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跟林烟亲了会儿,要步入正题的时候,听到防盗门咣当一声。
林烟穿着睡衣出去,陆沉渊有些恼火,太不习惯这么小的家里,多出这些人。
林国平手里还拎着打包的菜,菜已经冷透了。
林烟问他:“没找到林阳?”
林国平一言不发,闷不吭声的点了根烟。
林烟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她回到房间,陆沉渊已经再没了兴趣。
再大的欲望,也禁不起这三番四次的折腾。
“我爸好像被林阳惹生气了。”林烟忧心忡忡,“他应该不喜欢爸在学校里当保安。”
陆沉渊表示理解,“虚荣心作祟吧,狗不嫌弃家贫,没说人不嫌弃出身,他这个年纪正好是爱攀比的时候,估计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林烟也懂林阳的感受,她去县城读高中的时候,老师都看人下菜碟。
每次要缴费,老师都特意点名她,生怕她拖欠,那时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从来都不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
“那能怎么办呢?难道直接跟我爸说,你儿子嫌弃你做保安,让他别去。”
林烟觉得,这话对林国平就是致命打击,他天天望子成龙的,这样让他失望,肯定又要抑郁了。
“我想办法,给他安排一份工作。”陆沉渊提议。
林烟想也不想的说:“算了吧,你老婆我都没工作,工作哪里那么容易。”
林烟顺口说出来,脸颊一红。
陆沉渊不叫她老婆,她还厚着脸皮自诩上了。
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叫她的名字,也只有上床的时候,宝贝宝贝的叫的频繁。
陆沉渊从床头抽屉里拿了包烟拆开,走到窗边,把窗子拉开道缝隙。
有冷风灌进来,林烟把被子裹紧了些。
她两眼迷惘,伴随着尼古丁的味道。
“我简历投出去不知道多少了,没有回复,在海市我的学历不够用的,文员都是本科以上学历,我不够,只能找些服务行业,想赚好多好多钱,没这个本事!”
“之前不是有工作主动联系过你,为什么拒绝?”
陆沉渊一直想不通,林烟为什么要拒绝一份多少求职者梦寐以求的offer。
“你说陆氏集团啊?”
“好像是。”
林烟笑了笑说:“我去了干嘛,做保洁还是看大门,不能因为你姓陆,把人家跨国集团当成自家后花园,最起码的office,excel这些我都不会,我能去干嘛,人家肯定打错电话了,我又不傻,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
陆沉渊心疼的把林烟搂的紧了些,考虑的这么多,倒是一点也不符合她这个年纪。
现在这些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很多都是蜜罐里长大的,各个桀骜不驯,不服管教。
林烟没告诉陆沉渊,她买了好几本这方面的书,想靠着书本撑一撑。
奈何,她一直成绩优异的脑子,对电脑还是有些空白,进度很慢。
林烟被陆沉渊搂着睡的踏实,早上被厨房传来钉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
陆沉渊洗漱好先出了卧室,看到周萍指着林国平的鼻子骂。
“多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你才做了几天,就想不做了。”
林国平闷着头,不吭声。
昨天他兴冲冲的给林阳去送饭,林阳见到他来很生气。
质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丢人现眼,让班级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爸就是个穷保安。
林阳冲动的跑上天台,林国平吓的老命差点搭进去。
林阳哭着要跳楼,林国平寒心,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
林阳声嘶力竭的威胁,如果他还留在学校,他就去死。
林国平回想起昨晚,心搅碎的痛。
“我听说,学校喜欢拖欠工资,爸肯定是觉得有问题,才不做的。”
林烟出来替林国平打圆场。
周萍:“那他还能干嘛?谁给钱让林阳读书。”
林国平烦闷的坐到沙发上,用卷烟纸卷着旱烟,“我去工地干活,一天听说也有两三百块,就是辛苦点。”
林烟:“你多大了年龄了,吃的消吗?本来腰就不好,累出个好歹来,不够看病的。”
陆沉渊找出张纸写下地址,放到林国平面前的茶几上。
“这里招人,你可以去看看,工资待遇都不错,还很清闲。”
林国平看也不看,把写了地址的纸团成纸图案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嫌弃的说:“你能找到什么好工作,把你自己搞明白就行了!”
陆沉渊冷淡的笑了笑,已经帮他指条明路,反而这样。
林烟把团皱的纸团从垃圾桶里捡出来摊开弄平整,上面的地址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
林烟替陆沉渊打抱不平说:“心里有火生气,也别拿我们撒气,招谁惹谁了。”
林国平阴阳怪气的说:“你也瞧不起我对吧,怪你老子没本事,没钱,给你丢脸了。”
林烟负气转身,“不可理喻,我可没那么说过,我也没什么脸好丢的。”
陆沉渊拍了拍林烟的肩膀,让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