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傅悯善短时间都不会回庆源村基地,江月攥紧了拳头,指节用力到发出嘎嘣的声响。
江月又想起前世那位被傅悯善操控妻子、活活捅死的男人,她的心沉到了谷底,跳得又慢又沉,四肢泛着凉意。
或许是她大意了,原以为傅悯善不会在徐家的地盘搞事,可能自己还是太低估傅悯善的疯狂程度,这才给了心怀不轨之人接近陆妙亭的机会。
方才在生物研究所,江月同传纸条的工作人员追问了陌生人的相貌特征。
江月跟隔壁部门的人复述一遍,若这是资源部的人员,旁人可能会有印象。
可惜隔壁部门无人认出此人,倒是有人认出了江月,发现她不是这栋楼的工作人员,于是反问江月来做什么。
江月扯谎说后勤要给傅部长送办公器材,但是弄丢了清单,想再来找负责人要一份。
既然找不到傅悯善和拐跑陆妙亭的人,江月转换思路,去找得令来夺玉的傅悯善下属。
下属要在三天之内杀了江月,拿回龙纹玉,总不会也跟着去救援嘉山。
“夏秘书吗?”隔壁办公室的人说道:“她身体不好,去不了嘉山。我早上见了夏秘书一回,之后就不知道去哪了,要不你去西区救援安全营找找吧,夏秘书平时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那边。”
江月道谢过后,又开车前往基地西角的安全训练营,寻找傅悯善的秘书。
安全训练营是救援队日常训练、生活,以及囤放物资的地方。
训练营占地面积庞大,守卫森严,外围围着高墙和电网,非内部人员无法进出,必须经由警卫处通行。
此处都是傅悯善的手下,小心起见,江月变换装束,穿上军装。
她装作有紧急文件需要签署,请警卫联系办公室,询问夏秘书在不在。
训练营的制服是单独款式,都在营内存放,根本不会流通到外面,所以江月只能穿普通样式的军装,一眼就能看出不是训练营内部人员。
警卫让江月在休息室等候,自己则去拨打内线电话。
过了一会儿,守卫代为传话道:“夏秘书在,她问你是哪个部门的,有什么文件要签字?”
江月略作思索,快速回答:“我是生物研究所安保部的,麻烦跟夏秘书说一声,有位女士声称是贵部的人,在我们研究所内强行带走了一名异能者,过程中损坏了研究所的财物,所长叫我送来赔偿清单,要求资源部尽快解决赔偿。”
江月头顶齐肩假发,鼻梁上架了一个眼镜,用化妆品把脸型画得更加深邃,一眼认不出江月原本的模样。
就算铤而走险,她也要生擒夏秘书,换出陆妙亭。
守卫惊讶地睁圆了眼睛,跟内线电话那一头的人复述一遍,然后再将听筒里的声音再次传达到江月。
“夏秘书说你们找错人了,资源部没有在生物研究所的行动,也没做过强抢异能者的事情,她叫你找巡逻队报警去。”
警卫撂下听筒,那边夏秘书已经挂了电话,说话的态度可比他复述的恶劣得多了,几乎是在明骂生物研究所的人有被害妄想症。
江月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夏秘书这话像是丝毫不心虚,也没有低调处理的打算。
巡逻队是中立部门,始终没有参加进派系斗争,夏秘书敢叫江月去报警,她就这么有把握查不到傅悯善身上吗?还是这件事根本与傅悯善无关?
今天发生的事情怎么处处透着诡异,先是嘉山山洪,再是陆妙亭离奇失踪。
傅悯善说过要低调刺杀,大庭广众带走陆妙亭算低调吗?
警卫听江月说她也是安保人员,秉着同行间互相帮助的精神,告诉她内部消息。
“妹子,你们真找错人了。训练营从昨晚开始封锁训练,一直到现在为止,出去的只有救援嘉山的队伍。人家忙着去救人呢,哪有功夫跑去研究所打架绑人。”
江月卖惨道:“大哥,您帮帮忙,我上面领导都气坏了,说我要是找不到人,这笔损失就从我的工资里扣。”
警卫发出叹息:“你们领导也太欺负人了,这关咱们警卫啥事儿嘛。妹子,不是哥不帮你,是我说得都是实话啊,训练营今天真没出去闲人。”
“那您认识一个大高个、人壮实,脖子上长着两颗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黑痣的女人吗?”
黑痣的特征够显眼了,警卫眉头紧锁,回道:“没发现谁长大黑痣了啊……小田,东子,你们见过吗?”
另外两个警卫纷纷摇头,谁都不认识这个女人。
江月怒气冲冲地来,却披着星光夜露,铩羽而归。
陆妙亭失踪多一秒,危险的程度就加了不止一分。
夏秘书的态度让江月产生了怀疑,她听到陆妙亭失踪后急火上头,第一反应想到的凶手就是傅悯善。
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再回想,这件事儿却透着不对劲的意味。
陆妙亭又不是小孩子,随便来个人三言两语就能骗走。
在生物研究所江月给陆妙亭留了亲笔字条,但是那个女人能用什么理由带走跟江月有约的陆妙亭呢?
假如真是夏秘书做的,拿陆妙亭的生命来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