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位花魁,据说,她曾作出过一首动郡级诗文,两位若是不嫌弃,与为兄一起去见识下如何?”
蔡晓何面带笑意,道。
徐小岳与李泰和初来乍到,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唯一让两人担忧的是,他们有三个人,若是都看上了花魁,该如何取舍?
在蔡晓何的带领下,三人穿过小径,来到一处院子前,院门牌匾上写着:梅霜小院。
一位中年男子守在院门口,带着审视的目光望着三人,道:“入场梅霜小院喝茶,令需十两银子茶水费。”
“奸商!”
徐小岳心中怒斥出声。
这才走了几步路,十两又十两,真当我们是造银票的?
“又涨了?”
蔡晓何眉头一皱,半年前,自己来的时候,还只需五两银子的茶水费。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这点银子,当即将木牌与银票一起交了上去。
中年壮汉这才换成一副讨好的嘴脸,将三人恭迎进去。
穿过前院,一处环境优雅的院落出现在三人眼前。
让得他们意外的是,这里摆放着十余张桌子,哪怕还是上午时分,这里居然已经坐了四五桌客人。
他们一个个穿着华贵,身上尽皆有着不弱的才气波动,一看就是有身份之人。
随着三人入场,有不少客人的目光投射而来。
蔡晓何面带笑意,作揖行礼,身后的徐小岳与李泰和也是依葫芦画瓢。
院中的客人们,有人头都没回,也有人仅仅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便收回目光,不过,依旧有着一些文人们,面带笑意,冲着三人点了点头,仿若是在说:年纪轻轻就与老夫有共同的爱好,孺子可教也!
在十余张桌子的正前方,乃是一座闺房,闺房门上垂着淡黄丝绸的帘子,透过帘子隐约可以见到,里面有着两个丫鬟站起左右,居中的一道靓影,正盘坐在地,轻抚琴弦。
透过门帘,隐约能见到一双如同葱玉般修长的手指,随着其指尖拨弄,一阵优雅的琴声传出,令人心旷神怡。
“还隔着帘子的?”
徐小岳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已经花了二十两银子,走到这里,结果只能在院里,透过帘子远远的欣赏一下琴声而已?
“徐兄稍安勿躁,梅霜花魁虽然尚未踏入琴道一境,但是其造诣也颇为不凡。”
蔡晓何颇有经验,道:“等她弹完,自会现身相见。”
“这么多人在此,难道要去争夺吗?”
李泰和压低声音,问道。
“争夺?”
蔡晓何摇了摇头,道:“梅霜姑娘乃是教坊司八大花魁之一,没有客人有权利强行要求她陪,哪怕给的银子再多。”
“想要一亲芳泽,需要得到梅霜姑娘的认可才行。”
蔡晓何轻叹一声,道:“可惜,自从她进入教坊司两年了,我还从未听说过,哪位客人被其留宿过。”
“还能由得了她?”
听到这话,徐小岳诧异不已。
无论是在勾栏场所,还是前世的肉铺,他可从未听说过会被拒绝之事。
看来,这里的教坊司,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种肉铺,至少,这所谓的花魁,还能保留一定的尊严。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教坊司故意卖出的噱头,就是让人心中痒痒,却又无法得到!
“徐兄,咱可要抓紧机会了,她一天只演奏两场,错过这场,就得等晚上了。”
李泰和目光痴迷的望着那块帘子,低喃道。
“还是看两位的吧,我一个小儒生,哪入得了花魁之眼。”
徐小岳无趣的摇了摇头,蓦然,其神色一僵。
李泰和自嘲几句,见徐小岳没有回答,却又愕然的发现,后者神色呆滞,不禁一愣。
旋即,李泰和的目光顺着徐小岳所看的方向望去。
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端坐着三道身影,其中有两人,极为熟悉!
“伍院长!”
“爹?!”
徐小岳与李泰和嘴角直抽,心中更是一片震惊。
那三道身影,赫然正是苍云州域下方郡都文院的院长,伍信蒙与李文坚赫然也在其中!
一时间,李泰和面色羞愧,低着脑袋就想走,徐小岳也是心虚不已,就仿若是以前上网被老师抓到了一般。
“徐兄,李兄,你们要去哪?”
见到两人拔腿就要走,蔡晓何喝道。
自己可是花了六十两白银啊,你们都不等花魁现身就要走?
随着蔡晓何的声音响起,周围几桌客人顿时眉头直皱,似乎因为被打断了雅致而不悦。
伍信蒙与李文坚也看了过来,当见到如同做贼一般的两个青年,两位院长也是神色一僵,老脸通红。
虽然他们自誉,高风亮节,来此不过是为了欣赏花魁抚琴。但是,同为男人,来这种地方,谁还不知道对方那点小心思?
身为文院院长的伍信蒙,老脸羞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而李泰和的老爹李文坚,更是一头栽倒在桌上,无地自容,他辛苦在儿子面前,装了二十多年,此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