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庙前秀才徐小岳?!”
望着那道身影,一众青年文人们脸上都有些诧异之色。
关于三甲案首,庙前秀才的消息,他们自然听闻过,但是,也不知是内阁文院刻意打压其文名,还是有其他原因在内,关于这位儒道天骄的消息,除了苍云州域之外的文人,所知极为有限。
他们更多的只是知晓,这位庙前秀才的名字。
原本绝大部分文人都认为,这位三甲案首,庙前秀才应该是年纪颇大,所以内阁文院没有去刻意宣扬,毕竟,每年都会有一部分年纪大的文人前去参加秀考,就是为了获得如此名声。
也正是因此,他们知晓的情报才如此有限。
然而,他们显然没有想到,这位庙前秀才,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
如此年轻的庙前秀才?
他们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而听到两人一唱一和,将话题落在徐小岳身上,蔡晓何面色顿时一沉。
“能成为三甲案首,其在秀考上所作的诗词必定不凡吧?”
这时,一位文人眼中突然涌起一抹火热之色,问道。
“那是自然!”
这时,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只见得左益晨面色激动,说道:“我曾作出过一首动郡级诗文,但是,方才在进入此处时,偶遇徐案首,我有意结交,但是,他却将我说得一无是处,还说我所作的诗文不值一提!”
此言一出,令得周围的一众文人们一片愕然。
“吾辈文人,能作出动郡级诗文,已经实属不易,在这位徐案首眼中,居然不值一提?”
“此子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不错,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秀才而已,就算是庙前秀才又如何?如此高傲之人,日后成就必定有限!”
望着一脸“憋屈”的左益晨,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怒斥之声。
在他们看来,身为文人,左益晨与徐小岳无冤无仇,自然不会刻意去污其文名,若是左益晨说的属实,那徐小岳未免也太过高傲了。
人家有些来结交你,你不愿结交也罢,岂能仗着自己有几分文名,如此羞辱他人?
大家同为大魏的青年俊才,如此举动,实在有些过分了!
不过,还有一部分文人没有发言,他们心中有些怀疑左益晨所说的是否属实。
但是,刻意去污一位庙前秀才文名,后果极为严重,一旦被揭穿,轻则文宫受损,重则文宫被毁,甚至可能当场神魂俱灭!
如此可怕的后果,他们也不敢保证,左益晨真敢冒着如此风险去做。
“大魏居然有如此狂人?!”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伏弘文心中大喜。
一旁的姜飞,更是赞赏的看了左益晨一眼,默默的记下了后者。
这家伙出现得真是时候!
如此一来,他们去找徐小岳的麻烦,反而能显得名正言顺了。
“能有幸见到如此狂人,乃是吾之荣幸!”
伏弘文大笑一声,站起身来。
随着伏弘文的动作,围在其前方的一众文人立刻让出一条通道。
旋即,一道道目光不由的望向远处的徐小岳。
“???”
而此时,徐小岳正在与李泰和交谈,蓦然听到一旁有人提醒自己,这才往中央区域望去,旋即,他便愕然的发现,原本围在小词君身旁的一众文人们,不知何时目光已经落在了自己身上。
“那是……左益晨?莫非是这家伙在故意污徐兄文名?”
当见到人群中一脸冷笑的身影时,李泰和面色陡然一沉。
“污我文名?”
徐小岳眉头一皱,他倒是并未去想自己会有什么后果。
在其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柳元杰的惨状。
上一次柳元杰也是刻意污他文名,结果最后文宫破碎,差点当场身陨。
从那以后,柳元杰毫无意外的被柳家赶了出去,从此消声灭迹。
没想到,在内阁文院的中秋文会上,居然还有人与柳元杰一般?
想到这里,徐小岳望向左益晨的目光中,不由多了几分同情之色。
“嗯?”
左益晨也察觉到了,徐小岳与李泰和发现了自己,不过,他并不在乎。
只是,那家伙怪异的眼神,让他有些不安。
“诸位,既然是盛会,有这等儒道天骄在,我等岂能错过如此机会?”
伏弘文淡笑一声,道:“不如随我一起,去看看这位徐案首有何等惊艳的才华吧。”
“我觉得有所不妥!”
听到这话,李仁元面色微变,说道:“自古以来,文会上作诗写词,都是自愿而为,这位徐案首既然坐在那边,显然是不打算参与,我等岂能去逼迫他?”
“不错,徐案首如此年轻,却低调的坐在最边上,我觉得他不像是左益晨口中所说的那般狂人。”
“不如就此作罢,让我等来作诗写词吧?”
随着李仁元开口,在其身旁的另外两位天骄也是纷纷劝道。
见到三人竟然主动维护徐小岳,蔡晓何不由有些诧异,同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