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电话,乔玉没拨通,她不知道陆沉渊来的目的。
背叛陆沉渊的下场,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乔玉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当时可怕的画面。
林烟跟着陆沉渊回家,她今天的话比以往要少了太多。
慢腾腾的收拾行李,陆沉渊以为林烟是终于把他的话听懂了,这次真的要走。
做生意的人最应该懂得及时止损,陆沉渊深谙其道,他已经不愿意在没有意义结果的人身上多浪费时间。
林烟故意摔摔打打的弄出声响,关柜子门的声音,咣当一声。
心里一直较劲,陆沉渊怎么不看她啊,一个余光都没有。
她故意弄成声势浩大,要收拾东西走人的样子。
可是,她能去哪,明天去跟车打零工,还是会回来的。
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
哪怕她现在没跟陆沉渊领证,屋内门一关过日子,谁还能相信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在村里人眼里,她已经成了村东头光棍的媳妇。
“快下雪了,晚上冷,你会烧炕扒灰吗。”林烟摸了摸冰冷的炕,昨天就发现家里没什么柴火。
陆沉渊这些都不准备的,她想去上山打柴也只能是后天。
陆沉渊神色冷倦:“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语气漫不经心,眼神却虚无缥缈的往林烟身上看,林烟怅然若失的小脸,映近他的眼里。
林烟被陆沉渊的冷淡态度弄的心情低落。
他们之间也是偶尔有过温情的,之前的温度还在。
陆沉渊碰过她的腰,他们两个牵过手,还有……
林烟想不到了,周晓月说,男人女人就是隔着一层膜,距离拉的再远,做了那事以后,关系自然就亲近了。
她问周晓月跟陈斌做过那事没有,周晓月红着脸,笑着推搡。
很奇怪,周晓月最近连微信都不太回。
林烟也不知道她在海市安顿下来没有,跟林雪一样,进了城联系也变少了。
心情沮丧,可能她们已经跟她没什么共同话题了。
她收拾好明天用的东西,放到床边,明天天不亮去要爬起来出门,听说是去家烧砖厂。
用热水瓶里的热水擦干净身体,林烟穿着睡衣进来。
湿漉漉的头发还挂着水气,上面滴落的水珠。
她弯着腰擦着又黑又直的长发,衣服比较短,腰间露出半截娇嫩白皙的肌肤,小姑娘嫩的能掐出水来。
陆沉渊无意间暼到,眸色沉了沉,面色和这夜色融为一体。
林烟上炕之前,偷偷瞥了眼陆沉渊,只可惜那双沉沉的黑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定闹钟,明早会不会吵醒你?”拉上灯绳,屋内已经漆黑一片,她侧着身子枕着胳膊,往陆沉渊的方向看。
陆沉渊翻着身子,背对着林烟,“明天要走的那么早?”
他以为,林烟是要一早走回家,不想多留她。
今晚林烟睡的倒是规规矩矩,没踢被子,把自己束的紧紧地。
陆沉渊竟然失眠了,这些日子竟也习惯了,夜里睡的正熟时,软嫩的身子到他怀里。
林烟五点钟爬起来,陆沉渊也起了,她有点意外,他今天起这么早。
“闹钟吵醒你了?”林烟穿鞋下地,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睡的乱蓬蓬的头发。
她想把头发剪短,现在还不是时候,村里隔阵子就会有来收头发的,头发卖了换钱,等真的要走了,给陆沉渊买件东西留个念想。
虽然她知道,他也不会稀罕。
“我送你。”陆沉渊帮林烟拿着她破旧的双肩包,里面飘轻,空荡荡的,一看就没装什么东西。
“我很晚才能回来,你能来接我吗?在村口。”林烟手牵住陆沉渊的胳膊,晃了晃撒娇又软糯的语气。
陆沉渊明白了,林烟不是要回家,是要出去做零工,她压根就没想走。
“昨天跟你说的那些话都白讲了?林烟,你要考虑清楚,你跟我没好结果。”陆沉渊严肃的开口。
对林烟他总是总有劲儿使不出来的感觉,她就这么柔柔的看着你,窜起再大的火也得给你摁灭了。
“我没清白了,没人要我,除了你。”林烟红着眼尾,大清早就成了泪包子,想哭。
尽管心里明白,陆沉渊不喜欢她,可林烟就是控制不住,不想离开他太远,舍不得丢掉他。
陆沉渊这样的人,没有收入没有工作,没房子没地,除了她什么都没有。
“我又没碰过你,怎么就没清白了。”陆沉渊语气已经略显不耐。
林烟搂住了陆沉渊的腰,抬眸可怜楚楚的眼神就这么死死的盯着陆沉渊。
“村里人可不这么讲,我离开你现在出去就是二婚,被男人嫌弃不要了,你真不怕我想不开?拿根绳子吊死。”
林烟可怜巴巴的威胁,陆沉渊似笑非笑,别人能信,林烟说不想活了,他一点也不信。
这女孩主意正的不得了,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那种。
他是看出来了,林烟就算想找根绳子吊死,也得拖他一起。
陆沉渊紧抿薄唇,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