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府与县衙,都是为了造福一方,何必如此见外?我想文院也不愿见到这幕吧?”
徐小岳笑着为颜县令解围道。
“话虽如此,不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县衙此举有些越界了。”
一位家主还是有些气愤,抱怨道。
“哈哈,徐案首言之有理,都是为了造福一方,自然没必要分得如此清楚。”
不过,其话音尚未落下,便被夏平打断:“夏县令与我还是本家,我夏家虽然只涉足漕运,但是对于夏县令的决定,一向都很配合。”
夏平简单的两句话,就拉近了与夏县令的关系。
很显然,他是想借着与夏县令的关系,与徐小岳交好。
夏县令也恭维一声,不过态度并不算如何热情,很显然,他已经不是初来魏云县的时候了,自然不会被他的三言两语所欺瞒、打动。
“徐案首,不知道你这位好友是?”
夏平也不在意,反正他只是在徐小岳面前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他叫夏树,是伯父的师爷。”
徐小岳笑道。
“夏树?夏师爷?!”
听到这个名字,饶是以夏平的心性,也忍不住面色一变。
而在其身后的几位权贵们,更是面色一沉,眼中有些愕然之色。
对于夏树,他们可谓是头疼不已,这家伙提出来的改革,触犯到了他们的利益,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会暗中反对夏树的建议。
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在暗中策划,怎么将夏树和夏县令逼走了。
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夏树居然是徐小岳的好友!
“夏家主应该也听说过他吧?”
见夏平几人面色上的微妙变化,徐小岳眼眸微眯,笑道。
“夏师爷乃是青年俊才,提出的为民理念,更是令我等自叹不如,此等人物,我们自然不陌生。”
夏平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抹笑意,恭维道。
若是在平时,他自然对其不屑一顾,但是,对方既然是徐小岳的好友,那么,他们就不得不重视了。
毕竟,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今,徐小岳的文名如此之盛,他们也不得不考虑,如果对夏树动手,会引来何等变故了。
而在这边交流之下,夏平示意一眼,在其身后,一位儒者顿时会意,悄悄脱离了队伍,随后书写出一首疾行诗,从另外一个方向,飞快的向矿山掠去。
“夏县令怎么会突然到来?莫非他们铁了心要查此案?”
此时,黄凌川已经来到了矿山前,他望着前方的大道,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哼,这里归知州府管,知州是我爷爷,还轮不到他一个新县令来这指手划脚。”
夏一嘉倒是毫不在意,嗤笑一声,一脸高傲的说道。
对于他来说,见过太多的县令了,在他看来,夏县令与其他几任县令相差无几,若是不恭敬对待他们夏家,将其赶走就是了。
以夏家在魏云县的势力,哪怕是将其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也不会暴露半分。
“是我没见识了,夏兄不愧是人中龙凤,如此心性,黄某自愧不如!”
黄凌川心神大定,当即一记马屁拍了过去。
“那是自然,不瞒你说,在魏云县,我们夏家的话,比县令的命令更有用。”
被他一通吹捧,夏一嘉顿时有些飘飘欲仙。
他之所以这么快与黄凌川关系进展如此之快,除了拥有共同的兴趣之外,就属黄凌川这张嘴了,后者每次都会将他恭维得很是舒畅,简直比吃大补药还管用。
两人的交谈,并未刻意压低声音。
听着夏一嘉口中的话语,夏树面色一片铁青,一旁的王大力与张大莽等苦工,则是不敢表露出半点不满。
其实,他们也明白,事实正如夏一嘉所说的那般。
有着知州府在,夏家的权势,的确要强压县衙一头,若不是因为官印的存在,甚至连县衙这个机构都被他们排挤出去了。
“唰!”
而就在两人交谈间,一道身影飞快掠来。
“儒者?还动用了战诗?!”
见到这道身影,黄凌川眼瞳一缩,眸中涌起一抹火热之色。
“林叔,怎么了?”
夏一嘉侧目看去,当看清来人时,眉头微皱,问道。
“你怎么也在这?”
林叔看到夏一嘉在这,顿时面色一沉,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后面新建的大院一眼,里面隐约有着莺燕的嬉戏之声,顿时就猜到了。
“这位就是夏师爷吗?”
林叔瞪了黄凌川一眼,时间紧迫,他也来不及去问责,而是看向他们身后的夏树,拱手笑道:“夏师爷果然是一表人才……”
“林叔,你没吃错药吧?前几天你不是还在说……”
夏一嘉一愣,一脸茫然。
“住口!”
林叔沉喝一声,又带着一抹笑意,望着夏树,笑道:“夏师爷,我是知州府的巡漕史,听说夏师爷对几年前的矿难一案颇有异议,不如随我去知州府看看案卷?”
“巡漕史?!”
王大力面色微凝,他记得当初