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啼笑皆非,许诺说:“我买几套让人给你送过来。”
二东子对陆沉渊竖起大拇指,“敞亮,你们城里人就是敞亮,我爹去趟海市,没少拿回来好东西。”
“你说,你父亲去过海市?”
二东子说:“前阵子去的,干啥去我也不知道,茅台酒都带回来了。”
陆沉渊眸色深了深,难道跟林烟说的一样,真的有人在背后搞鬼?
他还是不太相信,是林婉芝。
他跟林婉芝也算知根知底的,她大费周章绕圈子来难为林烟,这种事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
林烟进来发现家里面什么都变了,水泥地铺上了地板砖,家具也全部都换了新的。
她以前住的屋子,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大婶狠狠地瞪着她,眼神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房子我也可以不收回来,但是我有个条件,告诉我,是谁让你们联系媒体的。”
大伯一口否认:“你说什么那,我听不懂,有事情找记者帮忙,还用人教吗?”
林烟清冷的说:“不然呢?只要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房子吗,可以给你们,奶奶我也会接走,你要非兜着不说,我们大不了走法律程序,我随便告你一条强占民宅,你看你们还能继续赖着吗。”
大伯听要打官司,内心慌乱,不知道这条算什么罪。
他答应了林老板,什么都不说的,林老板说,只要他把事情做好,会给他建楼。
想住上二层小楼的大伯,一口咬定说:“谁也不是,我有委屈,还不能找地方申冤了?”
他心一横,放狠话说:“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去告我阿,让这些人都看看,林家养出的好孩子,在外面风风光光,有头有脸的,不赡养老人,逼着亲大伯没家可回。”
大伯嘴巴这么严,林烟猜测,肯定那个人给他许诺了什么。
她的威胁,没用。
如果真闹的沸沸扬扬,肯定会传到陆家,陆沉渊也有亲戚朋友,让大家都知道,他的未来老婆,这么忘恩负义,人品很差。
看他的反应,八九不离十,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撺掇了。
林烟不肯助纣为虐,给甜头给大伯,他想弄臭她,她还一个劲儿的给他好处?她没那么贱。
“你不说也行,小哥开了个小作坊吧,听说还算赚钱的。”
大伯拧眉问:“提老二干嘛,他开作坊,也是合法营业,光兴你赚钱,还不允许我们小老百姓,找点营生了。”
林烟掏出手机,抬眸邪笑的说:“合法营业,工商局卫生局来查查就知道了,做无骨鸡爪的小作坊,你不是想找记者吗,我也来爆个光,说鸡爪子都是没牙老太太啃的,如果小哥问起来,我就说找你爹问问。”
大伯气的要骂人,额头上蹦着青筋。
“你敢搞我儿子,我扒了你的皮。”
林烟揉了揉眉心,她惊吓过度的虚弱,被大伯这一嗓子,搞的头痛。
“我老公在外面呢,你扒我的皮,你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了。”
大伯听说过,林烟找的男人有背景,他这种平头老百姓,胳膊拧不过大腿。
如果换做过去,他肯定要打林烟几巴掌。
他爹老老实实的,生出的女儿怎么这么坏呢,都随了她跟男人跑了的妈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烟幽幽的冷腔道:“我没空多跟你废话,这种小作坊搞快很容易,厂子还是贷款开的,贷款还没还清,厂子先被查封了,多惨。”
林烟稳稳地捏住了大伯的命脉。
大婶急赤白咧的吵嚷林烟说:“你这丫头,心这么黑,以前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东西,看着老实巴交的,一肚子的坏心眼。”
林烟神情自若的笑笑说:“你们没的选择,还不知道吧,我做传媒公司的,想把这事闹大,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可怜了小哥,刚支起来的小生意,这么一闹腾,只能关门大吉。”
大伯气的老脸铁青,冲到林烟跟前,手扬的老高。
大伯也不是没打过林烟,小时候她嘴巴馋,偷吃过她家锁在柜子里的大白兔奶糖。
糖吃还没扔呢,被大伯发现,不由分说,一巴掌打到她脸上。
“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这么小就手脚不干净。”
她被大伯打,腮帮子都肿了,她爸连个屁都不敢放。
林烟冷淡的掀掀眼皮,“你可以打我下试试,我马上报警,说你故意伤害。”
大伯举起来的手落下,咬牙切齿,愤恨的说:“算你狠,不要搞我儿子,是有个女人叫我去海市,说让我找记者曝光你,不赡养老人,有钱以后跟过去所有亲戚都断了联系,忘恩负义。”
听到大伯这么说,有个女人,林烟心里已经落得八九不离十了。
她不去招惹林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