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丽厉声斥责:“陆沉渊,你给我让开,我有话要跟她说。”
陆沉渊露出不悦:“大清早的,您有劲没劲?”
徐清丽被陆沉渊堵在门口,故意提高嗓门:“有没有家教,长辈来了,还藏着躲着,就这么见不得人,乡野来的人,就是不懂的规矩。”
林烟抿唇,深呼一口气,死就死吧。
她走到客厅。
徐清丽看着林烟披散着头发,长腿露着,身上穿着自己儿子的衬衫。
大清早的,就这么风骚,难怪陆沉渊接近中午了,连家门都没出。
“伯母,我去换身衣服。”林烟紧张的心脏狂跳,手捏着衬衫衣角。
徐清丽冷哼一声:“内衣都不穿?林小姐,我想问问你,检点两个字怎么写,你跟沉渊还没结婚,住在一起,这种行为放在过去,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嚼舌根。”
林烟面色火灼一般,没反驳徐清丽。
陆沉渊揽着她的肩,送她到卧室门口,推开门。
“别着凉,衣服穿上。”
林烟乖乖的点头,走路都不自在,徐清丽厌恶的眼神,戳着她的脊梁骨。
徐清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四下看了看。
“就住这里?房子这么小,沉渊你也够能将就的。”
陆沉渊长腿交叠,背靠在真皮沙发上,黑眸深沉的望着来者不善的母亲。
“您有事说事,为什么来找林烟,她年龄小,您也别说什么重话。”
徐清丽之前没太想过,过多干涉陆沉渊的感情生活。
现在有把柄捏在顾家人手里,顾家都有胆子来威胁她,摆明了要鱼死网破。
权衡再三,她不能再这么放任自由!
“你们两个不合适,你也没想过要娶她,我的意见就是这么散了,哪怕你不娶顾一,也不能要她,她的背景我都调查过,娶这样的女人进门,我们陆家都会沦为笑话。”
林烟抵靠着门,身体发颤。
徐清丽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胸口就像是被人敲了个洞,冷风往里灌去,酸到痛,眼眶涌上热度。
陆沉渊深深的闭上眼睛,“非要一直纠结这件事吗,我跟她在一起,时间不算短,合适不合适,我心里清楚。”
徐清丽轻声笑了,“你清楚?沉渊你是我儿子,我了解你什么性格脾气,合不合适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你瞒不住我。”
林烟换衣服的手都在哆嗦,心里的紧张感,无异于高考公布成绩一般,她也在等陆沉渊的回答。
迟迟,没有等来陆沉渊开口。
林烟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年龄,沉渊现在是你的黄金期,你也知道顾家跟我们家千丝万缕的关系网,多少项目都是不能拆开,商人最会的就是权衡利弊,这个道理你比谁都清楚,如果结束这段感情,你要省去多少麻烦事,你何必因为一个女人,到时把自己搞的焦头烂额。”
徐清丽语气放缓,跟陆沉渊分析利弊,哪怕她心里清楚,这些话她不说,陆沉渊也会明白。
“还没感觉到太累,您不用替我操心,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我自己拿主意,这件事也是一样。”
陆沉渊手握着打火机,一下一下的擦着火,火苗灭了又起。
林烟推门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她没有坐下直径走向陆沉渊身边,停住了脚。
陆沉渊抬眸看她,从林烟的表情,确定他跟他母亲的谈话,林烟应该都已经听到了。
“伯母,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跟沉渊在一起,但是我可以努力,学着做一个体贴温柔,识大体的女人,在他身边照顾陪伴。”林烟鼓起勇气表态。
她的承诺,引来徐清丽嗤笑一声,“我们家不缺佣人,沉渊需要娶的女人,是可以互相扶持的贤内助,只会洗衣做饭,做菜煲汤,跟找个老妈子有什么区别。”
徐清丽直截了当,刀刀刺骨割肉,林烟忍着难过,嘴角下压好像马上要哭出来。
她的懦弱无能,面对徐清丽的质问,她反驳不出,就因为她没有一个光彩的人生,和拿得出手的家庭。
陆沉渊起身,烦躁的点了支烟。
“您先回去吧,如果您来是想一吐为快发牢骚的,该说的也都说了,省省力气。”
徐清丽原本是想找林烟谈,没想到陆沉渊也在,更狠的话还在心里忍着。
林烟倏然发声:“伯母,这是我尽我能力目前可以做到的,我现在虽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也不代表我以后会一直这样,我还年轻,未来无限可期,您不要直接就否定我。”
徐清丽勾了勾唇角,刁难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林烟。
柔柔弱弱,白净温婉,看着就不是什么烈性子的女人。
林烟说的这些,好像一个笑话。
她走到林烟身边,声音压低“不是你努力就会有好结果的,哪怕你再努力,陆家也是你永远也够不到的天花板,有些东西,生来没有这辈子注定也不会有,不要把一个未知的未来,想的那么乐观。”
风吹着窗帘微微起伏,林烟的心在狂风暴雨的肆虐。
陆沉渊拉住徐清丽的胳膊,“我送您回去,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