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伍信蒙一阵沉默。
一旁,岑夫子眨了眨眼睛,似乎觉得这结果,与伍院长苦心设计的剧本不太一样啊?
伍信蒙瞪了岑夫子一眼,仿若是在说:你老小子,还在看戏?
“小岳,伍院长是为了你好,你想想,如果再多学习几年,你能以全甲成绩,成为第一位在儒考中获得全甲的考生,那会有何等文名?”
岑夫子干咳一声,劝说道。
“文名?”
徐小岳顿了顿,似乎也在想岑夫子说的有道理,片刻后,认真的回道:“学生不在乎这些虚名,只想早些成为儒生,凝聚文胆,冲击举人境,成为人族栋梁!”
“……”
闻言,岑夫子面色动容。
好一个不在乎文名!
天下文人,谁不在乎自己的文名?
若是换成其他儒者境文人,敢在岑夫子面前这样说,他肯定要唾其一脸。
但是,徐小岳不同!
这家伙……身上的光环实在太多了!
双甲童生,三甲案首,庙前秀才,诗词双镇国……
任何一项,都给其增长了极大的文名,别说是在同等境界之中,一旦文刊将徐小岳的事迹公布,其文名甚至连自己都望尘莫及。
相比起来,后者似乎的确有资格如此说。
至于徐小岳后面的一番慷慨激扬的说话,更是令其文心颤动,差点忍不住拍手叫好。
区区儒者境,就有如此追求,实乃文人之幸!
岑夫子面色复杂的看向伍信蒙,那般表情,似乎在说:要不,就从了这小子?让他去试试呗?
伍信蒙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岑夫子一眼,看样子还是得自己亲自出马。
“小岳啊,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与你实话实说吧。”
伍信蒙沉吟许久,缓缓说道:“老夫看重你,想让你为文院争取文名,成为第一位全甲儒生。”
“以你的天赋,只要潜心学习,老夫可向你担保,你能有三……不,五成机会成为第一位全甲儒生!”
听到这话,岑夫子一阵动容。
全甲儒生?
伍信蒙还真敢去想啊!
别说五成机会了,哪怕只是三成、甚至是微弱渺茫的一成概率,都足以让人为之倾尽全力的去尝试。
不知道有多少老儒者,其实早就能晋升儒生境了,但是,他们就是为了全甲儒生之名,每年都会去参加儒考。
即便通过考核,他们也不会去接受圣庙洗礼,而是继续苦读,为来年准备。
这些老儒者们,身后都有着大家族支撑。
对于这些家族们而言,消耗一点资源根本算不上什么,而区区一个儒者,他们并不在意,但是,如果自己家族中,能走出第一位全甲儒生,那将是天大的文名,甚至可以名垂青史!
不过,哪怕是这种老儒者们,对于儒考,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难度已经不仅仅是《经义》见解,还需要一首至少鸣州级的诗词!
儒者境,想要作出鸣州级诗词,何等艰难?
而徐小岳不同,他只需要将对《经义》的见解,达到一定层次,就有望成为全甲儒生。
对于全甲儒生之名,徐小岳嘴上虽然说着不在意,但是,如此美名,哪位文人会拒绝?
“伍院长,可否问一句,大概需要多久时间,能有如此大的把握?”
徐小岳沉吟少许,询问道。
见到徐小岳心动了,伍信蒙脸上顿时涌起一抹笑意,伸出一只手,道:“五……不,两年,最多三年!”
“老夫必将会倾力与你探讨《经义》见解,另外,我在州域还认识几位翰林境的先生,老夫亲自去请他们前来,为你解惑。”
听到伍信蒙的这般话语,岑夫子暗暗吃惊。
去请翰林境的先生,来为一位儒者讲解《经义》见解?
每一位翰林,可都是坐镇一方的巨擘,他们肩负着人族重任,同时也在追求文道,平日里,对于自己家族中的子弟,都没有太多时间教导,请他们来此,为一个不相干的儒者解惑?
恐怕也唯有伍信蒙才敢这么去想!
“时间太长了!”
然而,令得岑夫子意外的是,徐小岳几乎毫不考虑,就摇了摇头。
“一年!”
伍信蒙面色一僵,硬着头皮道:“不过,时间短了,把握可能没那么大,但我还是会为你去请翰林先生。”
“学生想今年去尝试下,若是落榜,明年学生必将全力以赴,争取能成为全甲儒生!”
徐小岳深吸一口气,对于伍信蒙的劝说,心中充满了感激。
而此时,一旁的岑夫子整个人都麻了。
这两个家伙,到底在讨论什么啊?
全甲儒生?
一个愿意厚着脸皮,去请翰林,而另外一个更让人震惊,对于此等机遇,居然毫不心动,依旧坚持要去参加二十天后的儒考。
“你……”
见到徐小岳如此不开窍,伍信蒙忍不住一阵气闷。
这小子,难道真不在乎全甲儒生的文名?
“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