈的唤他。
“我不允许!”莫西突然掐住森北肩膀,激动的说,森北被掐得生疼。
“为什么?”
“我就是不允许!”
“莫西,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事。”森北掰开开他的手,偏过头去,“你也不是小孩子,我们住在一起总归不合适,而且,你我都要找伴侣。你去找首领来,让他给你重新分配一个洞穴吧。”
莫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为了一个雌性你要和我分家!”
“这不是雌性不雌性的问题。”森北皱了皱眉。
“那是什么,你说啊!”
森北无言,他真的有些心累。
“你还说不是!”莫西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得极冷。“我现在就去找首领,反正你对我也厌烦了,那我们干脆老死不相往来好了。”
莫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洞穴。
于是,这个家,就这么散了。莫西还挑了一个距森北的洞穴最远的洞穴,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设搭过话。
实际上,莫西也是气极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他以为他的森北哥哥会像以前那般哄他回家,可是没有。莫西拼命的打猎,以此填补内心的空虚。
可是,真是越填越空虚。莫西知道这种空虚来自于什么——来自于他对森北的渴望,对森北的爱。一种在兽世不被认可的,叛逆的,禁忌的爱。
“莫西,这天你就不要出门打猎了。森北算出过几天就要发大水了。这两天你收搭一下吧,我们要开始迁徙了。”首领看了看莫西摆满兽皮的洞穴内心充满震憾。
“知道了。“莫西淡淡的应着,长期的打猎让他身上无一丝赘肉,他身上肌肉发达,但看上去并不让人觉得夸张,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他的头发有段时间的没剪了,已经盖住了眼睛。
首领见他应答便离开了。莫西抚摸着其中一块银白色的兽皮,将脸贴了上去。
我的森北哥哥,我们终于要再次见面,你会喜欢这身皮毛吗?你穿上一定会好看的,对不对。
莫西这般想着眼里是病态的渴求,他的身体里传来一阵阵的燥意,让他难受极了。
过了一会,山洞里传来了闷哼和舒服的喟叹。
第三日,大部队出发了,首领让有着部落第一勇士称号的莫西走在最前面,中间是雌性和幼崽,最靠近他们的是森北,因为他是巫医。
莫西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森北随后握紧了拳头,森北和李洛洛站得最近,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出发后的第二日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不少雄性化作兽形让自己的伴侣坐在自己身上,让他们举着大一些的叶子避雨。
反观李洛洛他们,除狄亚斯从外,他们一家都坐在化为兽形的森北身上。兽人的兽形庞大,坐四、五个人都没问题,莫西看着那里,眼睛都要气红了。
迁徒过程还算顺利,唯一的阻碍就是面前这条汹涌的河了,过了这条河,兽人们就可以在河对岸的高地上居住了。
他们思索良久,最后决定搭桥过河。族里健壮的青年咬断了周边看上去最长最结实的几棵树,用一种叫麻藤的藤蔓将其捆绑好放到了水上。
狄亚斯和狄庚飞到了河对岸,扶住了桥。部落人太多,让狄亚斯和狄庚一个一个的带过去根本不现实。而且——森北动了动耳朵,身后的大水要来了,要来不及了。
部落中的雌性和幼崽先过,随后是部落中的青壮年。河流的冲力很大,所以走时要格外小心。
最后是年迈的兽人。
过河采取一个雄性搭配一个雌性或幼崽的方法,雄性在内侧为雌性抵挡河流冲击,雌性或幼崽在外侧慢慢走到对岸就行了。
狄亚斯在扶桥,于是就由森北护送李洛洛过河,李洛洛的孩子都才几个月,她也不放心交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