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武门门主张振武挑战阪神独步,被一拳轰杀!”
“八卦馆馆主陈三省挑战阪神独步,被一拳轰杀!”
“青罡拳传人谷清河挑战阪神独步,被一拳轰杀!”
网络上,一则则消息不断传出。
自从那位号称“大东亚第一天才武道家”的阪神独步,于长江之上,江心小岛摆下擂台。
整个南城,乃至整个江北武道界为之震动,无数武者前仆后继,发誓要为中原一雪前耻,掐灭东瀛武者的狂妄。
可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武道强者,无论是内劲初期、内劲中期,还是内劲后期,无一例外,全都被阪神独步一拳轰杀。
从他扬言挑战南城武道界开始,已经有超过五十位内劲高手,败在他的手下。
十三人身死,超过四十人重伤!
可以说,只要与他交手,就是非死即伤!
更为可怕的是,至始至终,阪神独步都只出了一拳。
简简单单的一拳,却能横扫整个南城,令所有内劲武者败下阵来。
在南城的武道界,已经有老一辈的强者断言,这位来自东瀛的武道天才,很可能已经踏入了化境宗师的领域,在化境之下,已然无人能敌。
“不到三十岁的化境宗师啊!”
林远山望着擂台上,盘膝而坐,双手按剑的阪神独步,眼神深邃而忌惮。
那一口长剑,乃是当年南城的化境宗师,他的结拜大哥方寒所留。
二十年前,因为叛徒刘路,也就是后来的阪神三郎所害,让当年的阪神克己一击得手,斩杀了曾经前途无量的一代宗师。
没想到,如今的阪神独步,居然带着这一口长剑而来,于二十年后,再次摆下擂台,挑战南城武道界。
挑衅!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分明就是踩在了南城所有武者的头上,更是在狠狠打他的脸。
可是,林远山深知,以自己如今的修为,就算重回化境宗师之位,也只是一个区区的化境初期,是小宗师。
更何况,他的年岁已大,体力精力耐力,远远不如阪神独步这种风华正茂的年轻宗师。
两人一旦交起手来,他是必死无疑!
“没想到,二十年不见,阪神道馆的传人,竟然强大到了这等地步。如今的阪神独步,甚至要强过二十年前的阪神克己了!”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坐在林远山的身旁。
哪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中原武者,被阪神独步当众轰杀,他的脸上仍旧挂着淡然的笑容。
既不生气,也不羞愧,全当是在看一场戏,一场与他无关的戏!
“正军兄,你也是南城武道界的一员,为何不出手,压压东瀛人的气焰?”林远山眼神冰冷,想起了曾经的记忆。
当年的颜正军,也是如此,看着他和方寒两人力战东瀛高手,却选择袖手旁观,坐山观虎斗。
颜家在南城盘踞大半个世纪,一直稳坐南城第一世家的交椅。
这个家族,眼里唯有利益,赤果果的利益至上!
至于什么国仇家恨,民族感情,他们向来是不管不顾。
“远山兄,听闻你已经重回宗师境界,你为何又不肯出手呢?老夫记得二十年前,你的结拜大哥,就是死在阪神独步的父亲手上。”颜正军笑呵呵的说道。
唰!
一瞬间,林远山脸色发白,嘴唇微微的颤动。
这是触及到了他的逆鳞,也是他内心最深处的魔障!
二十年来,“阪神”这个姓氏,就如同心魔般,缠绕在他的心头,在记忆中反复纠缠,魂牵梦萦。
可以说,让他迟迟重回化境宗师的,除了当年的旧伤,就是阪神克己所留下的梦魇了。
那位男人,简直如一头猛虎,一头人型暴熊,摧枯拉朽,撕碎眼前的一切敌人。
林远山甚至怀疑,就算刘路没有下手,当年的方寒都未必能是阪神克己的对手。
“杀兄仇敌之子在前,却迟迟不敢动手!”
“远山兄,你眼中所谓的义气,所谓的兄弟情义,就仅限于此吗?我可是听说了,你每年都要去祭拜方寒的坟墓,难不成都是在做给外人看吗?”
颜正军不依不饶,继续冷笑着补刀。
那一字一句,好似无数把尖刀,深深刺入了林远山的心脏,令他痛苦万分!
叮!
他的手机亮起,屏幕上显示出一条短信——“上擂台!你若身死,我便出手!”
嗡嗡!
林远山的耳内一阵鸣响,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
是他!
如果是他出手的话,如果能让他上擂台的话……
林远山抬起头,看向盘膝而坐的阪神独步,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他的子孙后代,家族嫡系,已经被徐峰一人屠杀殆尽。
可以说,现在的整个林家,已经成了一具空壳,毫无意义可言。偏偏以他的实力,又绝对不可能向那个男人报仇。
别说是一个他了,就是十个他,百个他,也万万不可能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贸然报仇的话,不仅于事无补,甚至可能会让流亡海外的林家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