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子,你这是何意?”
岑夫子面色一沉,眉头一皱,喝道。
“能参加内阁文院的文会的文人,谁不是在一方享有盛名的文人?”
张夫子冷哼一声,似乎想到了徐小岳文名也不弱,立刻改口道:“我们流云郡都,每次被邀请去内阁文院参加文会的,哪次不是举人、儒生?什么时候连一个儒者都能代表我们文院去参加文会了?”
“不错,一个儒者代表我们流云文院去参加,岂不是让天下文人以为咱们文院没有才子了?”
“儒者境之人,代表我们文院去参加此次文会,实在有些不妥。”
“小岳,我很欣赏你的才华,不如这样,咱们郡都文院也会举行中秋文会,你就留在郡都,随便作几首诗词便可。”
听到这话,张夫子身旁的几位夫子顿时纷纷赞同的点头,还有人好言相劝。
“儒者境怎么了?当今的诗公子与词公子,他们不也是在儒者境的时候,去他们京都的内阁文院参加了文会?”
岑夫子面色一沉,反驳道。
“哈哈,那两位乃是儒道天骄,徐小岳岂能与他们相比?”
“不错,人家在内阁文会中,都写出了鸣州级诗词,他徐小岳有几分把握,能作出如此诗词?”
“岑夫子,不可妄谈这两位公子!”
不过,岑夫子话音刚落,那几位夫子顿时嘲讽出声,不时还有人用戏谑的目光看向徐小岳。
他们似乎觉得,徐小岳根本就不配与这两位公子相比。
听着那一道道充满了嘲讽的声音,岑员被气得面色涨红。
“哈哈,说得好,徐小岳的确不能与这两位公子相比!”
这时,伍信蒙突然大笑一声,道。
听到伍信蒙开口,那几位夫子这才止住了嘲讽之声,他们眼中都有些疑惑之色,毕竟,他们都知道伍信蒙和岑夫子对徐小岳极为欣赏。
在这个时候,伍院长怎么会突然赞同他们所言?
难道,伍院长也想将徐小岳留在郡都文院中,不想让他去内阁文院参加文会?
徐小岳面色如常,并未因为众人的讥讽而去反驳,当见到伍信蒙开口,他更是放下心来。
“诗词公子之名虽大,但是,据我所知,他们在儒生境以前,也从未做出过镇国级诗词吧?”
而接来下,伍信蒙的一句话,却令得众人面色大变。
但是转念一想,伍信蒙的此言,又让人无力反驳。
哪怕是当代的诗词公子,他们手上也没有几首镇国级诗词,他们依稀记得,诗公子的第一首镇国级诗文,好像是在举人境才作出的,而词公子的镇国级作品,更是其进士境时才出现。
与他们年轻的时候相比,徐小岳的风采毫不逊色于他们,甚至可以说强压他们一头!
“伍院长,你是在污两位公子之名吗?”
见到众人一阵沉默,柳士平冷哼一声,道:“当代公子,乃是天下文人评论而出的,岂容你在此玷污其文名?”
此言一出,院中顿时一片寂静。
玷污公子的文名,这顶帽子哪怕是进士境的伍信蒙也担当不起。
“老夫是在实话实说罢了,柳院长,难道诗词公子,在秀考中作出过镇国级诗词?或者说,他们谁成为了三甲秀才?”
伍信蒙冷哼一声,反驳道。
闻言,几位夫子都陷入了沉思。
平日里,四大公子拥有赫赫盛名,他们根本就不敢拿自己文院中的学子,去与之相比。
但是,听伍信蒙这么一说,他们这才愕然的发现,徐小岳如今展露出来的才华和成绩,的确要远超同时期的两位当代公子!
“伍院长此言差矣,诗词公子乃是我们人族的栋梁,都拥有大儒之资,甚至,他们现在已经在寻找大道,成为大儒后,甚至有望成为半圣!”
见到岑夫子等人眼中逐渐涌起的火热之色,张夫子硬着头皮,向伍信蒙辩解道:“我听说,在诗词公子年轻时,也有几位天才文人,他们的才华毫不逊色与两位公子,但是,为何是这两位公子获得了天下文人的尊重?”
闻言,伍信蒙眉头一皱,但是张夫子说得也的确有道理。
在诗词公子年轻时,的确有不少儒道天骄,他们的才华并不弱于诗词公子,甚至还有人比他们更为耀眼。
但是,最后被评为公子的,依旧是这两位!
因为他们才华横溢,身上还有着为人族献身的大义!
也正是因此,当初柳士平才有机会救下这两位公子。
“就比如郡王大人,他也被誉为我们大魏同辈的第一人,结果呢?还不是被诗词公子强压一头?何人敢说,他能与公子齐名?”
见到伍信蒙竟然没有反驳自己,张夫子顿时唾沫横飞,说得极为精彩,似乎想要证明,徐小岳的才华只是昙花一现,根本就不配与诗词公子相比。
“哦?”
而就在其话音刚落,一道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
听到这道声音,众人纷纷侧目望去,当见到一袭白衣时,众人眼中顿时涌起一抹深深的敬畏之色。
“噗通!”
而刚才还在高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