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哈…哈……”
当“快乐暴走老年队”一行沿小路从郭家坳途经威自路时,便已是人累狗疲,众人不停喘着粗气,熙熙也大张着嘴,从最开始的摇头摆尾,变成了夹着尾巴耷拉着头。
队伍的速度渐渐慢下,就连音响里放出的音乐声也越来越小。
走在最后的朱建,望着前方的鸭行鹅步,推了推头上的渔夫帽,好几次想让大家停下来休息,可一看到身处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没遮阳的地方,只好把话咽下,盼着能尽快抵达下一个车站,让大家坐车打道回府。
他已然看出,养老院的这群老人根本无法走那么远,即便不是暴走,而是慢慢散步,也走不出自贡边界。
“车站!”
终于,他望见了前方的公交站台,急忙向队伍前头的李建国喊道:“老李,有车站…有车站!”
“嗯?”
李建国慢下步子,“车站?”
“左前方!”
朱建兴奋地向他指了指。
李建国向左望去,然后说道:“是临时上下车站,给出租车停靠的,怎么了?”
“出租车?”
朱建皱眉,虚着眼睛定睛一瞧,失望地发现,确实是临时上下车站。
但他旋即又打起精神来,对李建国说:“老李呀,要不,我们在这里等等看,要是有出租车经过,我们就打车,让最累的先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我们这还没走到一半路程呢!”李建国说道。
“你不累吗?”朱建问。
李建国说:“累,但还能走。”
“你们呢?累了吗?”
他随即回过头,问其他老人。
老人们面面相觑,想说累,可话到嘴边,又全都沉默。
“还…还行。”
最后,只有老队长喘着粗气回应了李建国,“还能再坚持一下。”
“这就对了嘛!暴走的意义就在于挑战体能和心理的极限,才能攀上更高的山峰。”
李建国展颜一笑,又对众人鼓励道:“大家再坚持一下,等到河东街,咱们就歇一歇。”
“好!”
陈老幺挥拳回应,众人很快打起精神,咬牙继续前行。
“汪汪!”
就连熙熙也大喊了两声,同时抬头翘尾,加快了步伐。
“呵…呵呵……”
唯有朱建,独自苦笑起来。
原想趁着大家伙儿露出了疲累,赶紧打道回府,以免路上出岔子,毕竟都是一群平均年龄在60岁上下的老人,可经李建国这么一打气,老头老太太们不服输的劲头一下子就上来了,让他无可奈何,只能继续暴走,并祈祷着大家别中暑、别累倒。
“辣妹子辣辣妹子辣……”
随后,音响里又播放出了嘹亮的歌曲,配合着李建国的口号,一路向东。
“我们是快乐暴走族,我们要挑战极限,一二一二……”
“一二一二…咳咳咳……”
行至公园街附近,李建国突然咳嗽起来,感觉嗓子有些冒烟。
老队长赶忙递给他一瓶水,又小声问道:“我们真能走到威远吗?”
虽然一鼓作气坚持下来了,但他却感觉目标离众人还很遥远,尤其是随着中午的到来,烈日当头,许多人都有了中暑的迹象。
只是大家都没敢吭声,怕同伴认为自己不中用。
李建国抱着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后,才说道:“应该可以。”
见他口吻不再像之前那么笃定,老队长攒眉蹙额。
“建国啊,咱们的想法其实挺好的,要是真能从自贡走到威远,说不定可以上新闻,犀牛山养老院的老人们不服老不服输,在炎炎夏日下穿城暴走,从繁华闹市走到宁静乡村,展现了一幅夕阳胜景。”
“可眼下的实际情况却是,大家都已经到达极限了,恐怕还未走到河东街,就会累瘫一堆人……”
砰——
其话音未落,走在二人身后的陈老幺就轰然倒地,中暑晕厥。
“陈老幺!”
老队长和李建国急忙把他扶起,而他挎在腰间的音箱也因为这一摔,直接磕坏,反复回放着那句“辣妹子辣妹子辣哟辣辣辣”。
“拉拉拉…拉我一把,我实在走不动了。”
就在这时,队伍后面也出了状况,林老太累得蹲下,向前面的同伴伸出了手。
“我也走不动了……”
“我头好晕,好像中暑了。”
紧跟着,越来越多的人就地蹲下,或干脆瘫坐在地,弄得朱建七手八脚。
“去阴凉坝歇息,这里太晒了。”
他挨个把人拉起来,又送到树荫下。
“老幺叔没事吧?”
而后又去前面查看陈老幺的情况。
“呜……”
望着眼前的混乱场景,早已累得够呛的熙熙也呜咽着走到树下,四脚一趴,不停哈气。
原本气贯长虹的队伍,现在只剩一片萎靡……
“我出院了。”
正当李建国那边乱成一锅粥之际,林大森已经办理好出院手续,并在QQ上给他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