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森!”
挂了罗祥的电话,李建国向老队长他们道别后,就急匆匆赶到了市一医院住院部。
罗祥没有在电话里说太清楚,只说林大森出了车祸,已送医院。
车祸?医院?
光这两个关键词就把李建国吓得不轻。
而当他来到病房时,见林大森头上裹着纱布,鼻梁有些淤青,但并无其他伤势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急刹车撞到头了?”他推测。
罗祥朝他略微点头,就拉着他走出了病房,来到走廊,“撞到围墙了。”
“大森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李建国皱眉,又推测:“不会是刹车出了问题吧?”
罗祥摇头,小声说道:“他是为了避让两名横穿马路的娃娃,急打方向盘转弯,就撞到了路边的围墙上,好在洒水车比较经撞,只让大森受到了脑震荡,不过,现在他需要静养,你进去说话的时候,别太大声。”
“避让横穿马路的娃娃?多大的娃娃了,还不会过马路?他们的家长呢?”李建国生气地问道。
“好像是两个小学生吧,当时看到大森出了车祸,就报了警…喏,就是他们。”
罗祥正说着,就见一名交警一手牵着一个身穿校服的小男孩过来做笔录。
李建国气急败坏,冲上去就想责问这个两个小学生,“你说你们……”
可一见到那两张可怜巴巴的小脸,又于心不忍,放缓了语气。
“以后过马路得看清红绿灯,不准再横穿马路了,要是再犯,小心交警叔叔摘下你们的红领巾。”
说完,就朝那名交警眨了眨眼睛。
“咳!”
交警立即会意,配合着说:“这次就罚你们写检讨书,下回就按照这位伯伯说的,摘掉你们的红领巾。”
“是!”
二人齐齐点头,而后耷拉着脑袋,跟随交警走进了病房。
“要是我外孙这么调皮,看我不揍烂他的屁股!”
目送着那两个小学生的背影,李建国双手叉腰,嘟嘟囔囔。
“你要先有外孙再说。”罗祥笑着戏谑。
“哼!”
李建国冷哼一声,随即蹙眉问道:“大森这个脑震荡,怕是要静养好些日子吧?”
“没错!”
罗祥点点头,也收敛起促狭笑容,正色说道:“这也是我急着把你叫来的原因,眼下,正是队里最忙的时候,大森这一病倒,恐怕会影响一些项目的进度。”
“大森现在负责哪些项目?”李建国又问。
罗祥掰着手指道来:“电信部门要在渠西绿化地内建设配电箱,需要占用我们一小块绿地,大森正在配合协调此事;还有河水清污工作,这是他和猴子一起在负责;滨江路即将移栽一批牵牛花和鸡冠花,就是这几天的事,这个项目也是他在负责;最后就是夏季除虫,他分管自流井这片区域。”
“嚯!他才刚转正,你就给他安排这么多活,这是把他一个当两个在用啊?”李建国咂舌。
罗祥赶忙解释:“是他主动提出要多接项目负责的,一来,是你选择了内退,少了一个骨干力量,他就得把你从前的担子扛起来,二来,他也想锻炼自己,好尽早考取编制。可不是我要剥削他哟!”
“等等!不是猴子代替我当了副队长吗,怎么我从前的担子不是猴子来挑,却要我徒弟来挑?那你干脆把副队长的位子让我徒弟来坐算了。”李建国不满道。
“哎哟!”
罗祥嗔了他一眼,搂着他的肩膀说道:“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你那徒弟倒下了,你这当师父是不是该想想法子搭把手?”
“搭把手?”
李建国瞥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扯着嘴角哂笑:“怕是让我把大森的活儿给揽下来吧?”
说话间,一把掀开了罗祥的手,再双手环胸。
“徒弟有难,我这当师父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而且从大局出发,作为曾经的绿化人,我确实该为明年的十二五出份力,但话又说回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说是吧?罗大队长。”
“是是是!该给的劳务费,一分不会少。”罗祥忙点头。
“不是钱的问题。”
李建国朝他摇了摇食指,“谈钱伤感情。”
“那谈啥呀?谈感情吗?”罗祥旋即问。
跟着嘴角一咧,再度紧搂住他的肩膀,讪皮讪笑着说:“你我共事多年,感情早已深厚…唔唔……”
话说一半,就被李建国捂住了嘴。
“谁跟你感情深厚?”
李建国晲了他一眼,直言道:“劳务费就免了,但大森的编制问题,你得提前考虑了,先不说他的学历和能力,单看他今年的表现,就值得你为他在编制问题上努把力。”
“明白!明白!”
罗祥郑重颔首,“这件事我有放在心上,只是我们事业单位总要走些流程,这你是晓得的。”
“我晓得,但我也晓得,事在人为。”
李建国也郑重其事,然后丢下一句:“徒弟的事,师父不会撒手不管”,就走进了病房。
“这个建国!”
罗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