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很聪明,顺着陆沉渊的话说:“这年头好人难做,以后我可不要多管闲事了,搞不好成招惹一身腥。”
张佳妮气到肝疼,破口大骂,“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是她推我下去的,我有人证,也有监控,我不信你们黑的能说成白的。”
林国平一头雾水,他也搞不清,林烟到底推没推张佳妮。
如果推了,陆沉渊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去颠倒是非的。
张父气到哆嗦,打电话要报警。
陆沉渊音调冷寒,慢条斯理的开口:“助人为乐,反而被对方敲诈勒索,太让人寒心,既然你们那么懂法,猜猜敲诈勒索四十万,会被判刑几年?你们一家三口,主谋是谁?到时候你们自己商量。”
张佳妮紧咬着唇瓣,“你在胡说,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当时也在现场,他可以证明,是林烟推我,我才会摔下楼梯。”
“为了女朋友作伪证,也是犯法的!你看看他对你会不会用情至深,耽误了大好的前途。”
陆沉渊深邃的黑眸盯着已经露出慌乱的张家人,他们方才还咄咄逼人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
陆沉渊单手插袋,微微叹了口气,“你们这样也挺没意思的,既然这么不懂的见好就收,只能我来帮你们收,原本想客客气气的跟你们解决,给脸不要,也没办法。”
“报警啊,记不清号码了?”陆沉渊棱角分明的下巴微抬朝张父的方向。
张父忍着气,拨通报警电话,心里已经一阵慌乱没底。
原本准备好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家人,让他们砸锅卖铁去卖肾,也要掏出这个钱。
他不想走公,谁知道林烟领来的这个男人,几句轻飘飘的话,把整个形式都改变了,他在睁着眼乱说话。
明明她女儿成了受害者,现在反而变成,为了证明她女儿的清白,要去报警,还要被诬陷,他们是敲诈勒索。
林国平最怕这件事闹到警察局,这样林烟肯定凶多吉少。
他要上去恳求原谅,林国平被陆沉渊投射来的眼神,看的跟心口戳了个洞一样,人站在原地没敢动。
林烟牵住陆沉渊的手,唇角不动,踮起脚抵在他耳边,悄悄开口。
“有监控的,到时候我该怎么说。”
陆沉渊微微俯身,低沉的开口:“你什么都不要说,只要记住,你是无辜的,这件事你没任何错,错的是他们。”
张父打完电话,长呼一口浊气。
“等着吧,我看看你们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你以为警察都是傻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证据确凿,看你们怎么狡辩。”
陆沉渊淡淡一笑,“也许吧。”
等待警察来的时候,林国平最慌乱,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
他害怕的说:“这么撒谎,林烟肯定要被抓进去,陆沉渊这就是你说的,会保护她?我看你巴不得把林烟往牢房里送,你好重新再找一个。”
陆沉渊听到这话,勾了下唇。
“伯父您还是先回去吧,心里素质不好,别急火攻心,事还没解决呢,你先被吓到。”
林国平长吁短叹,这些天他被林烟的事,搞的一直胸口憋闷。
他确实有些撑不住了。
林烟宽慰林国平道:“爸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能不能,不要在走廊里来回走,我看的头都要晕了。”
林国平抬胳膊手指用力的怼上林烟的太阳穴。
“你啊,火烧眉毛了还不着急,你要进去了,再出来,说不定也看不到我了,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几年。”
林烟吃痛,头偏了偏。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过来,随他们身后来的还有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提着个棕色公文包,穿着西装。
秦肖陆氏集团法务部的王牌律师,他还有一个名号,常胜将军。
再他手里的案子,基本上没有输过。
陆沉渊本意也没想让秦肖过来,杀鸡焉用牛刀,考虑到关乎林烟,用秦肖倒是不亏,稳妥一些。
林国平看到这些穿着制服来协调的警察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流下来。
双腿发软,害怕林烟今天就会被带走。
心里埋怨,这些都拜陆沉渊所赐,把事情闹的这么大,这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林烟往火坑里推。
林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时候还不知道服软,以为警察是那么好骗的吗。
张佳妮一直在床上抹眼泪,哭哭啼啼,眼睛肿的跟小核桃一样。
这时律师推门进来,陆沉渊跟林烟稍晚了一会儿,这才进来。
警察也在病房里,简单了解一下情况。
听到两个版本。
陆沉渊淡声问,“敲诈勒索四十万,应该进去多少年,我女朋友这次也受伤了。”
张佳妮哭诉:“警察同志,他血口喷人,本末倒置,推我下楼怎么算是助人为乐,见义勇为了,你们去调监控去啊,监控里拍的一清二楚。”
除了她父母,几乎所有人,忽略掉她说的话,不为所动。
林烟听了陆沉渊的话,面不改色的说:“我真的没有做过,我看她摔跤才去扶她的,没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