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亲耳听到月月说是和和,没一会儿月月手抱着头,极度痛苦的模样,想到和和临走的时候,她还有一丝意识,和和掐住她的脖子,眼神阴森透着凶光,威胁她说:“你告诉别人,我杀了你全家,说到做到。”
月月抬头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恐惧,她矢口否认:“不是和和,跟他没有关系。”
月月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道她说的哪句是真的。
“你别怕月月,二姨在呢。”
月月两只手臂紧紧地抱着肩膀,她觉得自己好痛,她的头好痛,嘴巴里好痛,现在这副样子,肯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下面还插着尿管。
“跟和和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是谁,能不能别问了,我想要休息。”月月情绪已经崩溃,她连歇斯底里的叫都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直这么不幸,跟她妈妈一样。
“算了先别问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陆沉渊拍拍林烟的肩膀,让林烟给月月一点时间。
人才刚刚醒,情绪身体意识都还没有恢复。
月月红着眼眶看着楚秀,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还没开始的人生就是这么给毁了。
她醒了以后就不敢闭眼,一闭眼睛就是和和举着铁钳子,笑容阴森森的,她在他眼里,就是可以随意弄死的蝼蚁,她能活下来,是她命大。
陆沉渊跟林烟离开病房,楚秀在病床旁边,低头俯着身子用手轻轻摸着月月已经缠上绷带的脸颊。
泪水滴落下来,浸在纱布上。
这是月月第一次看到,妈妈因为她落眼泪,妈妈会因为爸爸哭,还会因为弟弟哭,这是唯一一次,因为她的事情掉眼泪。
“真不该让你去那里,你说你当时留在家里多好,没想到陆家那么多人都在,还会出这种事。”
有林烟在,楚秀不好说什么,现在病房里只有他们母女两个,这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嘴里说着无所谓,又怎么可能不埋怨。”
“谁陆家的人做的,是和和。”月月抬起伤痕累累的小脸,她的脖子也很痛,动一下就要疼出一身冷汗。
楚秀大惊失色,原来刚才月月说的都是真的,她疑惑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林烟。”
月月声线发哑的说出实情,“他说了,如果我告诉别人,就杀了我全家,我该怎么办。”
月月边说边哭,楚秀看着女儿无助又害怕的样子,从刚才的怒火汹汹变得沉默,月月问她怎么办,她不知道。
和和这孩子,楚秀多少知道一些,是陆洺洵的儿子,陆家老太太的宝贝疙瘩。
以前没少听林烟吐槽过和和,提到和和的时候,林烟满心眼的不喜欢,说陆家那些人都脑子有病的,是非不分,也包括陆沉渊在内,总觉得这孩子还有救。
如果照着林烟这么说的,就算月月说是和和做的,又能拿他怎么办。
“连你也说不出来什么。”月月心灰意冷,她想的没错,哪怕这世上有再多不公,她妈妈也会让她夹着尾巴做人。
“不是说报警了吗,警察应该可以查出来吧。”楚秀再不提让月月主动说出来,这样的孩子他们招惹不起。
哪怕是犯事了,又能怎么样,陆家有的是钱,只要陪钱就好了。
“你别碰我啊。”林烟情绪激动甩开了陆沉渊的手,“我就知道肯定是和和做的,这种祸害为什么还活着,就应该送去人道主义毁灭了,对他人道主义也不行,大卸八块吧,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问明白。”
陆沉渊劝林烟说:“你别那么激动,月月可能是被吓到了,等警察出结果了,我们再说这些。”
林烟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陆沉渊,她是真的看出来,谁跟谁是一家人了,就这样了陆沉渊还抱有希望?
“你还是不相信,是和和做的吗。”
陆沉渊说:“如果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在长辈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和和虽然顽劣不堪,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是自找死路吗。”
林烟对陆沉渊认为的理智分析弄得很失望,“不管你信不信,就是他,因为他一直都知道,犯错从来不需要付出代价,什么都不需要。”
楚秀从病房里出来,林烟甩开陆沉渊重新握上来的手,走到她身边,急切的问:“月月说什么了没有?是不是和和做的,姐你放心,我肯定要为月月讨回个公道。”
楚秀哪怕心里委屈包天这时候也不敢说出实话,她害怕被报复。
他们母子三人的生活才刚刚平稳,接受不了外界的伤害了。
“月月什么都没说,山庄不是有监控吗,警察会看监控的吧,缴费窗口在哪儿,我去给月月缴住院费。”
陆沉渊拦住要去缴费的楚秀,“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费用已经缴好了,很遗憾发生这样的事。”
楚秀也只是这么一说,她知道有林烟跟陆沉渊在,医药费肯定不是问题。
月月被伤成这样,现在大小便失禁,还要等待医生最后的检查结果,楚秀头昏脑涨的坐在长椅上,她心里很乱,一点主心骨都没有。
这时候有个人跟他一起商量,该多好,楚秀抬头看林烟说:“月月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