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戒不掉,有什么资格要求你。”
林烟从包里翻出火机,车窗半降,将烟点燃,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车内,忽明忽灭。
“我爸妈应该要知道你是谁了?我的意思是,他们如果单独找你,你可以不见,我想给自己留点脸。”林烟杏眸晦涩的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高楼。
“可以吗?”陆沉渊单手搭着方向盘,若有所思,“为什么要避开?你是我的女人,也是他们的女儿,这层关系挣脱不开的,你别想太多。”
“挣脱不开吗?”林烟红唇微启,自嘲的笑笑:“做我的男人太辛苦,也许当初分开是对的,谁不想落得清闲,摊上这一大家子,挺倒霉的。”
气氛略微的凝重。
陆沉渊的手机响了,是傅余白。
“今晚的局还没散,你那边结束没有?”
陆沉渊抬眸透着后视镜看林烟,“结束了,你们在哪里?”
傅余白说:“大沛,你大概什么时候到。”
“晚点吧。”陆沉渊挂断电话,问林烟说:“会打牌吗?”
林烟掀掀眼皮:“会点,我运气一直不太好,输多赢少,在老家的时候会些皮毛。”
陆沉渊笑笑说:“不需要太会,时间还早,带你去散散心,顺带帮你扩展下人脉圈,做你这行的,人脉打开还是有必要。”
林烟刚刚听到,陆沉渊说晚点过去,他原本约了朋友,因为她才临时改变了行程。
既然陆沉渊主动提出邀请,林烟也不扭捏,痛快的答应说:“输了算你的。”
陆沉渊愉快的应道:“行。”
傅余白回到位置上,林婉芝已经把他的酒杯里倒满酒,心情不错。
“没跟沉渊说,我也在这里吧。”
傅余白跟林婉芝多年好友,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
他跟林婉芝之间,没有狗血的暗恋戏码,谁对谁都没动过心思。
“没说,你想让沉渊来,干嘛不自己打电话。”
林婉芝那双漂亮的眼睛,是那种纯天然的傲气,跟骨子里带的优越感。
“我才不打呢,好像我多上杆子一样,今晚你陪沉渊多喝点。”
傅余白笑笑说:“你现在跟沉渊的关系,要比我都好,这几年替他赚了那么多钱,我看了都羡慕,早知道我来做你的大股东,听说你最近搞的男团很火,这把火烧出来,都是钱。”
林婉芝被捧的自是得意:“我的老板,只能是陆沉渊,你以为谁都能分一杯羹呀。”
傅余白瞧着林婉芝提到陆沉渊那满脸欢喜的样子。
恰到好处的泼了盆冷水:“我听说,沉渊有个孩子,你就不考虑考虑?那么想去做后妈。”
林婉芝的笑容陡然被驱散,她很想冷笑,一想到他还有个儿子,想笑都笑不出。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又不是不能生,有句话没听过吗?有后妈就有后爹,他再有一个孩子,怎么会管之前的那个。”
傅余白笑叹,林婉芝挺精明的一个人,做生意一直都是头脑清晰,定位准确。
有得必有失,轮到感情了,就开始脑子不清醒。
如果陆沉渊想结婚,早就结了,何必等到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
“我听说,林烟回来了。”傅余白给林婉芝敲了个警钟,“当年我还在国内,我跟林烟虽然不太熟,也就见过一面,我听说,陆沉渊对她很好,很好的概念懂吗?”
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傅余白暗暗的告诫,别把以后想的那么美好。
林婉芝也很快变了表情,一扫方才的愉悦,脸上浮现出阴霾。
“沉渊对我也很好,这没有可比性,就是她生了个野种,回国以后一直小动作不断,找我麻烦…还想跟我抢生意,没有自知之明。”
傅余白直到现在才知道。
原来陆沉渊突然冒出的儿子,是跟林烟生的。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林烟的绝处逢生,用孩子去跟陆沉渊重修旧好。
“她跟你抢生意?”傅余白不大相信,“我几年前见过林烟,她跟陌生人说话,都会紧张,我跟她打招呼,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很青涩稚嫩的一个女孩。”
傅余白对林烟印象深刻,到现在还能记得林烟的样子。
长的漂亮,眉眼如画的精致,细腰长腿,只是漂亮跟气质不相符,说难听点,不上台面。
“所以说,没有自知之明,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沉渊如果真喜欢她,怎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这么苟延残喘的做生意。”林婉芝满满的轻蔑,“大晚上的,别提这个女人,扫兴晦气。”
傅余白还没开口,文一舟牵着女朋友的手过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你们在说林烟?”
傅余白跟林婉芝目光同时投向文一舟身上。
林婉芝恍然,文一舟怎么会知道林烟,要知道文太子爷,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投行,财大气粗的制片人。
林烟主动找上他,情理之中。
林婉芝唇角上扬,林烟低声下气去跟文一舟拉投资的时候,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她跟文一舟是什么关系。
有些东西,出生没有的,日后就很难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